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鬼胎(1 / 1)

<>酒至三巡,谢长禄和魏承恩喝得满脸通红,二人均有些浓浓的醉意。

“魏老弟啊,这沪江的水啊,每逢春汛到来,就会变得很深很深!”谢长禄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魏承恩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那魏承恩醉意虽浓,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感到了冷冷的寒意,内心不由得一紧,他明白,这是谢长禄在有意提醒他,也是在警告他。

“多少人,因为没站稳,被水冲走了。可也有人,牢牢地抓住了水中央的一棵树,抱得紧紧儿,死了不放手,等大水过后,就会有人来救他……”谢长禄说完,醉意朦胧的眼睛的余光斜瞥着魏承恩。

魏承恩假装不懂得他的话:“谢兄,恐怕是醉吧?好好儿的,怎么谈到春汛去了?沪江离咱们这里还有三十几里路,谢兄不必惊慌,那沪江水呀,淹不到这里。况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谢兄只管喝酒,其余,一概不必操心!”

魏承恩的话语带双关,那谢长禄自然不会不懂,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愣了几秒钟,很快地又恢复了自然,依旧笑意盈盈:“远就好,远就好,就怕呀,哪一天,这大水漫灌过来,有些人无所依傍,有些人明明身边有树可抱,他坚决不抱,有些人,他明明抱住了大树,却抵挡不住水势的冲击,松了手……”

说到这里,谢长禄低下头,将嘴巴慢慢凑近魏承恩的耳朵,轻声地道:“结果,送了命……”

魏承恩听到谢长禄几乎是恶狠狠地吐出那三个字:“送了命”。魏承恩明白,今天,谢长禄这是借着一股酒劲,**裸试图拉拢和威胁了他魏承恩。

魏承恩想,这还了得?你谢长禄虽朝中有人庇护,可在这沪江,我仍是你上峰,你居然敢威胁于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他将被子往几上重重一放,大喝一声:“来人呐……”

那谢长禄听得魏承恩一声大喝,脸色突变,刚才还是满脸自得的他,立马有了几分怯意和惊惧,他有些尴尬地望着魏承恩,有点不知所措。

那魏承恩本来是要发作,但,忽然想起夫人的告诫,万不可撕破脸皮,务必要先稳住他,再从长计议,于是他的语气立刻变了,佯装醉意正浓:“给……给我……倒……倒酒,今日,我定……定要……与谢兄……一醉方休,一……一醉方休……”

垂手而立的家丁立马过来倒酒,管家老齐闻声跑过来,关切地问:“老爷……夫人吩咐过,老爷身体欠安,酒,少喝为好……”

“胡说!谢……谢兄远道而来,亲自来瞧我,这得……得多大的面子啊,今天,必须喝,不醉不归……”魏承恩满口酒话。

“老爷,您已经大醉了,这酒,还是不要再喝了……”老齐面露难色,抱着酒坛不放手。

“你……你给我拿来!”魏承恩从老齐怀里抢过酒坛,继续给谢长禄倒酒,也给自己满满地斟上一杯,正要仰头一饮而尽,忽然,手腕被人死死地抓住了。魏承恩定睛一看,原来是夫人。

“老爷,昨日您上吐下泻,身体已经是虚弱之极,今日若再豪饮,您这是……不要命了吧?老爷您这条命,可不是您一人的,也是妾身和昊儿的,更是这沪江数十万百姓的。老爷怎敢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蒙天恩浩荡,当今皇上圣明,看中老爷的才学,故将老爷外放沪江督学,为的是重整沪江学风,老爷如此形状,岂不是要辜负圣心?老爷当心如明镜,唯圣意是瞻!”

秦素心果然好口才,能说会道,且句句切中要害,既是告诉谢长禄,魏承恩可是皇上亲自委派地方督学的,他只会站在皇上一边,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而且,他一定会光明办事,不会与任何蝇营狗苟,更不会怕别人威胁。

那谢长禄也不是傻子,他立刻听出秦素心的弦外之音,暗叹,这女人果然不愧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观大局,识大体,善权衡,比之自己夫人李氏,唉……只会妇道人家的胡搅蛮缠,几次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对秦素心,谢长禄不免有几分畏惧。

谢长禄是个善见风使舵的,立即陪笑着对秦素心说:“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说完,又转过头来,假意对魏承恩说:“老弟啊,你有如此貌美贤德的夫人,理当惜福哇。身体要紧,身体要紧。你的心意,愚兄已经心领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待老弟身体恢复,愚兄再请老弟去孟州喝酒,届时,咱们再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秦素心微笑着对谢长禄说:“难得谢知府如此盛情,改日,一定去孟州拜会谢知府和夫人!”说完,又吩咐管家齐泰:“齐管家,谢知府的卧房可曾收拾好?”

齐泰欣然应道:“遵夫人之命,均已收拾妥当,只等谢知府洗浴就寝了!”

