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挑衅(1 / 1)

女子在薄毯上躺下,直接咬破手指头在男人的眉心,血红血红的鲜血。

随着她血液点上眉心,那血液居然慢慢的晕开。那个僵直而立的男人身子开始没有那么紧绷了,然后她轻轻趴在男人的身上,在他的耳垂处轻轻咬了一口。

男人被咬过之后,脸一下子就变得红了起来,鼻息急促,一双眼睛也变得通红,死死地盯那个农家女。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也越来越亮,情欲之火,几欲喷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们两个越来越清楚...这个位置也不近啊,而且看的是高清**啊。

欲望攀升到了顶端的时候,那个男人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撕碎,然后把农家女压在身下。

啧啧啧啧,好重口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麒麟牌之后我的视力听力都变得非常好,我听到两人肢体交缠、唇齿交接的声音,除了面红耳赤之外,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想看着这活春宫,没想到就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传来了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咳、咳、咳……

寻常人只会觉得这不过是普通的咳嗽而已,经过师父传承的我却知道我这便宜师父使得这一招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也可以让人清醒。

是昏是醒,就是一念之间。

二十五种功法的我是所以说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跟《天龙八部》里面的王语嫣一样。

但是我虽然不济事,起码也可以占个“见多识广”,看明了这前后的经过,看见刚刚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下子就分开了,那长得不错的男人一声惨叫朝着旁边滚了出去。

“春宫戏”的另外一个主人公,转头冲着我们这边望来,气急败坏地喊:“是谁?谁在那儿捣乱?”

架势做足,我这便宜师父也就出场了,咳了咳,清完嗓子之后,朗声说道:“小娘子,我不是有意打扰的,只是有一个疑惑,男人对女人叫做弓虽女干,女人违背男人的意志,那叫做什么?”然后冲我我们这边招了招手,让我们也过去。

说实话,在便宜师父出声之前,无论是我,还是灵子,都没有想到多管闲事,搀和这事儿。

毕竟在我们看来,那女的虽然丑是丑了点,不过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其实也不吃亏。

当然,这是我们的想法,没有人问过那个被迷惑到这里的男人他忍心不忍心接受。

但是我这便宜师父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他虽然总是爱占点儿口头便宜,但是关键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品质,让我和灵子都为之汗颜,莫名之间,被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侠义之气而感动。

尊重每一个生命的选择。

不是占有。

师父在用自己的行动为我们展示着凤凰鬼和梅花台的魅力,但是那姑娘只知道我们坏了她的好事,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问我们的身份,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被灵子拖着刚到了师父身边,但这女的做坏事被抓,到底还是有一些惊慌,没有一上来就动手。

既然有得谈,那自然是要谈一下的,师父挺有风范地扬着眉头,风轻云淡地说:“你还小,能叫你家说话管用的出来吗?”

农家女的脸色很明显地一变,一把拽着身边的那个男人,警戒地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师父嘿然而笑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们一不是仇家,二不是多管闲事的无聊人,第三,我们真的有事找你的长辈,请你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被农家女拉在手上的那个男的就突然尖叫了起来:“你放开我!放手!”

敢情他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

农家女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人娘娘腔地一阵尖叫,让她火冒三丈,冲着他低喝道:“叫什么叫,没看到我们在说话么?再叫我直接弄死你!”

她说得凶悍,那男人也是彪悍一挥手打开那女的的手,甩开之后破口大骂:“滚!拿开你的脏手!别动我!你走开!”

我皱着眉,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时师父也插话了,对那个男人说:“嘿小兄弟,这位小女挺喜欢你的,说要把你留这儿当老公,你同不同意。你要是同意我们就给你做个主,留这儿吧,你看人家也挺不错的……”

他幸灾乐祸地笑着,我觉得这男的要是答应,其实也是个美事。

不过搁到谁那能愿意...没钱没长相没身材,谁都不愿意,怒气冲冲地说道:“放你的狗屁,我才不愿意呢,我、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什么?

这回轮到那农家女愣了,回过头来,冲着男子说:“你一男的不喜欢女人,那你喜欢什么?”

那个男人激愤地骂道:“我喜欢男人你管得着么。喜欢男人有错么,你们这些精神病,凭什么瞧不起我们,你们……”

他破口大骂,我们无言,而农家女更是崩溃了。

她情绪激动地一把将那男子给拉到了怀里来,仔细闻了一下,才狠狠的推开,怒气冲冲地骂道:“滚,给老娘滚得远远的!”

这个也不知道是真同志还是假同志的哥们儿骂骂咧咧地踉跄逃跑了,农家女是气得不行,挺委屈地蹲在地上,呜呜大哭个没完。

她哭得委屈,我有心想过去安慰一下,又害怕她把我拉着当她的“压寨夫人”,也就不敢说话了。

师父七老八十、半截入土倒也不怕,出声安慰,说姑娘你别急,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昨天看新闻说咱国家有一千多万光棍找不到老婆呢,你着急什么?

他这是伤口上撒盐,农家女气得呸了他一声,继续哭。

而这个时候,刚才走开的那个少年也走了过来,冲着这边喊道:“姐,那人怎么走了啊,到底怎么回事?我……等等,他们是谁?”

最后一句话,看到了我们。

便宜师父是调节气氛的高手,骂了刚才那男子几句话,农家女也终于破涕为笑,不再伤心,站起来看了我们几个一会儿,我总感觉她的目光热辣辣的,没有来的往灵子身后躲了一下。

她噗嗤一笑,说既然是来找我爹的,那就过来吧,他在家呢。

农家女也不管那个仓皇逃离的男人,跟她的弟弟带着我们朝着亮灯的地方走去。

我们跟在师父的身后去了位于农耕地里的小房子。屋前有田屋后有院。

这个小宅子好像没有通电,几盏煤油灯挂在屋前屋后,风吹摇晃,给人的感觉挺阴森的。

不过等我们进到了屋子里,走进堂屋,发现房间里是一尘不染,相比之下我就想起了我们的宿舍...

