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玉弥勒(1 / 1)

在现实中的病房中,在病床前已经守候女儿几天的谢母,上午发现只要自己呼唤女儿,女儿就会抖动一下睫毛作为回应。等谢父等人过来的时候,谢母当着谢父等人的面,轻轻的呼唤女儿,就见女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谢母见女儿醒来没多久,和上次一样醒来没多久又再次的昏迷过去,吓得谢母急忙让儿子谢晨去请医生过来。

在医生检查后,说病人的体温已经基本退了下去,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开始趋向平稳……按医生所说的意思,病人已经摆脱了危险期,接下来只要等着病人慢慢的恢复醒来就可以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谢母这几天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有些疑惑的想道:这难道真的是昨天那个老和尚的功劳?

三天前,那天金毕辉带来了一名日本医生,医生在看了谢书瑶的情况后,皱着眉头说了一串叽里呱啦的日本话,然后对着谢母深深地鞠了个躬便直接离开了。后来谢母在金毕辉解释后才知道,那名日本医生说病人的肺部严重细菌感染,而且还伴有脑膜炎发热等病症,除非有神仙来救她,否则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病人。

而陆铭在之后的两天里,几乎是请来了平津两地所有的名医,甚至将几位南方来北平办事的中医代表也请了来,这些医生在见了谢书瑶的病情后都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惜,仰天长叹直呼治不了。甚至有的医生还安慰谢母,要提早为病人准备后事。

就在这些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却有一位和尚出现在了谢书瑶的病房。

那天在谢母守在女儿的病床前,本该在家休息的二姐周怡茹却带着一个老和尚过来。

“娘,你怎么带和尚来啊?”白若琳看到母亲带来一个老和尚,奇怪的对着母亲周怡茹问道。

周怡茹给了女儿若琳一个白眼,好像是自己愿意带过来似得。

周怡茹也看到妹妹投来不解的眼神,这才开口解释道:“这老和尚上午来到家里,非要找瑶瑶,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是和瑶瑶有关的事情。我又打发不走他,所以就只好带他过来了。”

谢母听完解释后,心里的疑问更重了。

谢母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老和尚,老和尚约有六七十岁,身上穿了件带着几块杂布大补丁的僧衣,脏破的僧衣上有几个破了却没有补的小洞。并且谢母似乎还闻到那老和尚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谢母忍着不适对着老和尚礼貌的问道:“大师,听家姐说,你是来找我女儿的?请问你找我女儿有何事?”

“贫僧有样东西要交与她。”老和尚自进门后始终低着头,不慌不忙地说道。

谢母看到老和尚的寒酸样,有些好笑的问道:“大师,是什么东西?”

和尚用黑乎乎的手在怀里摸出一块用棕色大粗布包着东西,打开后递到谢母的面前。

谢母看到老和尚手中的白玉弥勒,竟然和女儿谢书瑶现在身上戴着的那个白玉弥勒一模一样。谢母自然知道这白玉弥勒是谢书瑶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王亚婷说这白玉弥勒是她丈夫在她两个孩子百日的时候请人专门订做的;按照谢书瑶的亲生母亲王亚婷的说法,其中一个现在正戴着女儿谢书瑶的身上,另一个应该是在谢书瑶双胞胎妹妹那里;女儿谢书瑶的那块如今就带在她的脖子上,现在和尚手中拿着的这一块莫非是谢书瑶同胞妹妹的那一块?

谢母从和尚的手中谨慎的拿起这块白玉弥勒,仔细在手中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和尚的这一块白玉弥勒确实和女儿的那块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后谢母还是注意到不同,在女儿的那块白玉弥勒后面刻着的是一个“昌”字,而和尚的这尊玉佛后面刻着一个“婷”字;

谢母看到这个“婷”字,瞬间便明白了一些事,但是却也更加疑惑了。这白玉弥勒上的“昌”字取得是谢书瑶亲生父亲名字中的一个字;“婷”则是取谢书瑶母亲“王亚婷”中的“婷”字;现在谢母很肯定这一块就是谢书瑶妹妹的那一块。想到这,谢母很疑惑这和尚是从哪里得来的玉佛,谢母觉得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些为好。

