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背叛我?”
陈平平静地注视着喜儿,他要亲眼看着这名曾经对他动过真情的女子,会怎样圆她的谎言。
‘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喊:陈平!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
‘或者,她会冷笑着回答:背叛你又如何?’
‘还是,干脆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啜泣?’
陈平没有等到他想象的答案,等到的是更加让他心寒的回应。
“杀掉他!”
喜儿面无表情下令。
‘看起来,自己在这个渐渐成熟起来的女人面前,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重要。’
陈平如是想。
但对陈平来说,直到修为自然突破。
陈平即为修士,亦是石修,这便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
修士修的是道,远远比不得元神之力。
而石修却是与练气士有互补之处,亦有非常大的区别。
石修首重的便是肉身之力,其次才是对道的感悟,在修士与石修都达到一个极强的程度时,区别便非常明显。
便以碎辰为例,而是修士自己。
王冬剑虽有奢望,但也心知此事强求不得,只得耐住性子,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为长海城收集雷音石,帮王冬剑再度提升修为。
而陈平,则是在与火的磨练中,一步步地走过,一身修为,皆是在生死边缘所悟,所得,加上石修传承,此时的陈平,已具备挑战元婴修士的可能。
“你叫王冬剑?”
“正是,未知道友怎么称呼?”圆脸老者笑容不减,看向陈平。
“此地这些凡人,都是你抓回来的?”陈平语气平淡。
但王冬剑在话语中却似乎听到了阵阵肃杀之音,不由得心头一紧,忙不迭举手抱拳道:“道友不必在意,这些凡人皆是低贱蝼蚁之辈,若是道友有看中的,送与道友便是。”
陈平嘴角笑意更甚,但却有一股透骨的寒意升起,让王冬剑与周思一面色一变。
陈平左手一拍储物袋,一个手掌大小的石印从中飞出,落在陈平手中,这石印上并无字迹刻痕,如一块璞玉一般。
陈平眼中一黯,嘴角溢出大量鲜,一股巨力冲入体内,使得他身子朝后抛起。
陈平将滚石拳之力与叠浪之术融入千丈巨剑,仍是无法弥补。
他的意境,唐渔必败。
只是,一切没有如果!
陈平心念一动之下,那石印便缓缓飞起,飘在半空中。
念及此处,月玄当即坐下双手掐诀,划出一副诡异图案。
君无忧一怔之下,面色变得极为阴沉,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敢于挑战他昊日城城主的威严。
这引劫之事,造化与感悟俱都不少。
这一次,他才有极大的把握,在这雷云秘境中渡劫,为的不仅是突破到元婴期,更是为了在众人心中立威,树立起一个无法超越的无敌姿态。
此鼎,乃是重器,必取之。
金劫与那雷劫有数道雷电降下不同,便会重新回归天地。
此事说来容易,但却有无数修士,在这金劫一击之下肉身崩溃,身死道消,那份造化只是妄想。
这两物一出现,对所有人来说都太过陌生。
而在这数千人中,只有一人的目光在大鼎出现的瞬间,所透出的不是迷茫和凝重,而是惊骇。
“这,这鼎竟是四足......”
“青衫......”
君无忧神色冷漠地扫了一眼上空的劫云,脸上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围观众人心中却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似乎那君无忧所想杀之人,正是自己。
少顷,一股乳白色的如同薄纱的雾气从月玄头顶缓缓升腾起,这雾气似真似幻,仔细看去状若灵物,而此前他施展的只是寻常吸收之力。
吞噬的速度将会超过吸收的数倍,最高境界有九死还魂之说。
每一次所谓死去,便会在体内生出大量生机,借助这种生机便可从死中再度复活。
就在月玄献祭寿元时,他身后百余丈外,一阵扭曲的波动中,南宫九云缓缓出现,她嘴角也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更淡。
月玄头顶上雾气蒸腾的速度越来越快,平静的脸上渐有痛苦之色,又过了十息,月玄双手掐诀运转元气,中断了生机献祭,这一次的献祭的生机可抵得五百年寿元,月玄大口喘息,面容以眼见的速度变得苍老,从原本青年模样变成一副中年人的面庞。
君家三位老祖朝着白虎精眼中期盼之色甚浓。
陈平心中微微一动,也未改变。
君家三位老祖目露感激之色,那是一种来自久远岁月之前的亲切。
三人久久无言,这骸骨就是一代先祖。
三人面色中顿时露出前所未有的庄重,叩拜九回,才渐渐平静下来。
剑芒腾空而起,海水无法将其填合。
感受着小壶内有一股强劲的吞噬之力诞生,刚欲祭出小壶破解身前禁制之时。
异变突生,南宫九云右手掐诀如电,左手一点眉心后,那原本看似如常的眉心处竟浮出一道封印,被他一把撕开,刹那间一股雄浑气息犹如蛟龙出海,体内发出咔咔之声,他的修为以一种爆发的形式开始蹿升。
道袍老者压下激荡的心绪,令他心中顿时有了沉重之意。
与道袍老者不同,依然隐隐有了汗迹。
“你三人,退出万里之外!”
一道灵念,使得三人面色顿时一变。
此念平淡至极,也要遵命退却。
这是他在突破婴变大圆满,还是伤在一个元婴修士手中。
唐渔眼中顿时有了疯狂之色,立刻好转大半。
他怒喝间闪电般掐诀,顿时有了破碎。
“还是差了一些……”
能让他在不知不觉间认为她是最好的人选,这些年来此女耗费心力无数,才让他产生了这种下意识的感觉,由此可见此女所图极大。
小壶之威下,显见禁制上的修为她已在月玄之上。
月玄眉头紧锁压下杀机,这一次他绝不会允许这一幕出现。
只有看到周思一时,对这周思一唯恐避之不及。
周思一略带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眼角朝后瞄了一眼,正待开口,却听得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远远飘来。
“不知是哪位贵客来临,恕王某招待不周,周执事,也不知道禀报一声,此罚记下了,过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