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1 / 1)

()“好,好,真***好听。”

随着几声稀疏的掌声,台上上来的了一个人。只见他小平头,大眼睛,粗粗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小姆指般粗细的金黄色的项链,光光的肚皮上一撮黑黑的胸毛。撇着嘴,晃晃悠悠地向那位漂亮妹妹走去。

“来,妹子,哥和你和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一边说一边拽过了话筒,“再拿个麦克风来。”说话间,他一个趔趄半趴在了那个美女歌手身上。

“要有热闹瞧了”一个戴着并不近视的眼镜,头发不太强的中年男子向他身旁边女孩子刚一说话。被突来的闪光灯在他那亮亮的脑门上一接火,便莫地收回了那一双缕缕的会说话的眼睛。他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不做声了。

“飞哥。那个人姓张,叫明。他父亲是我们市里A局的张局长。本来人家是外在生意的,有钱。几年前我们市里引时资金,让人家回来了。可人家回来后,那个项目黄了。可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行,不知怎的,几年光景。人家当上局长了。而且,据说那个张局长,能力强,人性好。现在把A局搞得好多了。”一个留着刺头,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向刚刚送花的中年男人介绍着台上那个小平头。因为他知道,飞哥看上的女人没有弄不到手的,也没有人争得过他的。所以,他要在飞哥动手前先把对方的底亮出来。

“飞哥,我去休理他!”飞哥身后一个光头,虎背熊腰的壮汉向前探出了身子。

“去,想法和他连系上,一会请他喝酒。”本已起火的飞哥摆了摆手,向刺头吩咐道。

“是,飞哥。”刺头躬着身子走了。

台上,小平头闹得正欢。一个人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瞥着嘴,嘿嘿地笑了。刚跟那人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走,妹子,我们一起走。”

暴鱼,龙虾,猴脑——上了一桌子。吃的只有三个人:一边是飞哥,一边是张明和那个唱歌的漂亮妹妹。

“飞哥,请。”张明刚才的酒劲虽然还没下去,但他知道这桌酒菜的价值。他一边喝着,一边偷偷地掐自己几下,他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来,阿玲,敬飞哥杯酒。”

“飞哥,来妹妹陪你干杯。”歌女阿玲甜甜地笑着。

“请,请,来我敬二位一杯。”飞哥回敬着。

“飞哥老家是?”阿玲试探着问着。

“苏州。”飞哥沉沉地回答。

“苏州?!”阿玲的心痛了一下,仔细盯了下飞哥,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是呀,苏州。”阿玲的微小变化并没有逃过飞哥的眼睛。因为,飞哥的心早就痛了。只是这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他上A市来还有一个目的,也可以说是心愿。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但当时的一个还算是当地大款的小姐看上了他。可那个小姐的家里看不上他,说他穷,没出息。所以,从那以后他就拼命挣钱,长出息。

后来,他有钱了,可那个小姐家败了。小姐也失去了踪影。再后来,他打听到了她到了A市。再后来,他在A市见到了她。但是。她还敢认他吗?不敢。因为,就算眼前这个人和他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他。因为,他一无关系,二无本钱,一个脏亏亏的农家孩子不可能在几年的时间内成为这样的一位大老板,就连她当时的父亲都无法相比的大老板。

“哈哈,哈哈,飞哥。你看,我和阿玲多像一对呀。是吧?”说着,张明在阿玲的嫩嫩的粉额狠狠亲了一下。

“是呀。那,二位要真成了一对,可不要忘了给我送请贴呀。”飞哥笑着端起酒杯,和张明又干了一个。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要是他的话,他会活劈身边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阿玲更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钱,真***是魔鬼。没有的时候觉得它是万能的。可现在自己又有无数的钱,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在对面,不能认,还得向一个波皮讨好。为了什么?为了更多的钱?自己起初挣钱又是为了什么?无奈?究竟什么是无奈?”飞哥迷茫了。

也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飞哥送走了张明,临走还送了人家一大沓钞票,说是让他和阿玲玩用的。人呀,有时真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是为什么而活着。

“飞哥。”刺头一边给飞哥打开车门,一边躬身用另一只手护着飞哥的头部。

“去,找个地方喝杯茶去。”飞哥吩咐着。

茶,能解去飞哥的烦恼吗?我们不知道,但有一个知道。谁呀?车哥。在飞哥那辆奔驰500的后面,站着两面个人——车哥,还有个小平头,戴墨镜的人。

“车哥,高,真高。”墨镜嘿嘿地笑着,“把人家娘门抢了,还花了人家的钱。飞哥,我看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不,明兄弟。这才到哪呀,下一步,想法让他尝尝白货。那货的味道不错呀。”车哥冷冷地说。

