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好巧(1 / 1)

只有“王庆坨”三个字找一个人,通过那个人再去找另外一个不一定在本地的人。

我苦笑一声。这太难了。至少我认为我办不到,王晓和那个满州屁关系没有怎么能找到?还是查户口...

灵子悠然自得地说:“咱俩只负责找到王晓就好。有师叔在咱们肯定能找到满州的。”他这么悠然自得我倒也不担心了。

师父在旁边呵呵一笑,说:“小灵子可是抬高我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这么想,用你们那小同学和小进子钓满州。但是想了想不太靠谱,这个想法还是放弃吧。”

怎么又有我的事情...

师父见我两眼一瞪差点就要背过气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休息吧,放心。有老朽在我是不会让那些东西碰我的徒弟的。”

想起先前这便宜师父在牢里和带我们逃命再加上一个在山洞的所作所为,嗯,这句话有一定的可信度的。我就往后一靠瘫在座位上睡觉了。

感觉没睡多长时间我又被人叫醒了。灵子活生生的把我拖了下车。这便民线终点站是王庆坨,但是不知道在哪里。我在天津待了很久但是基本没有到过这些地方。(没有歧视的意思,如果感到了歧视艾伦像你们道歉。)

下了车向前看是一个不太高的大楼向后看就是一条看不到头的路,灵子看着我,便宜师父也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知道怎么走...然后便宜师父让灵子就往前面走,去岔路口看看,便宜师父站在原地让我去那条望不到头的路找找。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拗不过就从了。

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路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王晓就在班长的本子上写了个王庆坨,班长倒也没继续问。我就这么走,走了二十多分钟走到了一个岔路口,我站岔路口都快绝望了,也不知道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去告诉便宜师父这儿有岔路。

就在我来回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人凑到了我的跟前冲着我打招呼:“沈缙,是你吗?”

我抬起头看过去,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学生,一脸惊喜地冲我笑着露出二十多颗牙齿。

我看到她其实一开始没反应,甚至都没认出来这是谁。看到那标准的二十多颗牙齿的笑脸我绝望的心就被她救了回来。

天助我也!王晓啊!

王晓开心地说:“还真的是你,哎呀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你怎么在这里啊,现在不是在上课的时间吗?”

这一串的话她没管住嘴就全掉了出来。

说真的我是头一次看到一个人这么开心,当然灵子除外。我抓着她的手让她跟我见一个人,我们都在找她,求她帮个忙,事完了她要什么都答应。

就这么地王晓就跟着我走了,我一路上一直抓着她的手没放开就差手脚并用跑回去了。

其实说过来我们两个人也是久别了,夏令营之后她知道了医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就退学回家了,她也不用担心工作问题现在已经在给他爸他妈当个助理什么的,虽然年龄太小。她家里在这边的党政办里面当一个干事。

领导中午有安排带走了她爸她妈,她正找地方对付呢,就这么巧碰到了我。我虽然拉着她跑了一路但是她的嘴一路没停,说必须找个馆子叙旧。

我其实大概猜得到这个王晓不太乐意跟学校那里的人扯上关系。她之前也跟我说过学校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她在路上又扯起来这个话题,我现在其实还挺相信学校的,虽然我已经不止一次在学校发生不好的事情。她再一次提起来这个话题我多少有些敷衍。

不过我那便宜师父应该用了什么东西远远的就听到我们讨论的事情,尤其是知道了王晓要拉着我去饭馆子里聊聊的时候两眼冒光。我赶到她面前的时候便宜师父就直接说:“你和小进子是同学对吗?我是他的家庭教师,在这里偶遇也是很有缘分的。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

便宜师父发话了,原本打算拒绝的但是又不敢驳了便宜师父的面子,只能应了下来,在附近找了一个干净的馆子。

便宜师父又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塞给王晓一沓子红票,告诉王晓通过她家里的关系的找满州,还把身高体重相貌都表达了出来。王晓看着这一沓的钱倒也不好意思不做些事情了。把那些特征记得很清楚。

