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意姐姐吗?你好,我是血螓。”
“血螓呀,你好。我是天意,欢迎进入我的聊天室。”天意刚刚打开电脑,便收到了血螓的信息。
“天意姐姐,我要走了。”
“噢?你要到那里去呀”
“我的一个朋友在西边做生意,他说生意挺好的,要我和他一起去做。”
“那好呀,等我们的血螓发了财,可要好好请请姐姐呀。”
“呵呵,”对方的笑好像有着万般的无奈。“天意姐姐,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也许,回不来了。祝你平安,快乐,幸福。886。”血螓刚聊了两句,就要下线了。
“好妹妹,让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了,你再下线,好吗?”
“嗯。”血螓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故事呀,是这样的。”天意飞快地打着字。“我也是刚从网上看到的。觉得还行,就给你讲讲吧。”天意那双短而粗的小手把键盘打得霹雳怕啦乱响。
“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看到了他爸爸给他的一封信。信上说‘亲爱的宝贝,我们玩个游戏好吗?是你最爱做的那个:捉迷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藏起来了。不过,以前都是你瀛。但这次,爸爸可不让你了,爸爸一定会瀛的。而且,这次爸爸会藏得很久。一直等你吃完十个蛋糕,你就会知道爸爸藏到哪里了。当然,这么长时间,你妈妈会想爸爸的。那时,你妈妈会哭。爷爷奶奶也会想爸爸的,他们也会哭的。但,龙儿不哭。啊,龙儿是个坚强的孩子,是男子汉。你想爸爸了,爸爸会看你的。当然,那会是在梦里的。你一醒,就看不到爸爸了。因为,你醒了看到爸爸,爸爸会输的。爸爸答应了龙儿,这次一定要瀛。好吗。爸爸已经藏起来了,记住,要听爷爷奶奶还有妈妈的话。更要听爸爸的。他们哭的时候,龙儿不哭。啊——”
血螓在那面看着,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天意姐姐,我要走了。我真的要下线了。你保重吧。”
“好妹妹,有什么不能和姐姐说说呢?非要和姐姐玩捉迷藏的游戏呀?”
“好姐姐,我犯了错误。有些错,可以从头再来;有些错,要用一生去弥补;有些错,要结束你的一切;我,犯了第三种错误。”
“不是的,好妹妹,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一个人活着,其实他的思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的思维可以改变他的灵魂,可以改变他现在的一切的。”
“呵呵。”感觉得到,此时血螓的笑要比哭还难看。“其实,一个人什么都不懂,真好!一旦她懂了,自己又一错再错,就算别人原凉她,她自己也是不会原凉自己的。天做孽,优可为,自做孽,不可活。我现在已经心死了,我不可能原凉自己的。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
“不,”天意自信地给血螓回着字。“你不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有权力对他们做出什么。用思维,去改变你的一切吧。”
“可,事实毕竟是事实。你想的再好,事实能改变吗?不能的。不能的。”血螓回着字,“我以前也用思维改变过。但现在,我对自己都无能为力了。我是一只温水中的青蛙。一生下来,就有了一个优于他人的生活环境。等到水慢慢升温的时候,其实我这只青蛙已经感觉到了。可就是不愿意跳出来。而现在,水温已经升到了一定的温度。我再想跳,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所能做的,只有死。天意姐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人的一生平淡是那么的好。平常的身体健康,正常的吃,睡是那么的另我向我往。我现在每天都在做恶梦,吃不下,睡不着,现在才正体会到了一些话的内涵,如生不如死,悔之晚矣,绝望。原本一个人的正常生活,对我来说已是一个远不可及的美好的梦。我现在只是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的问题。我又为什么要多受那一天的罪呢?”
