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眼下的这群人没有使用武器之类的,完全是直接赤手空拳的动手。
要不然张大安的也就不会如此游刃有余,恐怕早就被放翻在地了。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在小院中传出,之前倒下的人又再次起身,只不过看向张大安的目光中不禁多出了几分忌惮之色。
曾经在张大安手中吃过亏的,都纷纷转身将矛头对准了杨或说。
只留下尚未不明情况的同伙继续围殴张大安。
但终究无法改变结局,随着那三五人被连续被张大安防翻在地后,张大安不由得愣住了。
定睛望去,原来此刻张大安身旁的早就无人了,此刻能站起来的,都聚在一起围殴杨或说。
杨或说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三五人的话他还能勉强应付,但十余人都将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任由他再有斗殴的经验,终究避免不了拳头落在身上的局面。
一时间被揍得双手抱头躲避嘴里哎呦直叫唤,看样子估计要不了多久的功夫,倒在地上的就应该是他了。
这下,张大安倒是舒服了,却轮到了杨或说遭罪,这反转得也太快了些。
毕竟,就在刚才,众人的矛头可都是落在张大安身上,又怎料会有如此一幕。
眼看杨或说挨揍,张大安又岂能坐视不管,不过这倒是与自己事先对杨或说好的不太一样。
起初,张大安还有些担忧,这些人会弄出点长杆木棒之类的用来对付自己。
这才事先让杨或说尽量的腾地方给自己,也好让自己有地方发挥。
此刻,众人都在围殴杨或说,张大安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眼见众人将后背面向自己,张大安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几丝的邪恶的笑容。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衣袖一挥,就已将藏在袖口中的电棍捅向了其中一人。
被张大安用电棍对准的那人,原本刚将拳头从杨或说的身上收回。
眼角忽见张大安不怀好意的朝自己而来,见状心头不由得凉了半截。
想起刚才身上那麻酥酥的感觉,心中就不是滋味。
但眼下想躲,却已是来不及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安贴近自己。
“啊····”
和刚才的一幕一模一样,也没看清张大安是如何出手的,顿觉腰间一阵麻痒痛的感觉直朝心底涌来。
顿时眼冒金星,随即双眼一翻,便又倒在了地上。
这下,他倒是学乖了,在身体恢复的一瞬间,并未再次起身。
而是干脆就地躺下闭目不起,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打量着周围同伴的遭遇。
张大安见一击得手,自然不会收手,嘴角露出的邪恶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不少,随后矛头一转,又将电棍伸向了另外一人。
随着场中又是几声惨叫声响起,众人将同伴的遭遇看在眼中,也不敢多做停留。
只好抛弃了双手护头的杨或说,急忙抽身退到一旁去了。
在一旁从未出手的华少眼见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
这么多人,全是傻子,该揍的不揍,次要的却被揍得没有还手之力。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就连一个随从都摆不平,甚至还被追着揍了回来,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吗?
也不容他多做细想,顿觉心中怒火万丈,捂着流血的嘴角对众人大声喝道:
“你们几个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多人,就连一个小瘪三也拿不下,你们都该死。”
众人闻言,顿觉脸上通红一片,曾经的自己可是让别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没想到今日却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手中吃瘪。
尽管心头感到无地自容,但一想到身上刚才所发生的一幕,纷纷不禁觉得胆颤不已。
其中一人,或许是被张大安给电多了,只见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四肢打颤,牙床打颤道:
“华少,这小子会妖术。”
此刻的华少正在气头上,那还能听得下这么多,若是自己的这群随从继续上前围殴张大安也就罢了。
但却见他们甚至为自己的不敌找起了理由,顿时肺都要被气炸了,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喝道:
“妖术?拿不下他,今晚你们都给我等着妖术吧···”
众人闻言,不由得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张大安,随时又纷纷对视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上前而去。
有几个脑子转得较快的,眼中的余光很快就看见了倒地不起的另外几个同伴。
随即神色一亮,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众人犹豫不敢上前,但眼神发光的那几人却大步跃出。
在一旁的张大安见状,也不惊慌,将气给喘匀后,又继续着刚才的表演。
但,接下来的一幕,不禁让他傻眼了。
只见最先朝自己冲上来的那人,竟然将头一歪,随后大头朝下倒在了地上。
张大安见状,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不禁暗道:
我好像没按按钮吧,难不成这电棍还有隔空的功能不成?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朝自己冲来的第二人将至。
张大安见状,又哪敢多做细想,急忙又将手中的电棍对准了方向,打算继续放电来着。
但,接下来的一幕,又是与刚才的一般无二。
就在自己的电棍将要落下之际,第二人随后又再次栽倒在自己面前。
张大安心头愣神了片刻,很快就得知了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估计是,这些狗腿子都被自己给电怕了,但又抛不过的华少的吩咐。
只好将计就计,配合着自己的手起手落,利用装晕或者装死的假象蒙骗自己,又或者是蒙骗的华少呢。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些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连续栽倒在地。
不多会,起初的十余人就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多半,只剩余两三个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的。
但此时的他们都以为自己这些装晕的同伴都遭了张大安的毒手,又哪敢自讨没趣,自投罗网呢。
纷纷双腿一瘫,随即就跪倒在地,嘴里哀嚎着让张大安手下留情。
起初在一旁等着看戏的华少眼见这一幕,顿时就变得不淡定了。
只见他神色惊恐的指向张大安身后的一地人影,用那不太利索的话语呵斥道:
“张三郎,你居然敢当街杀人?你可知道你闯大祸了···”
张大安闻言神色不由得一愣,看向华少的目光中就如同看向傻子一般。
随后转过头扫了眼身后,神色极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看着从他嘴角流出的血与水,心中就觉好笑不已,眯着眼对他问道:
“你见血了吗?”
