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裳抬起脚,不管他们怎么躲闪,她总能一点不差地踢到胸口同一个位置,将人踢晕过去。
一帮人连个喊叫都没有,就“呃”了一声。
当只剩一个领头小厮站在那的时候,连裳缓步走过去。
此时,领头小厮想着想着,脑海里不由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
想象着砍下人的四肢时美妙的感觉,回想着那些人被他拿着菜刀划开皮肤时惨叫的美妙声音。
连裳走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他的眼前都是鲜红而美丽的场景。
连裳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变得嗜血、变态、兴奋、迷醉,分明是魔障了,就和她曾经在基地里见过的一个科研疯子一样,不,还有点不同,更像以前在出任务的路上交过手的杀人狂。
她皱了皱眉,这个人手上应该沾了不少血,看他那眼神,有病。
而且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变态的。
你说杀人就好好杀,给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干什么。
显得有能耐啊!
往后退了两步,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打架都不顾了,就开始变态了。
连裳不想理他,转身回了院,将门关上,任由一个变态和满地昏厥地家仆在自家院门口。
回到院子里的连裳扶起刘婶回了屋里,然后坐在炕上。
刘婶一坐下就把心里想法说了:“小裳啊,我们……搬家吧……”
“啊?在这儿不是住的好好的?”连裳不以为意。
“陈家不是那么好惹的,今日就找上门来了,我们寡不敌众,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连裳闻言,默了下,随即坚定了声音道:“刘婶,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您有事,您相信我!”
“不不,小裳,你年轻,有些事不懂,咱们只是小老百姓,稍微有点权有点势的人我们都惹不起。我知道你的身手好,但你能敌得过那么多人吗?我们还是……马上搬走!”
连裳看见了刘婶听不进去,一心想要走的决心。
无奈只能劝:“你舍得这么多年住的地方吗?”
刘婶闻言,眼睛里闪着追忆和不舍,抬头看了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房子,面上浮现了一丝挣扎。
可没过一会儿,就又坚定了下来:“没事……反正这里也没什么牵挂了,这么多年就我这么一个糟老婆子,也住够了……”
连裳无奈扶额,这还是非走不可了。
最后看了看刘婶的表情,随她吧,她在哪都一样。
只是,连裳有些愧疚:“对不起,刘婶,让您为我受委屈了。”
刘婶一听,收敛面上的丝丝不舍,拍了拍连裳的手:“没事,刘婶这么多年也太平静寂寞了些,就当出去游玩了。”
连裳将内心有些涩涩的感觉努力压下,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保护她。
在她的武力之下她们目前还可以有恃无恐一些,但她们要在那个陈家用权势之前离开这里。
不是她想,而是刘婶想。
……
连裳家大门口。
这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村里的,在那接头交耳。
“你们说这是谁啊?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家仆。”
“惹上了麻烦呗,一个老太婆带着个丫头,迟早出事!”
“我们要不要去问问?”
“问什么问?想不想过安生日子了?赶紧回家吧,咱可惹不起!”
“……”
唯一站着的领头小厮在吵吵闹闹中慢慢清醒了过来,只是面上通红,青筋暴起,还带着狰狞,身体还在轻颤。
一转头,看向一圈村民。
只一眼,一帮村民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实在他的眼神和表情太吓人。
小厮冷笑一声,看着周围躺在地上的下人,一甩袖子,往回走。
他要告诉老夫人和少爷,带些打手来,就不信这么些人还制服不了一个小婆娘。
呵,到时候……
一众村民看他走了,一帮家仆昏在地上,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弄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众人还是默契地各回各家了。
次日天还是漆黑一片刘婶和连裳收拾完了,两人打算现在就走。
一开门,刘婶就看见门外干干净净,她显得很讶异,但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招呼着后面的连裳示意快走。
连裳听了刘婶的话,速度快了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大清早有人路过院门紧闭的刘婶家,就对着门和同伴嘀嘀咕咕。
“嘿,你听说了吗?这个刘大娘啊,招上事啦,得罪了镇上的陈家少爷呐!”
“怎么没听说,昨天那陈家人还来闹过,我们都看见啦!哎呦,你说说,以后就没个好日子了!”
“因为啥事啊?你知道不?”
“你还不知道啊,我听从镇上回来的人说啊,是那陈家少爷看上了连丫头,强抢不成,反被连丫头打了一顿,不甘心,找上门了!”
“唉,你说那刘大娘好心捡了个丫头回来,最后还给自己招祸事,真是孽啊!”
“可不是,这是捡了个祸患回来啊。”
“刘大娘也是个挺好的人,希望她能躲过去吧!”
……
此时,一家和大部分茅草屋不同的一个小瓦房,两个也只有十六岁的姑娘坐在炕上打络子。
其中一个女孩突然想起什么,笑了声,对坐在她旁边的人道:“哎,小美,你听说了么?那个外来的,惹上事了!”
另一个姑娘李美闻言,不屑地笑了声:“怎么没听说?一个来历不明的,整天清高地也不知道跟村里姑娘打个招呼,像个什么似的,现在还不是要被当成玩物抓走?”
话落,略显刻薄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嫉妒:“看那脸长得,可不就是个狐狸精转世?现在招惹上麻烦也是活该!”
接着,看向旁边的人:“秀秀,咱可别沾染上,看她出丑就行了,要不然,甩都甩不掉。”
李秀捂嘴笑了一会儿,应声:“那是,谁跟她能绞到一块?也就那个李婉婉之前是个傻的,被她骗得五迷三道的,现在好了,清醒过来了,最近也没看她跟那个连裳混在一起了。”
“可不是,估计也是个克人的,可得远着些。”李美打着络子,语气带着点恶意。
……
和刘婶走在路上的连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村里人编排的不成样子。
此时她跟在刘婶后面拿着包袱在树林里穿梭,远远地,可以看见前面一条宽阔的泥路。
现在步入初秋,天气变化很快,今天稍微有些凉,风吹地树叶哗哗响。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面宽路上。
连裳看着前面看不到尽头的路,问刘婶:“刘婶,我们要去哪啊?”
刘婶头也不回,依然快步走,声音带着喘:“先去别的镇租辆马车,再启程去郡城宛城,那不远,坐马车快走两天就到了,我和你杨伯伯曾经就在那生活,也算是有熟人。这里的县令是陈家人,我们得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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