“那,你明白了一些话的内涵,这就证明你在失去的同时也有了所得。其实,世间的一切本是平衡的。有失有得,有得有失。不平衡的,是人的心态罢了。所以,端正你的心态,改变你的思维,把一切想开点。”天意使出全身解数劝着血螓。
“平衡,有些事情,得失差得太多了。”血螓的回字中充满着绝望。
“是呀,有些事情差得太多了。”天意回应着血螓,“有的人可以一掷万金,有的人考上了重点大学却交不上学费;有的人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一切,有的人过着富裕的生活而厌世自绝;有的人才华出众却英年早逝,有的人吃喝嫖赌却平安一生。你说公平吗?平衡吗?当然是公平的,平衡的。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得到与失去。对于他们,他们得到的与失去的是一样多的。你认为不平衡,那是你的心态在做怪,你所看到的不平衡也是暂时的。上天将要给一个人大的任务的时候,一定会让他先得到心灵与**上的折磨。你现在这样,也许上天要把什么大任交给你呢。所以再等等吧。就像蒸饭一样,时间不到,是不能吃的。什么事情都需要时间!啊?时间可以改变它能改变的一切。”天意继续劝说着。
“大任?呵,现在就算真的那样,也晚了。”血螓苦笑着,“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天意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临走和你谈谈。也不知道将来的路上到底有没有‘释放堂’如果真有,能让我把自己所有的思维包袱都卸下,轻松地走掉那多幸福呀。”血螓的心境已到了及点。
“那姐姐也没有办法了。”天意好像已经是江朗才尽了。“噢,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们单位那个路志远吗?和我一样,那个小矮人。他现在可好了,和我们单位的王靓结婚了。都有一个小男孩了,一岁多了。那小孩可着人喜欢了。”
“是吗?那个小矮人和王靓?还有小孩了?”血螓好像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是呀,王靓一米七二。长得又那么漂亮。路志远真有福。”天意打字的速度一点都没有慢下来的样子。“我给你放首歌吧。爱听什么?‘狼爱上羊’、‘想思风雨中’、‘那一夜’还是‘月亮之上’、‘心的流浪’、‘内外歌’?要什么,我给你放过去,有时,歌是能让人振奋起来的。”
“我要是个猪儒,恐怕还到不了今天呢。可人家路志远怎么,比我活得不潇洒?吃得饱,睡得香,娶个媳妇又比哪个正常人差。我为什么一定要死呀?为什么不能比他强呢?常言得好,退一步海阔天高,我为什么不能退一步呢?为什么?!我要重新做人。就当我现在是零岁,刚开始,我也不会比他差呀。再说,比我现差的人多了。我总还是能一般或偏上吧。”血螓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嘴上还不想一下回过弯来。“嗯,天意姐姐,我试着用思维改变自己吧,但我信心实在是没有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姐姐。”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呀。”天意打字的速度好像又加快了,“试着让你的一切从零开始吧,你的起点会是很高的。你一定会战胜自己,超越自己,超越你周围的人——”
这时,音响里传出了天意给血螓放的歌曲“狼爱上羊”。
北风呼呼地刮——一只狼受了重伤——但他侥幸逃脱了——
“你好,我们是s分局的,请跟我们回局调查一起命案。”天意身后出现了两个公安人员。
“嗯。”天意淡淡地点了点头,显得异常平静,给血螓留下了最后几个字。“血螓,祝你快乐!”
随后,天意关机,起身,跟公安人员走了。
“咦,怎么天意姐姐说下就下了?”血螓自忖着,“自己本来有着一个美好的家庭和生活。母亲是一个另人尊敬的人民教师,父亲是个一市之长。自己学习又好,定的目标是全国名牌大学。可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进入了曾另多少人羡慕的这个家庭。母亲一时不能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喝药自尽了。留下了孤单,可怜的自己。而父亲呢,对外仍是一付仁义道德的面具。说母亲是得了什么美尼迩综合证。而且,拒绝和那个女人结婚。后来,从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知,原来,那个女人还是个小孩子。但长得成熟,漂亮。父亲是怕被人笑,是怕犯了他的官运。慈祥的母亲走了,敬佩的父亲变了。于是,自己开始缀学。而且,在酒巴里认识了一个叫阿龙的人。从阿龙那里,学会了吸毒。”
想着,想着,血螓不禁热泪盈眶。现在,血螓已从学校,从父亲那里完全变成了个坏孩子。她可想这样吗?每每毒隐发作,那是多么的痛呀!好的时候,也曾想断了这个恶习,可一旦发作,又哪是自己的力量所能及的?!
可虽说那样,自己毕竟还有个父亲。破,也还是算有个家呀。现在呢,父亲突然就没了,一切都要消失了。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天庭,地狱吧。
泪,无情地流满了血螓的双颊。“唉!既然要注定我要走进地狱,为什么还要让我住过天庭呢?!”
“想死,找不到一个真正的理由;想活,确实再也提不起勇气。刚和天意姐姐聊得想开了点,可她又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血螓突然出手,把电脑桌上的蛋黄派,啤酒,饮料一股脑抛了开去。
雪,下了整整一夜。
水怜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给母亲上了最后一柱香。吃过午饭,母亲就要入土为安了。这些年来,爹爹跟通天道长走后连个口信也没带来过,不知他老人家是否还健在。现在,唯一的亲人又走了。
水怜用力裹了裹棉袄,“今年的冬天,真冷!”
昨日怀中暧,今天地下寒。茶楼依然在,不见旧人健。冢中相送罢,事物皆茫然。春草年年绿,我自有谁怜?
水怜送得母亲归来,一路上迷迷茫茫,精神恍忽不清。突然有人大叫,“水怜,小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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