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女子不是陈季楠的师妹贺小魔女还能是谁?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不知为何又穿上了男人的衣裳。她个子娇小,穿上男子的衣裳还是显得身材有些单薄,但是别有一股英气。她化装之术还算高明,若不是他开口说话,还真看不出她竟是一个女子。
贺小魔女突然双眼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折扇,然后重重往手心一敲,开口说道“对!就这么办!”
她这一开口当真了得。声音之中哪里还有半点女儿态,听上去竟是一个男子气概十足的少年郎,清脆敞亮,风度有加。
再一细看,只见贺小公子头戴纶巾,身着青衫,手持玉扇,面色如玉,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副读书人的风流倜傥。果真是翩翩少年郎,俊俏佳公子。
“小生贺晓凉,这厢有礼了。”贺小魔女学那读书人模样,作揖行礼,当真是有模有样。
“不对!逛青楼喝花酒穿上读书人的一套行头好像也不太好,太有辱斯文了。这可怎么办?再晚点臭师兄恐怕就要跟那居心不良的阿达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真要生米煮成熟饭那可就不妙了。
“这可不行!”贺小魔女自言自语道,脸上满是忧色。只不过,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双颊突然变得通红,甚至耳根子都透出一股熟透了的苹果儿的颜色。
贺小魔女赶忙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非常害羞的说道,“贺晓凉啊贺晓凉,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得换身行头去拯救师兄啊。”
说这话的时候贺小魔女没有刻意控制声音,便又恢复了女声,只是她脸颊绯红的小女儿神态在一个男儿面目身上居然没有丝毫不妥。恐怕是个男儿都有可能被掰弯了吧。
贺小魔女一溜烟便到了门后,只是一瞬间再一出来便又变了一身行头。书生的纶巾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玉小冠,一身读书人惯穿的青衫也变成了一件素色长衫便服。手中的折扇还是折扇,但是刚才的玉骨折扇换成了一把青竹为骨的普通扇子。她的模样并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一变装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在下贺晓凉,有礼有礼!”贺小魔女手持折扇,再次抱拳行礼,倒是显得英气勃勃。
“在下?在上?上上下下?”贺小魔女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变红了。
“呸呸呸!都在想些什么呢?救师兄要紧!”贺小魔女说道,然后向着师兄远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当然,她也没有太过明目张胆的大声呼喊“师兄等我”,她知道只要师兄知道自己跟去,恐怕这趟喝花酒之行恐怕就得泡汤了。
要想偷偷跟上陈季楠而不被他发现,一般人当然很困难,但是她贺小魔女又不是一般人。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很多东西都是很熟悉的,她贺小魔女自然知道如何让自己跟上师兄,又不被他发现。
贺小魔女想得很好,做得也不错。她身法轻盈快捷,潜影随行,加上父亲送给她行走江湖的匿身宝物,更加显得神不知鬼不觉。
“嘿嘿!这个臭师兄,当他正喝花酒,伸出咸猪手想要揩油百花楼的姑娘的时候,她就挺身而出,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当然,也有可能他和阿达想要向彼此伸出咸猪手的时候出手,自己会不会更帅气呢。”贺小魔女想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的便偷偷笑了起来,显得十分得意。
大街上,陈季楠和阿达并肩而行。
“少主,我们真就背着贺姑娘去喝花酒?你确定贺姑娘知道后不把属下打死?”阿达思虑良久还是把自己心中的忧虑讲了出来。
“你个无趣之人,我都不怕被师妹打死,你又怕个什么呢?”陈季楠说道。
“少主身份尊贵,贺姑娘又与少主青梅竹马,少主当然不怕。属下可是王府一下人,真要被贺姑娘知道属下跟少主逛青楼,属下恐怕活不过明天。”阿达说得心有余悸。
“你整天活成这样,难道不累?”陈季楠瞅了阿达一眼说道。
“属下粗人一个,受些累没有什么关系。”阿达谦虚道。
“粗人?有多粗?你倒是会自吹自擂!”陈季楠神秘一笑。
“……”阿达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场愣在原地。
“怎么着?被我拆穿了,不好意思说话了?”陈季楠说完又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唉,跟师妹混久了都被影响到这个地步了么?当真是近墨者黑啊。”
阿达眯了眯眼睛,站定直直的看着陈季楠,非常严肃的开口说道:“少主,属下有一疑虑,闷在心中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既然都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了,那就……不要问了吧。我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陈季楠乐呵呵说道。
“可是属下想斗胆一问。”阿达坚持道。
“哟?不怕我发火?算了,你问吧!”陈季楠笑着说道。
“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少主镇南王三世子陈季楠?”阿达问道。大街上人流较多,为了不被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阿达运转内力采用了传声入密。
果然是先天大宗师,果然内力深厚。
“我当然是我了。难道还能是别人?你就别在这里疑神疑鬼了。如果你认不出我来还好说,难道我师妹还认不出我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被人掉了包是吧?你也不想想,我师妹是何许人也?本少爷真要被人掉了包,她还看不出来?就你这瞎心眼多!”陈季楠没好气说道。
“这倒是!”阿达放下疑心病,算是承认了陈季楠的说法。
“属下无礼,请少主恕罪!”
“恕个屁的罪!你真以为我胆子很大,敢真个跟你喝花酒?我那小师妹早就跟在你我后面了。”陈季楠幽幽说道,“有个神通广大的师妹是好事,但有的时候嘛还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