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程处默越是这样有恃无恐,韦保健心中越是冰凉。

让自己进宫找自己的姐姐,就算是自己有只能和个想法,也哪敢有这种胆子啊。

别说是皇宫中有自己的一个姐姐了,就算是有是个,也终究敌不过人家程处默啊。

秦怀玉见状,生怕再生事端,急忙上前对程处默劝说道:

“算了算了,这事也不算大事,没必要惊动老爷子他们,只不过,三郎多少还是受了点委屈,我于心不忍啊。”

秦怀玉此言算是在劝解程处默,但在韦保健的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人家话外之音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韦保健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程处默似乎很是配合秦怀玉,一脸故作神秘的对韦保健笑道:

“不委屈不委屈,还有一人未到呢,从今天开始,韦郎你可就得给我小心着点了。”

韦保健闻言很是疑惑,他对于程处默的百般威胁并未给放在心上。

还不等韦保健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忽见院落中火把无数,人影绰绰的,一下子便从门外窜进来几十人影,随后伴随着这名一声:

“雍州长史李维安到。”

程处默与秦怀玉等人见状,朝来人作了一辑,一脸认真的道:

“见过李长史。”

身着官服的李维安行色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瞥了四周一眼后,一脸疑惑的对程处默问道:

“二郎,你令人匆匆的将本官唤到此处,你可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此事,我会向令尊卢国公如实禀报的。”

雍州长史,是乃朝廷中四品大臣,此时的长安城中未设有任何府衙,而是由刺史之类的直接负责。

但雍州,这片区域可是包括长安城在内的,所以一般不设外姓长史,一般都是由朝中嫡皇子等人担任。

但他们也只是仅仅担任而已,并无任何实权,因此,雍州所发生的一切事务都暂且交由副手长史操办。

李维安,皇室宗亲之人,若是算起辈分来,他理应是当今天子的远房堂弟之类的。

或许是雍州,较为特殊,这才落到了他的手中。

若是一般人将他让他前来,他或许会不屑一顾,甚至是将他送进大牢中也说不一定。

但,就在今日,他在处理衙门中事的时候,同时听说了一件大案,都是由程处默与秦怀玉亲自令人告知于他的。

因此,李维安就算是有万般不愿,但却不得不来。

程处默神色间不怀好意的瞥了眼一旁的韦保健,朝李维安作了一辑答道:

“我举报,有人尽做不法之事,还欺凌百姓,做起了强买强卖之事,还望李长史替百姓做主。”

李维安闻言不禁愣神了片刻,神色疑惑的扫了眼四周,顿觉今日之事像是有些棘手了。

秦怀玉、程处默、韦保健等人李维安都有认识,而且他们的身份也都不一般。

眼下却聚集在此,说是有人犯事,甚至是被程处默给说得如此大义凌然,李维安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处默似乎已有了盘算,神色也不慌张,淡然答道:

“我要举报韦保健的大舅哥,萧华,此人仗着有韦保健撑腰,目无王法,尽做伤天害理之事。”

一旁的韦保健闻言,神色顿时给慌了,眼下,还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就凭着萧华所做之事,被抄家都都小事了,自己避让都还来不及呢。

眼下见程处默要将自己给牵扯进其中,急忙起身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反驳道:

“程处默,你休要胡说,李长史,你可别听他胡言乱语。”

李维安见状,顿觉头疼不已,事到如今,他多少也看出了些眉目。

不管程处默所言是否实属,都是归于年轻人有了些矛盾,这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但眼看滋事重大,牵扯进去的人多少也有些分量,自己又不好说情。

也只好依法做了个样子,一脸认真的对程处默问道:

“可有证据?”

程处默将身后的张大安给拉到身前,对李维安介绍道:

“此人,邹国公次子张大安,自从邹国公去世后,三郎他一直饱受韦保健的欺凌。”

说罢,神色间很是激昂,仿佛是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似的,紧接着又说道:

“今日他一人上门想找韦保健讨个说法,却不料遭到萧华狠下毒手,遭到了毒打。”

张大安见状,朝李维安作了一辑,很是配合的答道:

“家父尸骨未寒,我便饱受欺凌,还望李长史替我做主啊。”

说罢,还抹了把眼泪与鼻涕,一脸悲痛欲绝之色,看样子倒还真像受尽了极大的委屈。

李维安见状,急忙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是忙于安慰张大安的。

此时的他,心头已是凉了半截,三人都是功勋之后,另有一人的姐姐尚在宫内是贵妃。

这下,自己若是处理得不好,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一旁的韦保健见状,气得直叫跺脚。

他倒真不是被张大安等人给气的,而是被自己那不听劝说的大舅哥给气的。

这家伙,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种事,做了也罢,却又偏偏被人家给抓住了把柄,眼下,这不是诚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想到此处,对萧华憎恨的同时,也顺便带上了张大安等三人。

心头打定主意,待事后,定要让这三人好看,但眼下更有重要的事啊,急忙辩解道:

“张大安,你休要信口开河,李长史,他们三人想要联手起来对我栽赃祸害,你可别听信他们的谎言啊。”

李维安听罢,很是不耐烦的摆手,沉声道:

“本官自有分晓,用不着诸位多说。”

说罢,又将神色落在张大安身上,沉吟了许久后这才对他说道:

“三郎,令尊与我关系倒也不错,但你也不能胡来啊,你可知道乱污蔑栽赃是什么罪名?”