白若琳看到谢母手中拿着的白玉弥勒后,觉得很是面熟,便开口道:“咦?这块玉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块玉佛我看着也觉得很眼熟。”谢母也跟着装模作样的说道。

周怡茹看到自己的妹妹在那演戏,不知道妹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到女儿还在那纠结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玉佛,便一把将女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叮嘱自己的女儿千万不要说话。

谢母想了一会,突然对着和尚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的一个侄女就有着这样一块一模一样的佛坠。”

在装模作样一番后,谢母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对着和尚,问道:“对了,大师,您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老和尚始终低着头,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这是贫僧捡来的,贫僧此次前来是来物归原主的。”

谢母听到和尚这么说,装作疑惑不解的模样,轻皱起眉头,满脸的疑问道:“捡的?我家那个侄女真是太粗心了!对了大师,你是怎么知道这就是我们家丢的?你又是怎么找到我家来的?”

“是这玉佛告诉和尚的!”老和尚缓缓地说道。

谢母握着刻着“婷”字的白玉弥勒,谢母很是好奇这和尚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白玉弥勒,至于和尚说是他捡来的,谢母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还有一个让谢母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和尚知道这白玉弥勒要到自己家里来还?和尚说是玉佛告诉他的,这个理由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谢母突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谢书瑶的亲生父亲故意为之,难道他已经怀疑谢书瑶是他的女儿,所以才派这和尚过来试探一下?

谢母越想心里越觉得是自己猜测是对的,这样和尚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举动才解释的通。想到这,谢母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和尚看了眼病床上的谢书瑶,双手合十对着谢母躬身道:“既然这是你们家所丢,那贫僧的事情就已经做完了,贫僧告辞了!”

谢母见这个怪和尚要离开,连忙从身上拿出几块银元,开口道:“大师,您送来这个玉佛坠也不易,我这还有些闲钱,就当是我捐的香火钱吧!您收下吧!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大师!”

老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摇头笑道:“女施主,贫僧是出家人,用不着这黄白之物。施主有问题尽管问,贫僧定当为你解答。”

谢母以为是和尚嫌弃自己给的钱少,便从包里拿出三张五元的钞票要给和尚。

和尚看到谢母又拿来了钱,默默地摇头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大师留步——”谢母喊道。

可是老和尚走出病房后,并没有回头再理会谢母,消失在楼梯口,同时病房外传来老和尚的吟唱声:“追魂水断往时念,落洗今生莫恨天。尽知山路险多愁,奈何未忘梦蝶前……”

“妹妹,这玉佛?”周怡茹看到和尚离去,对着妹妹周怡雅疑惑的说道。

谢母仔细听着和尚吟唱的内容,竟然一时听得失了神,对二姐周怡茹的问话全然没有听到。

白若琳发现自己的小姨在和尚走后有些不正常,轻推了谢母一下,关心的问道:“小姨,你是怎么了?”

谢母被若琳推了一下,这才醒了过来。发现和尚的吟唱声早已消失了半天,谢母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白玉弥勒发呆。

周怡茹看到妹妹周怡雅望着白玉弥勒反常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情和这玉佛一定脱不了关系。

“妹妹,这玉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怡茹问道。

“二姐——我等下再告诉你,你能帮我去给应常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我有急事找他。”谢母正色的说道。

……

这天晚上,谢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谢母见到了王亚婷,也就是谢书瑶的亲生母亲。

梦中王亚婷告诉谢母,她要把她的女儿谢书瑶带走,谢母苦苦的哀求王亚婷不要将自己的女儿带走,可是谢母眼睁睁地看着王亚婷牵着女儿的手,越走越远……熟睡的谢母被吓得突然惊醒道:“别带走瑶瑶——”

而一旁早已被谢母的呓语惊醒在守前半夜的二姐,揽着被噩梦吓醒的妹妹,安慰道:“别怕,没人能带走咱的瑶瑶。”

“二姐,我梦到了亚婷,她说她要带走瑶瑶——呜呜——我好怕,怕瑶瑶会离开我们——”谢母红着眼睛趴在二姐的怀里哭诉道。

“好了,好了,不哭。我听人家说,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二姐拍着谢母的后背安慰道。

在安慰了一会儿后,谢母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下来,趴在二姐周怡茹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周一茹小心翼翼地将谢母移回床上,望着旁边病床上的外甥女,长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谢母很快又进入到了另一个梦境,在这个梦里,谢母找到了女儿,还带着女儿过了一条很宽很宽的河,终于回到家……

谢母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谢母一醒来,发现天都亮了,本来应该

看到坐在女儿病床前不停地打哈欠的二姐,心怀愧疚道:“二姐,昨晚你一夜没睡?”