秦夫人微笑着道:“好!另外,让小娥,小樱今晚不必到我房间来值夜。谢知府初来乍到,我怕别的丫头伺候不周,小娥、小樱,这两丫头,打小跟着我,我亲自调教,好歹放心些!让她们去谢知府房内值夜吧!”

齐泰会意地点点头,引醉意朦胧的谢长禄去宾客房歇息,两位如花似乎的丫鬟,也尾随而至。

那谢长禄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秦夫人对他的关照,假意走路摇摇晃晃,两位丫头赶紧上前搀扶住他。有两位美艳照人的丫鬟搀着,那谢长禄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不由得搂紧了她们的香肩。

两位丫鬟将谢长禄搀至象牙床边,待他坐下,正要起身离开,不料那谢长禄却死死地搂着她们的肩膀不放手,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们的脸蛋。

“谢大人……您……该歇息了。”叫小樱的丫鬟竭力想挣脱谢长禄的手,不料那双手,却仿佛焊死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娥,你先出去吧,这里有小樱就够了!且夫人一向由你二人伺候,今日,将你们二人差来伺候我,夫人会不适应的。万一她夜间要喝个水什么的,也得有人帮她掌灯,端茶送水呀!”谢长禄看着左边那位姿色略逊的丫鬟,示意她赶紧离去。

那小娥一听,喜出望外,终于可以摆脱了。她早已看出这色迷迷的谢知府不安好心,她看着小樱,小樱有些惊恐:“小娥姐,你别走,别走……”

小娥面露为难之色:“小樱,没关系的。我们原是受夫人之托来伺候谢知府,谢知府也不是什么坏人,是咱们老爷的朋友,你不用担心。”

小樱已经从谢长禄的眼睛里看到了他蠢蠢欲动的**,她战战兢兢的,用求乞的目光看着小娥,希望她能留下来陪她,否则,她今晚,肯定逃不脱谢长禄的魔爪的。小娥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听见管家齐泰喊小娥:“小娥,方才,金府赵夫人派人来接夫人去她家听戏,据说请了沪江昆曲名角兰湘云唱堂会,老爷已经睡着了,你去老爷房值夜吧,老爷醒来要喝茶,别人泡的茶,他喝不习惯!”

小娥看着小樱,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快步地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小樱了,这间客房相对僻静,和前面的房子,隔着一个大花园,那花园载满了花树,蓊蓊郁郁的,白天很少人走,夜晚就更及寂静。

谢长禄是何等狡猾之人,他一看自己卧房的位置和方才秦夫人那一番话,就已经明白了**分,又见夫人将小娥喊走,而自己又借故走开,就彻底明白了:小樱,就是秦夫人送到他嘴边的羔羊肉,他若不吃,岂不辜负了白白辜负了秦夫人一片美意?

他不觉暗暗赞叹这位秦夫人的手腕,就像为女诸葛,魏承恩帐下有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红颜军师,他岂有不胜之理?唉,想到自己身边那位已经人老珠黄的原配,日日神经质一般,象贼似的防着自己,几位小妾,谁要是多受点宠,她就要闹个天翻地覆,哪里像这秦夫人?知书达理,懂得男人的心思和需求。

他扭头看小樱,只见小樱约莫十四五岁,条子已经扯开,胸脯微微突起,豆蔻年华二月初,论姿容,他谢府找不出一个能及她一半姿色的。谢长禄将小樱的手紧紧地握住,将它贴在胸前,带着微微的醉意他的酒量惊人,方才只不过想蒙蔽麻痹魏承恩罢了低低地说道:“我的小心肝,好生伺候你谢老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听听,我的心已经为你颤动了!”

小樱看见他眼里那虎狼似的绿光,要挣脱手:“不,谢老爷,夫人让我老伺候您,请您……请您放尊重一点。这是……学政大人的府邸,不是您家!”

“有区别吗?学政大人与我,情同手足,你没听见方才,他谢兄谢兄地喊我吗?”谢长禄冷笑一声:“今晚,我劝你你还是好生地伺候你谢老爷吧,伺候舒服了,将来我向夫人将你讨要了回去,纳你为妾,这辈子,绫罗绸缎你穿不尽,也好过你年纪大了,去配小厮强吧?”

小樱几乎要哭了:“谢老爷,求求您,放过我吧!小樱,才十四岁。”

谢长禄看着小樱洁白的脖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樱,你可知道,人生最妙的境界莫过于‘一枝梨树压海棠’?你我何妨效那苏学士和王朝云成就段佳话?襄王有意,神女有情,共赴巫山云羽?”

说完,他将小樱强行抱起,回头吹灭了蜡烛,将小樱压倒在想牙床,嘴里分明在说:“小樱,你如此聪慧,难道,你真看不出,夫人这是有意玉成你我这段风流?”

那小樱慢慢停止了挣扎,两行热泪,静静地流下来,滴在枕头上,她咬着牙,承受着,那匹兽的狂野和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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