李维安此时对这两拨人的一番言语都不太相信,毕竟他们都是常在京城中走动的,又矛盾也在所难免。

而张大安很少听人提起,自己也很少见他露面,因此,他只好认为张大安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人,若是被人胁迫的那就更好处理了。

眼下,也只好暂且将话锋落在张大安身上了。

张大安闻言,一脸不忿的瞪了李维安一眼,冷声哼道:

“我污蔑人,你怎么就不去问问萧华呢,将他给找寻出来与我们对峙,事情的真相也就一目了然了。”

李维安听罢,很是无奈,犹豫了片刻后,只好对身后的几名衙役吩咐道:

“将萧华给找出来。”

李维安来在来到此处之前,倒也带了不少的衙役,得到李维安的吩咐后,身着制服的一群衙役顿时纷乱散开,开始在宅院中找寻萧华的身影。

李维安看着部下的行动,眉间眉头紧锁,对场中几人说道:

“还请诸位暂时别妄动,待到事情有了眉目后,我再酌情定夺,得罪了。”

程处默闻言,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膛对对李维安保证道:

“放心,我们做事你还不知道吗?

李维安斜了他一眼,心头冷哼道:

放心,我可是最放心不下你了,待到事情水落石出,看我怎么跟卢国公交待,还有秦怀玉,至于张大安,李维安倒是不知道跟谁交待了···

有人忧也有人愁,李维安正为眼下的事感到忧虑,但有一人却是对即将到来的事感到愁眉苦脸的。

此刻的韦保健心头可是有苦也说不出,正巴不得萧华那货赶紧开溜,甚至是离得越远越好,待到事情结束后,也一同让他妹妹也跟着溜,为了一个女人折损自己还真是不值。

在宅院不远处的一间宅院中,萧华正擦拭着沾满尿液的双腿。

待要将衣服给穿上时,忽然从门外窜出了三五名身着官服的衙役,眼见一脸惊愕的萧华就在其中。

当下也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揪起萧华就朝门外拽去。

光着屁股的萧华见状,顿时慌了神,忙喝问道:

“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的?”

领头的那名衙役瞪了萧华一眼,神色似乎不是很友好的答道:

“奉李长史的命令,将你缉拿归案,少啰嗦,跟我们走。”

萧华一听,神色顿时慌了,两腿一紧,差点又造成了二次事故。

忽觉下身凉飕飕的,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央求道:

“能不能让我先穿一下衣服?”

衙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厌恶之色,没好气道:

“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夜幕降临,晚风徐徐,宅院内却灯火通明,就在众人久等之时,被一干衙役给带着的萧华这才姗姗来迟。

换了身衣服的萧华将院中的一幕给看在眼中,顿时给吓得脸色苍白。

在衙役进屋逮萧华之时,他并没有朝这方面想,眼下却见里里外外都是官兵,不被吓得两腿瘫软就算不错了。

也不等萧华言语,李维安便上前而去,神色阴沉的对他问道:

“本官问你,你可曾做过草菅人命,强买强卖的事?”

对于李维安,萧华自然也认识,但却不曾有机会接触。

毕竟人家好歹是皇室宗亲,四品大臣,平时里想巴结都找不到机会,却不料二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萧华原本想向韦保健询问这其中缘由,还不等开口,李维安此言一出顿时让萧华一时语塞,神色闪躲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道不出半个字。

“我···”

李维安眼见萧华脸上的神色,心头便已明白了不少,继续呵斥道:

“再给你个机会,若不如实道出,本官将带你回衙门中去,待到腾出手来再审。”

正当萧华要经不住李维安这一番询问正要如实回答之际,一旁的韦保健使劲的朝萧华使起了眼色。

后者见状,顿时明白了过来,急忙摇头道:

“没,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从不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说罢,也不等李维安继续言语,他便直接给跪在了地上,一脸悲戚道:

“李长史,是他们污蔑我,你得替我做主啊。”

李维安见状,眉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眼下双方各执一词,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判断。

就在李维安感到万分棘手之际,一旁的吃瓜群众张大安就在此时站了出来。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罪状书,将其交在李维安手上后说道:

“我,这有萧华的罪状若干,还请李长史明辨。”

李维安见状,将其接在手中,正当他要一一查看之时,一旁的程处默又在此时站了出来。

李维安正要问话呢,忽见他又怀中掏出了又是一叠罪状书,将其到李维安的另一只手后说道:

“我这也有,还请李长史过目,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若有困难,我定会向家父禀报,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助李长史一臂之力。”

李维安见状,神色间顿时变得不太好了。

尽管眼下双方各执一词,不好判断谁的话是真是假,但罪状书一出,也就能高判立下了。

而且,听闻程处默的那口气,似乎他对此事有了万分的把握,要不然他也就不会将程知节给搬出了。

瞥了眼一脸愕然的萧华与韦保健一眼,李维安随后又将目光看向秦怀玉,似乎在等着他下一刻拿出罪状书之类的罪证。

却不料,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秦怀玉一脸无辜的耸着肩膀,神色无奈的对李维安说道:

“我只是得到了三郎的请求之后,这才紧随他到来的,其它的我还真不知道,他要是出了任何变故,家父或许还真饶不了我。”

听他此言,李维安顿觉心间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还好,秦怀玉并无罪状书,要不然,这事可算是真的棘手了。

尽管三人并没有各自手执一份罪状书,但从他们三人的话语间来看,似乎,已将矛头一致对准了韦保健等二人。

望着手中厚厚的一叠罪状书,李维安心头不禁凉了半截。

这么多,这得有多少案子,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其中得牵扯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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