“车哥,我不明白。你到底和飞哥有多大仇呀?”原来,那个小平头,戴墨镜的人就是刚刚和飞哥喝完酒的张明。

“走,我们也找个地方喝茶去。”一招手,二人拦了辆的士。

“哎,车哥。这个地方别看小,听人说还不错。听说里面有个叫什么九叔的爱给人讲故事,还有一个倒茶的小妞挺水灵的。”车一会开到了城西区的一个三层小楼前。

“不,我们到别处去。”张明哪里知道车哥的痛。其实,车哥本来就是这个城市的人。在他十六年前因为一种不得不走的原因,离开了他当时怀揣六甲的妻子。十年后,他改头换面,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可一切都变了。妻子早不知去了哪里。妻子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也才才得知——就是这个茶庄里的“倒茶的小妞”。好在女儿遇到了一对好心夫妇收养。他正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呢。

车,又到了个叫做“福楼茶庄”的门面前。

“谁***让你开这来了?!”还未等司机问这里行不行。张明就急了。因为他看到了这停着一辆奔驰500,车牌号是“88888”。

“麻烦你再向前开开吧。”车哥静静地说。

司机摇了摇头,继续向前开去——

“鹅,鹅,鹅,曲径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东方冉冉升起了一轮红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水怜收拾利落了房间,教两个小孩唱着儿歌。

“哎,闺女,辛苦你了。”一个身着简朴利索的五十多妇人急急走了进来。“板儿,费劲了没有?”

“王婶,您甭着急,让他们在这玩吧。板儿可听话了,蛋蛋也听话,是吧?”水怜轻轻摸了下其中一个小男孩儿的脑袋。

“奶奶,奶奶。我要吃冰棍。”那个被叫做板儿的小男孩向王婶跑过来。

“姐姐,我也吃。”蛋蛋一边柔捏着自己的花背心,一边小声嘟嚷着。

“冰棍,冰棍来喽。”

“哎呀,九叔。你又给他们花钱了。小孩子花钱,哪有个完呀。”王婶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厅里的桌子上。“水怜,你妈呢?这是上次借你家的沾布,这是蓖敛,还有,这是——”

“王婶,您就用吧,我们用不着。用时我再上您那拿去就行了。”

“哎呀,水怜呀,这些你大婶都有,就是用时呀不知放哪里了,一时找不到。”

“王婶来了,座呀。”九叔把冰棍分给了两个孩子。

“我要那个。”板儿指着蛋蛋的那棵。

“哈哈,你这臭小子,这两个是一样的。”九叔拍着板儿的马尾辩。

“不,我就要那个。”板儿丝毫没有让步的样子。

“蛋蛋是个好孩子,和哥哥换换。”水怜哄着蛋蛋。

“不,——哇——”蛋蛋哭了起来。

“看你,刚姐姐还夸你呢,真不听话。”王婶一把抱起了板儿,“走,回家奶奶给你切大西瓜去。”

“不,我就要那个。”板儿还是不依不饶。

“王婶,别把孩子逗哭了呀。”水怜说着追去了门。

“别出来了,闺女,你忙吧。”王婶一只手半抱着吵闹的板儿,一只手推着水怜。

“没事的。”水怜见王婶快步离开了,习惯性的向脑后缕了一下秀发。一甩头,长长的秀发就像用了海飞丝似的轻轻向后飘去。她抬起头,望向远处蓝蓝的天空。

天上,正在有一架飞机放着长长的尾气。随着飞机的远去,一段段尾气消失在了茫茫天空。

“一米七的个头,粉红娇嫩的脸庞,美丽,水汪汪的大眼睛。牛仔裙,小白褂,长发飘飘。单纯,善良。哇——”

车哥长长吐了口烟圈,仔细盯着正在向天空出神的水怜:“秃脑袋,小短辩,秀发飘飘。”十六年,十六年呀。也许一个正常的人觉不出这十六年意味着什么。

可,车哥不会忘记。十六年前出走,十年前在国外整容又回到了这里。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六年了,还真没有人认出自己来。六年来,他只是想自己的女儿了便到这里来望望。

现在的车哥已完全没有了人的感情。没有情的人也就没有泪。但,他不敢进入桃园茶庄,他不敢面对水怜。因为,他怕那时他会恢复人的感情,会流泪。而且,他怕那时泪会带尽他身体中的每一滴血。

“蛋蛋,让姐姐抱抱。”讲故事还可以,哄孩子,九叔就不行了。更何况,一个还正在哭闹中的孩子。

“蛋蛋乖。来,姐姐抱抱。”水怜接过蛋蛋,指着马路上奔驰的汽车,“蛋蛋。看,小红汽车跑那么快,它干什么去了?”

“那前面大红汽车是它妈妈,它找它妈妈去了,”蛋蛋厥着小嘴,用手指着小红气车前的红面包。“我也找妈妈,我也找妈妈。”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和蛋蛋找妈妈去。”水怜抱着蛋蛋向屋里走去。

“妈妈,是呀,世上最可怜的孩子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水怜就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赵飞,你等着吧,世上更有比没有爸爸和妈妈更痛苦的事。”扶了扶墨镜,车哥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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