周怡茹站起来活动了一些筋骨,打着哈欠说道:“嗯,昨天看你睡得那么好,我就没叫醒你。你这些天太累了,早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瑶瑶昨晚没事吧!”谢母下床后,一边拢起睡散的头发,一边问道。

“哈呵——没事。”周怡茹打着哈欠说道。

“二姐,你去睡一会儿吧!”谢母看到二姐周怡茹连打着哈欠,关心道。

“嗯,困死我了——哈呵——”

谢母看到二姐一躺在床上便熟睡过去,本来昨晚后半夜应该是二姐叫醒自己守夜的,可是二姐见自己睡的那么熟就没叫醒自己,二姐一个人守了瑶瑶一夜。

周怡雅这点二姐从小就向着自己,包括自己当年自己从俄国去德国,如果没有二姐偷偷帮着瞒着父亲,周怡雅去欧洲也不会那么容易。在欧洲的那些年,二姐在俄国收的周父托人寄去的钱,二姐在俄国又把寄来的卢布换成德国的马克,偷偷地给周怡雅寄去;包括在后来东窗事发后,二姐也在周父那里帮自己说话。

周怡雅拿起薄被给二姐披盖上后,又转身去查看另一张床上的女儿,谢母望着依旧没有好转的女儿,俯下身子心疼地抚摸着女儿惨白的脸。

当谢母的手摸到谢书瑶的脸上后,谢母惊奇地发现女儿脸上的温度不似昨天那么烫了,谢母急忙探摸女儿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贴近女儿的额头测试女儿的体温,发现女儿这几天的高烧终于退了。

发现这个好消息,喜极而泣的谢母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泪水顺着谢母的脸颊鼻尖落到了谢书瑶的脸上,昏迷着的谢书瑶似乎被谢母的眼泪那滴惊吓到了,睫毛竟然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谢母很清楚地看到女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谢母来不及拭去自己的泪水,急忙在女儿的耳边轻轻地呼唤道:“瑶瑶?瑶瑶,你快醒醒,不要再装着不醒,瑶瑶……”

谢母在女儿的耳边呼唤了一会儿,终于又次看到女儿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一下,谢母看到女儿的睫毛再次抖动,硕大的泪珠顺着谢母的脸颊滚落了下来,谢母掩着嘴激动的呜咽起来,这些天压抑着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全都得到了释放……

哭了一会儿后,似乎是把所有的委屈苦闷哭完了,还挂着泪痕的谢母转而又露出一抹难以言诉的笑,这抹笑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泪水、苦涩、悲伤、喜悦……

在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谢父等人从家里来到医院,看到头发有些零散的谢母和二姐,正坐在病床前对着昏迷的女儿说着话。

谢母回头看到是自己的丈夫等人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应常,瑶瑶可以听到我说话了!”

谢父以为是女儿醒了,激动的跑到女儿的病床前,结果看到女儿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一脸的失望道:“唉,我以为是瑶瑶醒了。”

“应常,你看我唤瑶瑶时,瑶瑶的眼睛会动——”

说完,谢母在女儿的耳边轻声呼唤着女儿,呼唤了几声后,谢父果真看到女儿的睫毛动了动,一脸激动的叫一旁的若琳和白父过来看。

就在谢母再次呼唤女儿时,谢书瑶的眼睛竟缓缓地睁开了,很缓慢地扫视了一下围在病床前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到了谢母的身上,似乎刚才的扫视就是为了寻找谢母的身影,看到谢母后,谢书瑶很快又缓缓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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