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文当然是知道父亲心里的不痛快的,帝都昌隆城又传来消息,那妖妇又如何受宠,自己贵为国母的妹妹自然是面上无光。
每个月,孙冠群都盼着帝都的来信,却每次都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这次还是孙继尧提议让爷爷出来走走,这才来了柳家村娇娇家。
孙美瑶和孙继尧摘菜的动作倒不算生疏,看起来竟不像是个没进过厨房的,美瑶这才解释,母亲孝顺,祖父吃不下饭,以前时常带着他们姐弟二人下厨变着花样的给太爷做好吃的,可是自从有了柳娇娇这差事算是完全废了。
“下惠,你这姐姐不仅做饭是一把好手,这种菜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啊,我们方才一路走来,可没有谁家的菜园子有你家的旺盛干净的。”厨房中传来阵阵菜香,孙老太爷有些坐不住,就让下惠领着他们四下走走。
看到小屋后面那一片生长茂盛,连杂草都很少见的菜园子,孙老太爷有感而发。
下惠只是笑着,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大姐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这么大的力量,更不会知道她竟有一手堪称绝世的厨艺和令人称慕的种田技艺。
不过这都是生活逼得,若是爹娘俱在,他们三个虽然不是正紧的少爷小姐,却也差不了多少的。
“下惠惭愧,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丝毫忙不上大姐姐的忙。”响起过世的爹娘柳下惠的眼中有些晦暗。
孙博文拍拍他尚且不宽广的肩头:“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你有个好姐姐,专心念书吧,将来考取了功名,谋个一官半职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柳下惠点点头,将腰杆挺直,眼中尽是光芒。
家中突然来了贵客,定然是不能委屈他们在厨房吃饭的,娇娇几个合力把厨房的小八仙桌也搬出来与院子里的合并成一个大桌,摆上碗筷,竟然堪堪正好够坐十个人的。
“娇娇儿我回来了,能吃饭了吗?”这边娇娇正好做好了饭菜,将将和孙美瑶一起把饭菜端上桌,院门口的小木门就被人粗鲁的踹开了。
光听着声音,不用猜娇娇都知道是谁,没好气的说道:“大表哥,你轻点儿,你这样下去,我们家光买门都快买不起了。”
这木门,都禁不住萧战歌踹一脚的。
萧战歌完全没把娇娇的话听进耳朵里,眼中只有一桌的好饭好菜,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娇娇儿,你是不是知道我把玉米种的比谁家都好,所以特意做了好饭好菜等着我呢,好感动。”
这三个月接触下来,娇娇已经完全对萧战歌的美貌产生了抗体,这家伙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得一张好脸皮子,却是个十足不要脸,油腔滑舌的大饭桶。
“大表哥,你已经长得美,就不要再想的太美了,快放下筷子,家里来客人了。”娇娇一看萧战歌居然把孙美瑶和孙继尧两姐弟忽略了个彻底,直接上手动筷,连忙阻止住他。
萧战歌扁扁嘴,吸吸口水,抬抬眼皮这才看到孙美瑶和孙继尧,勉为其难的说道:“你们一会儿只许吃一碗饭,到别人家做客的,就要有客人的礼数知道吗!”
这人好生无耻,这已经完全接近威胁了啊,他们见识也不少,可从来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却这般无礼臭不要脸身上充满矛盾美的男人。
两姐弟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下惠就领着孙老太爷和孙大爷回来了:“娇娇儿,可是能开饭了吗,这走了一圈,闻着饭香肚中倒是真的饿了呢。”
一听到这声音,萧战歌眉头一挑,回身一看,来人果然是孙冠群孙博文父子。
看到萧战歌孙冠群也是大惊,虽然已经数年未见,这小子他却是不会认错的,还在帝都的时候,他小时候跟着自己念书,混的程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几次拔光了自己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胡子,又因为他情况特殊,处罚他不得,导致孙冠群一看到他就下巴疼:“臭……”
孙冠群这话还没出口,萧战歌就笑的阴森森摸了一把虚无的胡子,曾经贵为天子之师的孙冠群浑身一抖连忙往儿子身后躲了一步。
孙博文当然也认出了萧战歌,这个自己老同僚的儿子,十岁幼龄就勉强和自己打了平手,等到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娇娇家里,而且柳娇娇还叫他表哥,他记得萧战歌的母亲,可是身份尊贵的县主,不可能有柳家这样的亲戚。
好在娇娇出来打破了尴尬的平静:“太爷肚子饿了吧,快坐下,我刚才去庆生叔家借了块腊肉,炒了笋干腊肉,可香了,保准您吃了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什么,柳娇娇居然把春天新晒好的笋干拿出来吃了,岂有此理,那可是他春天的时候和她一起去山上挖的,自己求了多少次她都不肯拿出来吃,说是要留着过冬的。
这丫头看碟子下菜也太严重了,一会儿看他把那盘菜都吃完它,气死他了。
萧战歌一看桌子上盛饭的白瓷碗蹭蹭蹭跑去厨房端了自己专属的大海碗来,压得严严实实的盛了一碗白米饭,坐下就开始哐哐造。
柳娇娇捂脸,好特么丢人。
孙冠群和孙博文惊的筷子都快掉了,看着萧战歌手上那个写着一个战字的大海碗里的饭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减少,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不是说这小子患有失味症的吗。
不是说他爹寻遍天下名医都没能给他治好,导致他对人生失去兴趣,长成了吃喝嫖赌骑射喷样样精通的小混蛋的吗,这哪里是小混蛋分明是大饭桶啊。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柳家三姐弟早就已经学会怎么从萧战歌筷子底下抢食儿吃了。
若是平日里就算了,毕竟人家给钱了,娇娇也不好说什么,今日有客人在娇娇却不能由着他,一筷子头敲在萧战歌的手背上:“大表哥,你慢点吃,家里还有客人呢!”
娇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句话,萧战歌撇了撇嘴,这才挺了挺腰杆,放缓速度,不过嘴上却不痛快:“哼,他们这顿不吃也是饿不死的,我不一样。”万一哪天柳娇娇的饭菜不好使了,自己又尝不到味道了呢,毕竟这事情有些邪乎,他要趁着能吃一顿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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