王晓记住这些个特征之后,有些为难,又问了几句,听我那便宜师父说了一些满州的情况,这瞎话编的我都有些相信了。然后王晓告诉我她爸妈跟派出所管户籍的所长挺熟,回头先从王庆坨查起,如果没有,她再想想办法或者找找关系,在别的乡镇查一下。

有王晓的帮忙,我们就不会一头雾水了。

吃过午饭,王晓说需要回家帮爸妈收拾资料,跟我道了别,还说井灵的死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深她也知道,劝我节哀。以后多联系,有事情能帮忙就帮忙。不跟我联系久了就生分了。

我脑子里有一大片的空白,说以后一定多联系。

然后看了一眼从一进饭馆就被便宜师父安排到角落里为了避免让王晓看到“复活”的灵子。灵子耸耸肩。

送别了这高中女同学,我这便宜师父捅了捅我的胳膊,说:“拉了人家一路的小手,怎么就不下手呢?我看人家对你也有点意思,你什么想法?”

我一脸苦笑,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哪里敢招惹人家呢?”

便宜师父眉头一皱,说:“别这么自卑嘛,张了这么一副可人的小白脸别浪费了。虽说你现在和别人不用,但是不代表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人生在世畏畏缩缩,那有什么意思?小进子,你说老朽说的对不对?”

他说得豪气,那我也对这个王晓无所动容。我揉了揉鼻子,说:“师父,你不觉得我这同学长得真心想随便玩吗?”

便宜师父这儿还煲着好多心灵鸡汤,结果被我这么一句话直接噎死。

我看见原本沉闷的灵子也笑了一下,我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原本在绝望里无法自拔的我和灵子,不知不觉的就走了出来。

都是因为这个浪里浪荡的老头儿。

尽管有同学的帮忙,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王晓的身上,毕竟她还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无非多了个在政府工作的爸妈而已。

如此说来,我们还得自己去搜一搜,撞一撞运气。师父问我和灵子从小在这里生活就没认识一个懂得门道的人?

灵子摇头,说:“我小时候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哪里知道这些?”

师父看向我,灵子和我对视一眼就立刻回复师父:我都不认识那方面的人,九进子就更别提了。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也是,小进子也是刚刚知道自己这麒麟鬼的存在。我舔舔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师父:“妖馆算吗?”师父抬腿就是一脚。

一路教训着我们一路漫无目的走,我只能低着头挨数落。灵子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前面。

“等会儿!”师父拦住我们两个,“灵子,带着小进子躲起来。”就推走了我们两个,走之前他还告诉我镇宫折血画符藏住麒麟鬼的气息。灵子拽着我几步就窜到了一个房子的房顶。

房顶上什么都没有就平平的,大夏天的太阳晒着,房顶一点遮阳的都没有。都没有。

我刚想问灵子师父怎么这么紧张,是看到了谁刚张嘴灵子就一巴掌捂住我的脸不让我说话,同时弄破了我的手掌,让我赶紧画镇宫折。

我便开始在我的左手手腕上画血画符,然后印在右手腕,又开了个口子在脚腕画镇宫折。这段时间灵子一直紧紧趴在屋顶边缘注意着师父的动向同时也算保护我这段时间吧。

因为我的血画符是以自身血脉为中心的,画完这镇宫折我就窜到灵子旁边了。我看到了一件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情,未必会跟满州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们却深知一个道理。

事物是相互关联的,每一个群体都有着自己的小圈子,比如灵子和我出生长大,但是如果不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生活的那个地区附近,还会有这么一伙儿人在这么一处儿地方发生那么一堆儿事。同样的道理,那就是如果我们找到一个切入口,顺藤摸瓜,极有可能就会找到我们想要的,哪怕是和我们目的相近的。

