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治打开包厢门,忽然就“哐当”一声软软倒下去。
然后包厢内,华光万丈。喜喜侧头,看到白子昂站在门口,嫌恶地踢了踢倒下去的齐治。总监就是英雄啊,哪里有坏人哪里就有他的身影。她大喜,几乎热泪盈眶,“总监……”
白子昂走过来,眼神狠厉,二话不说先扇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下手真狠啊,她立马觉得脸颊火辣辣烧起来。她有点懵逼,总监也被范如萱收买了?
“这一巴掌是要你记住不要轻信于人!”
白子昂抱起她,她从他的眼神中,慢慢体会到总监大人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她闷闷道,“记住了。”
经过晕倒的齐治,白子昂问她,“这个人怎么处置?”
“捉两只大龙虾塞到他的裤裆里。”
“好。”总监马上招来人,细细吩咐下去。
可惜喜喜看不到这个淫贼的惨状,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总监……迷药听说药性有两三个小时……我先睡了……”
“听说,有的迷药醒来后会什么都不记得。”
“好像有这么个说法……”
然后,喜喜感觉唇上一暖!白子昂亲了她!
她带着天崩地裂的震惊陷入昏迷中。
醒来是半夜,脑袋有点昏昏沉沉,还口干舌燥。她爬起来去倒水,不小心撞到床头柜,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白子昂的单身公寓。她摸索着去客厅倒水,借着月光看到白子昂睡在沙发里。
沙发有点小,他长手长脚,感觉挤得慌。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明明没发出什么声响,但不知怎的惊扰了他。他醒过来,歪头看了一眼猫着腰的她,也许是夜晚寂静的缘故,他的声音轻轻的,“怎么不睡了?”
“口渴,喝点水。”
他说,“凉水杯里有凉白开。”
她点点头,走进厨房。她没有开灯,怕影响他睡觉。他却不睡了,按亮了厨房的壁灯,靠住门框问她,“疼不疼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脸上挨的一巴掌,不说不觉得,一说她忽然觉得脸颊还挺痛的,摸上去硬邦邦,应该是肿了。
这得多大力气啊。
她老老实实说,“疼,疼得不得了。”
白子昂从冰箱里拿冰袋给她敷,从表情看,好像也不为此愧疚。她就坐在沙发里用冰袋托着脸颊,瞄了一眼他的手,“下次下手轻一点,其实我这个人领悟能力特别高,你训我两句我就幡然醒悟了,不一定非要使用武力。”
他微微眯眼,“记得我打了你一巴掌,还记得什么?”
“姓齐的王八蛋想非礼我。”
“还有呢?”
“柳奚笙和范如萱挖坑给我跳,当然,与我的急功近利脱不了干系。”
“有没有了?”
“呃……”喜喜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好像没有了吧?啊,还有——”
感觉白子昂忽然紧张了,眼眸闪了一闪,“还有什么?”
“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的总监大人从天而降救了我。”又到每日拍马屁的时候,四字词语喜喜张口就来,不知道有没有和从前重复,拍马屁就算是假话,也要讲究新鲜。
白子昂环胸看了她一会儿,也许是评估她说这话的诚意,喜喜眨巴眨巴着眼睛和他对视。他不动声色松了口气,搬了椅子坐到她对面和她聊这件事,“柳奚笙的鸿门宴,亏得你有勇气去,恐怕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喜喜的脑袋就耸拉下来,她轻信于人,她吃一堑没有长一智,她蠢到家。
“其实这件事未必是柳奚笙的主意。”白子昂分析道。
“猜得到,一定是范如萱的主意,娇滴滴的美娇娘吹吹枕头风,温言软语,柳奚笙就应下来。”她冷笑两声,“当初我躺在手术台上,范如萱拿手术刀在我脸上划口子,我一直喊柳奚笙的名字,我期望他来救我。结果呢,他不过冷眼旁观,任范如萱恣意妄为。”
这是第一次,她正面和他谈论她和柳奚笙的往事。
“我呢,以为他对我多少有点愧疚之心,所以介绍齐治来投资节目。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一和柳奚笙有所接触范如萱就迫不及待跳起来捍卫自己的爱情了。”她指指自己,“我活该,我没有当机立断拒绝柳奚笙,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你很想做一档节目?”
“想得不得了。”
白子昂沉吟一会儿说,“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下。”
“真的吗真的吗?”这句话简直天籁之音,喜喜一下子扑倒在白子昂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我终于可以做制作人了吗?”
“别高兴得太早,现在的综艺节目多如牛毛,你的策划案若是不够新颖不够说服力是不可能批下来的。”
喜喜小心翼翼问,“你看过我的策划案了吧,你觉得如何?”
“还可以。”说了这三个字,他忍不住补充道,“作为节目部总监,一般由我申请上去的节目,百分之九十是没问题的。”
“啊——”喜喜兴奋地尖叫,抑制不住使劲晃动白子昂的大腿。
已经不是普通的高兴了,这是欣喜若狂。
她的情绪感染了白子昂,他不由露出笑容。
“总监,这是你打我一巴掌的补偿吗?”她把另一边脸伸过去,“求打。”
白子昂笑起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没好气说,“睡觉去吧。”今天在外面浪了一天,更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