眼看张大安已肯让自己留下,邹骆驼又那会嫌弃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呢。
眼下别说是让自己留在酒肆中帮忙了,只要能得到张大安的赏识,就算是留在酒肆中刷盘子又能如何。
当下也不多做犹豫,急忙起身朝张大安行了一礼,一脸真诚的答道:
“多谢三郎厚爱,我邹骆驼定然不会辜负三郎的一番好意。”
知道邹骆驼所言的都是客套话,但张大安并不生气,拉着他的胳膊对他轻声邀请道:
“待会我请你们喝酒,侍今夜我们一醉方休。”
衙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厌恶之色,没好气道:
“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夜幕降临,晚风徐徐,宅院内却灯火通明,就在众人久等之时,被一干衙役给带着的萧华这才姗姗来迟。
换了身衣服的萧华将院中的一幕给看在眼中,顿时给吓得脸色苍白。
在衙役进屋逮萧华之时,他并没有朝这方面想,眼下却见里里外外都是官兵,不被吓得两腿瘫软就算不错了。
也不等萧华言语,李维安便上前而去,神色阴沉的对他问道:
“本官问你,你可曾做过草菅人命,强买强卖的事?”
对于李维安,萧华自然也认识,但却不曾有机会接触。
毕竟人家好歹是皇室宗亲,四品大臣,平时里想巴结都找不到机会,却不料二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萧华原本想向韦保健询问这其中缘由,还不等开口,李维安此言一出顿时让萧华一时语塞,神色闪躲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道不出半个字。
说罢,朝一旁正准备离去的蔡刀招了招手,对他吩咐道:
“蔡刀,你们的二掌柜的来了,麻利点,赶紧去做上点新鲜酒菜,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
韦保健并未的料到张大安会对它发难,显然是一脸的懵逼中,直到的脸上被连续招呼了三五下都为反应过来。
但韦保健身后的众随从却是已反应了过来,众人也不容韦保健招呼,便冲上前来,看似一副要将张大安给大卸八块之状。
程处默就在此时却跳了出来,只见他将众人给拦下,撸开了衣袖摆出一幅搏斗之状,对众人警告道:
“别动,谁要敢轻举妄动,信不信小爷我让你们好看?”
众人见状,顿时为难了,若是提起张大安,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但眼下的程处默却是名声在外,在长安城中更是能横着走的存在。
眼下有他在前面拦住,众人就算是想动手,却又不得多了几分顾忌。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秦怀玉又在此时站了出来,只见他拔出了他腰间上的一把短刀,神色咄咄逼人的瞥了众人一眼,淡然笑道:
“跟他们废什么话,一群兔崽子,当年我随家父从军拿刀玩的时候,这群家伙还在后方躲藏着呢,现在让他们来,只要不怕身上少了个挂件。”
众人听罢,脸色不由得都变了,打量了秦怀玉手中的短刀,众人不禁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生怕下一刻自己身上真的就会少几个挂件似的。
就这样,程处默与秦怀道二人就与三十来个壮汉就这样僵持住了。
一旁的张大安却是将韦保健给狠狠的压制住了,下手可谓是极其的狠,仿佛都将这短时间所受到的委屈都给发泄到了韦保健的身上。
已有半只脚踏出门外的蔡刀闻言,急忙抽身回来,连忙点头答道:
“掌柜的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出我浑身解数,让诸位满意的。”
张大安所言倒也不错,若不是邹骆驼及时回来报信,程处默随后及时赶到的话。
到时候别说这数百张地契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但,随后眉间不由得走皱起了眉头,一脸担忧的对程处默与秦怀玉二人问道:
“我们就这样把韦保健给坑了一把,事后他不会找我们算账吧?”
秦怀玉从程处默手中接过地契,拿在手中也掂量了片刻,朝张大安摆手示意道:
“放心吧,这些地契来源并不是太干净,他可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尽管知道事实如此,但张大安依旧是如此问道,他可是有他的那点小打算的。
眼见秦怀玉如此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保证,张大安不禁故作松了口气,神色缓和道:
“这样就好,要不然待到事后,他找我麻烦的话,还真是麻烦了。”
但,眼中依旧露出担忧的神色,随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对几人说道:
“依我看,不如这样,我能有今日收获,的确与诸位脱不开干系,要不这些地契我们三人给分了?”
