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风流眼,透着骨子里带出来的浮浪,让人一看就心里犯恶心忍不住想起那京郊外对她非礼的武将。没想到这一幕,今时今日还要重演一番吗?
她冷笑一声,“霍公子,这里不是你霍府,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她的反应让霍金安哈哈大笑,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小妞,你们这些小丫头上山上来还不都是想的那事,爷能收了别人,自然也能收了你,你这会儿还装什么正经?”
牡丹怒火十足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漂亮的脸蛋恼得通红。
见他调笑着又要攀过来,牡丹怎么肯叫他再碰上,转身就要跑,可她跑得快,又哪里比得上男人的速度,只跑了几步便再次落进他怀抱。
霍金安脸上挂着笑,“小妞,爷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乖,让爷亲个嘴儿了罢。”
话音一落,咬住她的樱桃小口就要吮,却被牡丹一张拍开。她前几日让金林峰教的几招防身术在慌乱之下全都忘光了只花拳绣腿的踢了他几脚。
可却被他给摁的死死的,她张嘴欲叫,被他捂住嘴,他一只手捂住她,另一只手毛手毛脚在她身上摸,咕哝道:“让爷好好疼你,爷被你勾得今天都睡不着了……”
这时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牡丹死命夹紧双腿,像被扔上岸的活鱼一样又拧又跳,就是不想让他得手。可她再拼命挣扎,却怎么比得过男人的力气,被他推到一棵树上,身子紧紧抵着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以及下身硬邦邦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间,不远处的另一棵树后站着两个人影,一左一右,右边那个低声道:“小姐,果然霍公子对这丫头感兴趣,跟他说了时间就赶来了。”
左边那女子哼一声,“霍金安那死性不改的,送上山的女人他都收用了两个了,又怎么肯放过这么个美人?”
“小姐,那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什么都没看见。”月光洒在她脸上,眼神阴翳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本来倒是想看看这臭丫头被人侮辱时是什么样子,不过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未免污了她的眼。
透过月光,隐隐可以看到这女子的脸,真是一张清丽面容,他正是胡悦儿,而站她身边的是她的丫鬟月兰。
她们刚走出几步,忽然听到后面“哎呦”一声,再回头看时,却见霍金安忽然捂着头低叫起来,他伸开手掌,上面有一摊的血。没想到这霍金安还是个晕血的,一看鲜红的颜色,顿时双眼一翻躺在地上。
牡丹怔了怔,也顾不得管他,撒腿就跑,心里暗道,这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会倒的呢?
那一旁看热闹的胡悦儿和月兰都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躺下了,这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月兰紧紧抓着胡悦儿的衣襟,“小姐,怎么办?”
胡悦儿想了想,“先走吧,离开这儿了。”虽然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叫嚷一声,就可以说是牡丹杀了人,但她却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她的真面目,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旦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一个千金小姐,大晚上不睡觉,出现在这儿,本就容易遭人诟病。若是名声坏了,以后更不能嫁出去了。
至于牡丹,算她运气好,躲过这一劫。
牡丹回到竹屋,心还砰砰直跳,就差一点,今晚就差一点她就贞洁不保了。还是她想得简单了,没想到这霍公子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竟然晚上在这儿堵着她。
这会儿屋里纯蓝已经睡下了,她小心翼翼地进了房,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是脏的。她把身上衣服都脱下来,一丝不挂的,虽然连内衣每一件都换了一个遍。若是可能,真想这会儿洗个澡,把那个恶心的感觉全都洗掉了。
就在牡丹离开的一霎,树上忽然跳下一个人影,凑到地上的霍金安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死,只是昏厥过去。
他记得自己打出的那个石子,最多只能叫他头擦破一点,这怎么就昏倒了?
不过昏就昏吧,他是没心情管他的,敢觊觎他的女人,就活该在这地上躺一夜。
他飞身跃起,几个纵越到了山上最大的一间木屋前,伸手敲了几下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露出杜宾那张睡眼惺忪的脸。他迷迷瞪瞪看了一眼眼前站着的黑衣蒙面人,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随后身子让开,“进来吧。”
那黑衣人奇怪,“你知道我是谁?”
杜宾嗤一声,“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想要叫我不认识你,除非你装扮成女人。”
那黑衣人撇撇嘴,想拐他扮女人吗?他化成灰他都认识了,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女装的他?
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随后霸占了他的床,气得杜宾在床边直磨牙。这小子从小就跟他一起睡,可每回都是可以一个房间,但绝不让他沾他的床,也不知什么人才能靠的近他的身,上了他的床?
他怕被一脚踢下去,只能抱着被子一脸哀怨的盯着睡得香甜的身影,想着他们相识的经过,这么多年被他欺压的点点滴滴,竟觉得无比的安心。妈的,他果然有受虐的倾向啊。
杜宾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是不是早几天就来了?”
听床上的人影“嗯”了一声,杜宾不由啐了一口,“你早来了居然不出现,叫我一个人在这儿应付这么多人”
金林峰撇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号称无所不能,这点人都应付不了了?”
杜宾气得鼻子都歪了,若不是因为他,他又怎么会带着一帮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浪荡公子在这里,还每天被一帮女人围攻着。他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他道:“你说,那日弹琵琶的是不是你?你从来哪儿弄了个琵琶出来?”
金林峰道:“我哪儿会弹什么琵琶啊,还不是蒋玉怀那个小子,非得说那女孩舞跳的好,要给人家出个难题,然后就选了那么一首曲子。却没想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郁闷的都快撞墙了。”
杜宾一怔,“蒋玉怀也来这里了?”
“就那一晚在这儿,后来有事就走了。”他也是那一晚走的,今晚才又回来,不过也因为回来这一回,刚好遇上霍金安缠着牡丹那一幕,若是他再晚来会儿,还不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