说罢,便朝一旁起身的杨或说使了个眼色,后者的见状顿时会意了过来。
急忙起身绕道了还未察觉的华少身后,“嘭”的一声将宅院的大门给关上了。
“嘭”的一声在华少的耳中如同惊雷的响彻,顿时将他吓反应了过来。
低头朝四周扫了一眼,不知不觉中,这才发现自己带来的十余人中,就只有还站着。
真是群没用的饭桶···
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影,心头不由得狠狠的咒骂道。
但骂归骂,眼下的局面他可是最为清楚不过了,一时间顿时慌了神。
张大安眼见杨或说已将门给关上了,嘴角顿时露出的邪恶的笑容,迈着步子慢悠悠的朝华少而去。
后者见,顿时被吓得头皮炸裂,急忙退后不已,殊不知身后正有一块突出的砖头,随后一不小心中就栽倒在了地上。
抬头望着眼前朝自己逼近的张大安,不禁想起了刚才自己随从中所说的,此人会妖术,要不然就凭他如此单薄的身影,又怎能放翻这十余人呢。
想到此处,顿觉双腿发软,一时间也站立不起,只好如同爬虫般的一步步的向后挪动着身躯,脸色惊惧的望着张大安,警告道:
“你别过来,我妹夫可是韦保健,你要是敢对我乱来,你信不信明天的太阳你就看不见了。”
“啪”
随后,一道清脆的响声响彻在宅院中,定睛看去,原来此时的华少脸上竟又多出了一道巴掌印。
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这下不用多说,华少也知道张大安刚才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一时间又惊又怒,但却不敢多有言语,一脸铁青的瞪着张大安。
“韦保健,我自会找他的,早晚有一天,定要将他的骨头一根根的给拆了。”
华少听后,也没做回答,这下他倒是学聪明了,反正不管怎么答话都摆脱不了那一巴掌。
随后就干脆不再言语,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张大安,若是目光能若杀人的话,恐怕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张大安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张大安将他的神色给看在眼中,也并未与他多做计较,随后豁然起身,一脸轻松的讥笑道:
“说吧,今日之事,你想如何的解决?”
华少听罢,也不多做思考,随即张嘴便答道:
“今天的事绝对没有办法解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张大安听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脑海中灵光一现,低头俯视华少,饶有兴趣的问道:
“认识余阿瞒吗?”
华少闻言,神色顿时就不自然了。
作为韦保健的大舅哥,对于这些跑腿之类的他可是最为清楚不过了。
但却有一人让他印象十分深刻,那人也就是此时张大安口中的余阿瞒。
他可是最得到器重的一人,但最近几日都很难见到他的身影,华少还以为他临时有事,回到家中了。
此时听闻张大安提及此人,心中顿觉发紧,喉咙渐渐的干涩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张大安见他脸色有变,顿时明白了什么,八成此时的华少还不明白眼下的状况呢,想到此处,随后又继续坏笑道:
“不瞒你说,他现在还在刑部大牢中待着呢,仔细算算,这次还是第二次了,前后也就几天的时间。”
华少听罢,顿觉心头死寂一片,神色中也变得暗淡了不少,低声喃喃自语道:
“你就是恶魔···”
张大安对他此言并不以为然,一脸蔑视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一脸义正言辞道:
“比起你所做的那些事,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说罢,也不管楞在原地的华少,起身便来到了杨或说的身旁,替他查看着伤势来着。
杨或说见状,顿觉受宠若惊,急忙摇头摆手谢绝了张大安的好意,扫了一地的人影,低声问道:
“掌柜的,这些人该怎么解决?”
张大安瞥了眼躺在脚边的一具人影,随后又踢了一脚,此时的他还不敢大意,毕竟自己势单力薄,一旦失去了近身接触的机会,那待会落入下方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思量了片刻,随后,脸色坏笑道:
“死的给就地掩埋了,没死的让他们自己用绳子绑起来。”
杨或说闻言,顿时被吓得不轻,这就地掩埋,这可是大事啊,若是此事传出,到时候天子一怒,恐怕张大安也难逃其咎,就更别说自己了。
正当他正要提醒张大安几句,忽见后者脸上露出的笑意,顿时明白了过来。
随后只见他朝四周扫了一眼,就察觉到了院落中的水缸后,竟躲藏着一人。
杨或说见状,嘴角顿时露出了点滴坏笑,垫手垫脚的便悄悄的溜了过去。
姓黄的那中年男子正躲藏在的水缸之后,他之前眼见情况不妙,早就抽身躲藏了起来。
此时的他心头可谓可不是个滋味,若是早知情况如此,他当初也不会难为张大安了。
他在附近一带替别人收租,对,这些宅院他那能拥有啊。
这可都是华少的功劳,仗着家里有点关系的他,将怀德坊有近半的宅院都尽收入手下。
至于这一片宅院以前的主人,华少早就与他们谈过了,只不过谈判的过程谈得并不是太融洽,但好在经过他的一番恐吓后,也该他满意了。
就这样,这些宅院的原主人在被华少的一番恐吓后,哪敢多做言语,纷纷将手中的地契给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