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时半会出不来,有可能一天,也有可能一个月,喜喜收了心思,去做其他事情。她打电话联系各位王子公主,把几个节目现场录制的票一张一张送出去。大多送到公司或者家里,由本人或是秘书助理接收。
无一例外好好感谢了她一番。
她后知后觉领悟到,这是建立人脉认识上流人群的绝佳机会。白子昂把这个工作交给她,是巧合还是有意?当时她初进公司,以为自己的相貌会惹得节目部上下议论纷纷各种嫌弃诋毁,但白子昂把分析调查各栏目的事情划给作为新人的她,使得节目部上下对她客气友好,这,是巧合还是无意?
永远体贴又细心的白子昂……
喜喜吸吸鼻子,打通这份名单上的最后一个电话,本市著名地产商的儿子。对方在医院,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喜喜询问了医院名字和病房床位,殷勤地送过去,绝对服务周到。
有钱人住的都是病房,喜喜敲了门,推门而入,满脸堆笑,“陆少——”
刹那间,风静云止,空气都不敢流动。
这位陆少赫然是昨天晚上的齐治。他爹姓陆,他妈姓齐,他叫陆齐治,有的朋友管他叫陆少,有的朋友喊他齐大少,都是他。
他的小弟弟被大龙虾的钳子夹肿,还破了一处皮,即使上过药包扎了,还有阵阵痛意袭来。他躺在病床上一边呻吟一边诅咒路喜喜,这个时候,路喜喜进来了。
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差点叫我断子绝孙!”
喜喜大步流星走过去,把一叠门票狠狠拍在他裤裆……的前面。陆齐治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护住他的重要部位。喜喜不屑说,“物以类聚!”
这四字嘲笑的威力大过任何长篇大论的辱骂,陆齐治忽然面红耳赤。
他不是主谋,他已受到教训,喜喜懒得同他打交道,转身就要走。陆齐治叫住她,“那个……”
喜喜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有屁快放。”
“那个范如萱答应我的甜头是范家的一个项目给我做……然后她觉得这件事我一定能成功……昨天晚上之前已经和我签订合约……那什么,你能不能假装我成功了……”
他越说越小声,也许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了。
喜喜冷笑两声,“你觉得我会吗?”
“我不会白白要求你。”思及此处,陆齐治的腰杆又硬起来,目光落在喜喜狰狞的刀疤上,咬咬牙心一横,壮士断腕道,“你帮我,我答应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喜喜差点笑出声,“谢谢陆大少有如此纡尊降贵的想法,不过可惜,我没有如此非分之想。”
“你在欲擒故纵吗?”陆齐治怀疑地盯住喜喜双眸。他家中有钱,身份背景说出去已叫女孩子趋之若鹜,何况作为富二代,他还长得英俊潇洒,平素投怀送抱的女孩子多如过江之鲫,路喜喜这样资质的怎么可能拒绝他?拒绝这天上掉下的馅饼?
喜喜真诚地睁大眼睛同他对视。
半晌,陆齐治挫败地收回目光,因为他发现路喜喜真的是对他不屑一顾。他居然被一个丑女拒绝,他的自尊心受到强烈震撼。
喜喜冷哼,甩门而去,留下郁闷的陆齐治长吁短叹怀疑人生。
这些人,以为她长得丑就没有要求了吗?以为随便站出来个男人她就要贴上去吗?这样没人格没人品的男人,做朋友她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喜喜只顾埋头走出去,忽然有人喊,“喜喜。”拦在她前面,她差点一头撞上去。
柳奚笙。
“你怎么在医院?哪里受伤了吗?打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因为她把他拉黑名单了。
喜喜眯着眼睛看他,起初以为他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后来忽然领悟到,这件事,柳奚笙不知情。一切好戏,都是范如萱主导。
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打我电话什么事?”
“昨天如萱从楼梯上摔下来,我送她去医院……打电话想和你说一声晚上的约会推迟几天……”但她的电话却一直是通话中。
“昨天晚上,陆齐治准时赴约,并在红酒里下了迷药,想非礼我。”她不紧不慢道,“陆齐治说,是你和范如萱叫他这样做。哎呀,好在我命大,我们家总监及时赶到把我救走了。”
柳奚笙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听到最后一句话僵硬的身子终于松弛下来。
他辩解道,“我没有叫他这样做。”
“你没有,但是范如萱有。”喜喜毫不留情打断他,“叫范如萱这两天小心点……虽然她为了这个计划不惜从楼梯上摔下来,估计是真摔,但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柳奚笙眉头微微一皱,像左右为难的老好人,“如萱还在住院……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好在喜喜有金钟罩铁布衫,不然一定气得吐血。她目光凉凉,慢慢问,“如果我有什么事呢?”
柳奚笙面色一白,嗫嚅嘴唇说不出话。
“柳奚笙,我为从前爱过你感到羞耻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