她让我们坐下弟弟招呼着我们喝茶,她去后院叫过来父亲待客。

小孩子挺懂事的,等我们坐下之后忙前忙后泡了壶新茶,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我看了一眼这茶,茶叶尖细,水中悬立,香气迎面而来,忍不住就想端起来尝尝。

不过余光瞄了一眼便宜师父他们喝没喝,见便宜师父眼睛眨了一下,在冲我使眼色,这时才反应过来师父既然亲自出马,跟踪的人家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端茶杯的手就是一哆嗦,撒了些在地上。

小孩子看见有些不满地说:“哥哥莫不是嫌弃我们的茶叶不好?”

我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说没有,不小心洒了出去。

他笑着走上来给我又倒好一杯,站在我面前微笑着说:“那行,我看着你喝,如果再洒了我也好来得及再倒满,免得家里说我苛待了你们…”

我被这小孩子一下子架到了火上,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杯有些不知所措,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间房走来了一个人,冲着我们这边嚷嚷道:“听小妮儿说有人过来找我满江啊,是哪路的朋友啊?”

纠缠着我的这个小孩子才放过了我,冲着那人恭敬地喊道:“爸。”

这人年纪看着跟我这便宜师父一般大,瘦竹竿儿的身子,上面顶了个大脑袋,实在想不出他是怎么生出两个不到二十的孩子来的。

这自称满江的老农人十分豪爽,走上前来,便宜师父带着我们起身见礼。

他是老江湖,彼此的寒暄都有门路,聊了几句之后,大家又落座,刚才还热情豪爽的满江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拿捏着腔调说:“你等与我之间,既无恩怨也无交情,那么满江就奇怪了,你找到我这儿来想要做什么呢?”

便宜师父也不绕圈子,指着我,说:“你可知满州最近在哪里,我们找他有些事情要谈谈。”

满江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望了我们好一会儿,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说:“我就是一个地里刨食的农民,什么也不知道。送客!”

接着先前的倒茶孩子就过来要撵人,我师父也站了起来,身子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女儿都能放出妖鬼引人,你又何必自谦?”

放妖鬼引人?

满江猛然扭过头来,冲着农家女大喝:“你干了什么事?”

农家女也挺委屈的,说我什么都没干。

满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知道自家女儿被人抓了个正着也不隐瞒下去了,而是盯着我们说:“既然想问事情,那么就得依我们满家的规矩。”

便宜师父拱手,说自然。

满江指着桌上的茶,慢慢道来:来者是客,是客我们就欢迎,不过你们把自己当做外人,就别怪我们不讲究。

明明知道这茶水有问题怎么还敢让我们喝!

便宜师父挥手,盯着满江的眼睛,说我们要是有人喝了这茶,你就告诉我们?

满江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奇怪师父为什么知道这茶有问题,还说这话,难道他是准备自己喝下去吗?

他有办法解了这毒?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师父却转过身来,对我说:“小进子,把它喝了。”

阿勒?

为什么是我?

我满腹疑问师父却根本不给我考虑的时间,瞪了我一眼,灵子在一旁打着哈哈说,叫你喝就喝,哪来这么多废话?

灵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家师父总不会坑自家徒弟,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端起茶来轻轻喝了一口,没想到师父不满意,横了我一眼,说都喝完。

我不敢违背,一口喝完,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看着我全部喝下去之后那一脸戒备的满江才发话:“说吧,你们要找的人叫什么?”

师父说:“满州。”

“什么?”原本还泰然自若的满江脸上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喊道:“你是说满州?”

这个老农人,听到“满州”这两个字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心里一动,知道了他肯定知道满州,而且关系也许还不错。

灵子刚准备问他在哪里,那满江一脸惊惶地往后退使劲儿挥手,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越是表现的离奇我却是相信,看到他耍无赖我望向师父。

茶都喝了,咱可不能这样。

我师父原本笑呵呵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盯着满江说道:“满江老弟,事情不是你这么办的吧,我徒弟连你带毒的茶都喝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满江一推六二五,装作什么也没有地说:“什么茶有毒?你可别乱说……”

师父眼睛眯了起来,冲着灵子点了点头。

一直沉默不语的灵子手一扬,一包粉尘从他的手指尖飞扬出去,最后落到了桌上的另外两杯茶水上。

我突然闻道一股怪味儿,探头一看,那茶杯里哪里是什么茶水,就像硫酸一样吱吱的冒着气泡,我就这么一瞬间感觉胃里抽搐,“哇”的一声,一股酸水冲鼻而出,直接就喷了出来。

呕吐物从口鼻之中喷出,感觉它们经过的地方都像已经被腐蚀了一样。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停地干呕着。

吐得天昏地暗,师父却一眼都不看我,逼问着满江:“还有什么话可说?”

障眼法被戳穿,满江恼羞成怒,冲着我们说道:“猛龙过江,看起来你们是有备而来的,对吧?”

我师父淡然自若地说道:“我们不欺人也不想被人欺负,满江老弟,摆个道出来?”

满江手一抬,一阵阴风吹来,敞开的堂屋大门突然就关了上来,再接着整个堂屋里的门窗全部都关闭,正中心的油灯烛火不断的跳动着,把我们所有人的背影给投射得一阵恍惚。

恍惚的灯光之下,他的脸阴晴不定,语气显得格外冰寒:“我们满家,从来没有被人打上门来欺负过,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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