我和灵子不动声色地趴在楼顶晒着太阳,然后就看到了师父跟在一个男人的背后。

黄昏过后的时间对于灵子和便宜师父来说,没有太大的阻碍而且正在进入隐藏身形的绝佳环境,而对于初入门道之中的我来说,虽说之前的那个传承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但是一点儿基础没有的我,目前跟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哦,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拥有了麒麟鬼和那么多“妖法”的我。

我属于半只妖鬼的那种。

师父和那个男的一前一后,慢慢走远了,我以为师父要跟着那个人一直跟到我们都看不到他为止却发现走了没多远,师父就跟着那个男人拐进了路边的地里。

在那农耕地里夜色朦胧,这些对于灵子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问题,所以由他负责继续看,而我只能保持不跟丢了师父。

我之前觉得这便宜师父厉害到没边,但是真正懂行了之后,才晓得他远没有看起来的那般强大。

他现在的这幅身躯,已经是油尽灯枯了,甚至不一定能比灵子厉害。

当然,他最值得人尊敬的,还在于那个纯净的灵魂。

他在地里穿行着,渐渐地远离了房间,去了深处。

四周的草丛里传来虫鸣,时不时有蟋蟀叫唤,让人止不住心中发颤。

大概半个多小时,农耕地依旧还是农耕地,不过出现了几盏昏黄的灯光。

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出现这么几盏灯光,不管有多昏暗,都能够让人一目了然,我下意识地拉住灵子,说那里居然还有人?

灵子咧嘴一笑,说你不知道农民也有住在地里的吗?

我冲他吐舌头,想到也许就马上能够知道满州的信息,心中有些小激动。

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承认麒麟鬼的存在,这件事情都已经成为了我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地扎疼了我。

家里为什么要让妖鬼入我的体?

在师父的跟踪下,灵子告诉我师父来到一处荆棘丛中。在不远处,刚才那个男人正站立一颗树下,浑身僵直,就像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而在他跟前站着两个人。

那两人都是农民的打扮,高个儿的是个女孩子,而矮个子是个男的,看着应该是个不到十三四岁的少年。

我们这里地势比较高,离那树距离也不算远,听到那个少年对女子说:“……姐,你这样不好吧,平白无故找一男的来,到时候爸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女子却不以为然,指着面前这个浑身僵直的男人,说:“我就喜欢他,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想要跟他长相厮守,我不管,我就要他!”

少年说:“姐啊,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啊。现在信息那么发达丢了一个人很快就会找到的。丢了一个人是很麻烦的!”

女子却勾住了那男人的肩膀,盯着他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不管了,我要将生米煮成熟饭,等我们两个做完事情了,也就由不得他和爸的选择了。”

少年还是不允,说:“姐啊,你要是跟他好上了,那爸说要介绍给你的那个哥怎么办?我上次还听见爸和他的家里人讨论你们的婚事呢。”

女子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愤不平地喊了出来:那个东西,脑子里都是肌肉,我要是跟了他,这辈子都不甘心,不管了,小弟你回去吧,我找个地方,跟你未来的姐夫圆房了。

少年见劝不听,也没有办法,转身离开,而那女子则搀扶着僵直男子,朝着师父那边走来。

我趴在房顶上,听得一阵汗颜。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奔放,对于男女之事放得真开,即便是自家兄弟,也是毫不隐晦,让我感叹不已。而且现在虽然是黄昏之后可是说到底这天也么有完全黑下去啊,而且大太阳还明晃晃的晒着。

就在我感叹之时,那女子居然把男人带到了师父面前去,从身上抽了一张薄毯,铺在地上,然后自己躺了下去。

她怎么跑到师父那儿了啊?

我一脸错愕,而灵子在旁边也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说:“师叔那个地方比较背光,确实适合做些隐秘的事情。”

她和师父相距不过两三米,这么近。我在房顶上都看清了这农家女的模样,短龅牙、麻子脸、小眼睛,虎背熊腰,长得果然抱歉,王晓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仙了。

呃,这尊容,看起来用强迫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我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那个全身僵直的男人,这才发现他长得还真挺帅的,从侧面看,有小白脸的潜力。嘴角坏坏的,颇讨女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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