秦怀玉与程处默闻言一愣,显然是他们没能料到张大安能如此说道。
这些地契,随便出手,十来万完全不在话下,尽管这对于二人很是激动。
但二人一脸认真的打量了张大安一眼,随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程处默摇头给谢绝了:
“瞧你说的这话,这些都是你应得,干嘛说这话,再说了,这些地契留在我们二人手中,也只是废纸一张而已,在你手中发挥的作用,着实要比我们要强上许多,你就收着吧。”
李维安听罢,很是不耐烦的摆手,沉声道:
“本官自有分晓,用不着诸位多说。”
韦保健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嘴中含糊不清道:
“你耍赖,居然动用武器···”
张大安还未来得及有任何的表示,一旁的杨或说却是大笑了起来,伸手指向韦保健放声大笑道:
“哈,这还真是一对落难冤家啊,先是大舅哥被揍得嘴破流血,后是有大朗被揍飞牙齿,太惨了···”
说着无心,但此话被韦保健给听在耳中,顿时被气得双眼都快给喷火了。
脑门上一热,举起手中拳头看似不要命般的就要朝张大安冲至。
看他来势汹汹,若是被他给击中,估计张大安后果也不太好受。
程处默等人见状,原本想上前营救的,但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一时间又哪能冲到近前。
正当众人以为张大安就此要玩完之际,只见他一个晃身,虽然看似是躲过去了。
但仍有半个胳膊被韦保健给撞了个正中,随即向后踉跄了几步,并未摔倒在地。
在看向一旁的韦保健,此时的他因为大部分的力道并未撞上张大安,导致了他一下子收不住力道。
这条严令不管是在城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更何况还是一个并未官职在身的白丁。
眼看张大安神色不对,萧华急忙辩解道:
“三郎误会了,这宅院并不是我的,我也只是暂住而已,这话你可别乱说,要是被他人听到了那可就罪大了。”
看着的一脸认真的程处默,韦保健心头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眼下自己的随从有二三十人,对方撑死也只不过五六人,一旦动起手来看似自己占了足够的上方。
但若是对平常人这想法或许管用,但对于程处默等人来说,韦保健却是不敢如此保证了。
毕竟程处默与秦怀玉的老爹,以前过的都是在刀尖上添血的日子,作为他们子嗣的二人,又岂是会如同张大安那般是个懦弱之人?
但随后一想起张大安怀中的罪状等物,这些想法也只好随即散去了,想了个办法鼓起勇气对程处默辩解道:
“三郎与我有事要做协商,好像还没出结果,他若是就这么走了,我这么匆匆前来,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大安的豁然起身,一把扭住了韦保健的脖子,就此将韦保健给狠狠摔倒在地,手上的拳头若同暴风雨般的密集,咬牙切齿道:
“协商你个大头鬼,姓韦的,你以为小爷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韦保健并未的料到张大安会对它发难,显然是一脸的懵逼中,直到的脸上被连续招呼了三五下都为反应过来。
但韦保健身后的众随从却是已反应了过来,众人也不容韦保健招呼,便冲上前来,看似一副要将张大安给大卸八块之状。
程处默就在此时却跳了出来,只见他将众人给拦下,撸开了衣袖摆出一幅搏斗之状,对众人警告道:
“别动,谁要敢轻举妄动,信不信小爷我让你们好看?”
众人见状,顿时为难了,若是提起张大安,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但眼下的程处默却是名声在外,在长安城中更是能横着走的存在。
眼下有他在前面拦住,众人就算是想动手,却又不得多了几分顾忌。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秦怀玉又在此时站了出来,只见他拔出了他腰间上的一把短刀,神色咄咄逼人的瞥了众人一眼,淡然笑道:
“跟他们废什么话,一群兔崽子,当年我随家父从军拿刀玩的时候,这群家伙还在后方躲藏着呢,现在让他们来,只要不怕身上少了个挂件。”
众人听罢,脸色不由得都变了,打量了秦怀玉手中的短刀,众人不禁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生怕下一刻自己身上真的就会少几个挂件似的。
就这样,程处默与秦怀道二人就与三十来个壮汉就这样僵持住了。
张大安对此并不感兴趣,一脸不耐的对他道:
“是吗?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赶紧把地契给交出,今日一事,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谁料,此时的萧华脸上已是换上了另外一副模样,摆手道:
“不急不急,三郎好不容易来我府上一趟,自然得好生招待一下,要不然被别知道了还说我不懂待客之道呢。”
此时已到了他的老宅,萧华也就敲定了张大安不会在此地对自己动手的想法。
不料,还不等他的缓上一口气,忽觉背后一紧,像是被什么物品给顶住似的。
只听张大安攥住了他一条胳膊,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你知道,你的那群随从,为何会浑身抽搐吗?”
尽管此时已经到了夜里,但凭借着店内的几人身份,别说是给他们做几个菜了,就算是陪着他们一晚到亮又能如何呢。
也不多做犹豫,转身便朝刚给装修好的厨房走去,杨或说见状,也忙跟了过去帮忙。
张大安等人找了张干净的饭桌,几个人随后给依次坐下了。
待到几人落座后,程处默便急不可耐的让张大安掏出怀中的地契。
“瞧你说的这话,这些都是你应得,干嘛说这话,再说了,这些地契留在我们二人手中,也只是废纸一张而已,在你手中发挥的作用,着实要比我们要强上许多,你就收着吧。”
似乎在想起了张大安在担心什么,待到程处默话音刚落,秦怀玉随后又接茬道:
“那韦保健要是再胆敢找你滋事,我定会要好好的亲手教他做人,今天的确有诸多的不便,要不然,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张大安尽管对这些地契眼馋不已,但也知道这些地契若是给泄露出去,想必今后在长安城中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自己就算是有心吃下,但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这一旦被人给泄露出来,到时候恐怕之前吃下去都得全给吐出。
心头略微思量了许久后,对杨或说摇头说道: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杨或说眼看张大安不愿做这种事,顿时急眼了,苦口婆心的对张大安劝说道:
“掌柜的,这些地契虽然过于惊人,也属于一把无形的剑刃,但只要给利用好了,它定会让掌柜的名利双收啊。”
眼看张大安仍然面色焦虑,一副犹豫不决之状,杨或说的又的继续劝说道: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张大安沉默了许久,最后也觉得杨或说的言之有理,毕竟这么多的地契,不说别的,光是拿出去卖,数千万的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到手了。
况且,大不了自己拿点出去卖给需要的人,如此以来既能掩人耳目,也能让自己名声大噪,不管是从酒肆来说还是从自己来说,都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