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回到茶桌前，江山很严肃地问：“舒曼，你的男朋友？”
“不是。”
“还说不是？你们都约好暑假要东南亚自驾游了。”
“我有答应他吗？”
“你也没反对啊！还是想去的吧？还我们今晚吃什么？吃完了看电影，你们都一起吃晚饭的？”
“没有，我们只是约好了，遇到心怀不轨的男人，他就假装是我男朋友，好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明白了，我是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不错哦，有个盛世美颜的年轻男孩做男朋友，不仅长的帅，人还聪明，明白你的小心眼里的那点小心思。你们看起来蛮般配的啊！年龄相仿，貌美如花，璧人一对啊！”
“你才小心眼呢，你在做什么啊？”
“你白痴啊？看不出我在做什么？”
舒曼笑起来，“相信我，真的只是朋友，手都没拉过。”
江山叫住经过的张亚，“小妹，我是江山，你叫什么名字？”
“张亚”
“张亚，刚才那个是你舒曼姐的男朋友吗？”
“目前还不是呢，不过他追舒姐很久了，每天中午都要来一趟。”
“还有谁在追舒姐的？”
张亚看着舒曼，一边笑得蒙住嘴，“舒姐看得上的就这一个。”
“那舒姐看不上的呢？”
“江山，你要做什么？”舒曼竟然有点高兴。
“张亚，还有谁？”
“那些心怀不轨的就多了，比如那个开保时捷的胖子，据说是个大房地产商，超级有钱，就是长得猪一样，还没我高，他每次来舒姐就躲仓库里。”送货小弟回来了，直愣愣地说。
“快点干活去，谁再废话一句，我开了谁。”舒曼朝着他们嚷嚷着，“快走开。”
“江山，你在做什么？”
“野外生存第一原则，任何时候任何情况，看准目标马上动手，一秒钟的犹豫就是灭掉之灾。”他叫住张亚，随手拿了张纸写了电话号码递给张亚：“刚才那个小帅哥来，那个胖子来，任何一个对舒姐有企图的男人来，马上给我电话。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不好吧！舒姐会生气的。”
“她不生气，开心着呢！”
“江山，我怎么就开心着呢？”
“我们倒着来，把我不知道的讲给我听，谁都知道的都比我多。保时捷胖子是怎么回事？胖子你肯定是不喜欢的，喜欢保时捷呢就让他把保时捷送来从了他，不喜欢呢就让他滚得远远的。躲有什么用啊？”
“你知道我没让他滚得远远的？他不滚我有什么办法？死胖子，以为他有钱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烦死了。”
“好，死胖子让他滚开。那个小帅哥？”
“在前面那栋写字楼里上班，做IT的，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嗯，胖子是讨厌的，小帅哥心里是有点喜欢的吧，含含糊糊地敷衍我。”
“没有，就是这样的，只是有点虚荣心吧！没答应过他任何事，也没做过任何事，手都没拉过。”
江山对舒曼伸出手，舒曼把手放上去：“让他放手，不然我来让他放手。骗局怎么回事？”
“三年前，我妈还没摔的时候。我买了间商铺，想开一家美美的大人的书店。卖了两套房子，加上几乎所有积蓄，两百多将近三百万全款付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房子也盖好了，但整个楼盘就瘫在那儿了，三年了房子拿不到，钱也拿不回，就这样了，想起来就睡不着觉。”
“那还不答应保时捷胖子，房地产商啊，三四百万都不算钱的。谁的钱不是钱啊？”
“我原谅你有点气急败坏地胡说八道啊！不要跟我提他，恶心死了。我的钱啊，我每天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十点，一星期七天挣的钱，夜里做梦都在工作啊！再说我也不缺钱啊！我还有几套房子啊，将来彤彤读书要用钱，卖一套给她读书用，店里挣的钱够付我妈的医药费，足够我们生活，我为什么要卖了我自己啊？只是心里好憋屈，十多年的辛苦打水漂了。”
“你房子不少嘛！”
“早些年生意很好做啊，每间店都开得很顺利，现金流很好，我以为我的坏运气走完了呢！别人喜欢买股票啊，基金啊，理财什么的，我喜欢买房子，够个首付就买套房子。我爸也支持我买房子，那时候房价便宜啊，三成首付，两成首付，还有零首付的，谁知道这些年会翻着倍的涨。我当初在房子上没吃过亏，可这一间商铺，亏得够够的，这么多年吃进去的吐出来一半了。”
“哪天带我去看看。”
“好取笑我吗？”
舒曼也没多少时间跟他纠缠了，新老顾客不停地进来，找书的、买书的、订书的、取书的，还有买其他文具的……期间电话不停地打出打进。稍微熟点的顾客都坐下来喝一两杯茶，含笑和舒曼聊会天，让舒曼推荐一两本书。舒曼对每个人都微笑，和声细语地说话，聚精会神地倾听，偶尔一两个有前科，或者舒曼讨厌的，舒曼就直接握住江山的手。
江山微笑着看她一会儿，然后扭头看着那个需要他震慑的人，那人马上站起就走开了。
舒曼觉得自己有依靠了，她决定要让他来把保时捷胖子赶走。
没有人的间隙，江山忽然说：“舒曼，很多人打着买书的旗号来找你说几句话，讨杯茶喝吧？得到你的笑容，不好意思了买本书回去。”他坐在茶台边喝着茶开始看《红火星》。
曾经有个人在她的网店留言，建议到她的实体店坐坐，“店主的笑温和柔软，有种抚慰人心灵的力量。
舒曼很喜欢，截图存在手机里，她找出来递给江山看。
“舒曼，我早该来了，是不是？”他拉过舒曼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反正他已经闪电般的布好了局，舒曼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并且心里真的如他所有言是欢喜的。舒曼任由他亲吻自己的手，当着她全体员工的面。
下午，那个订了《权游》的男人也就是上次订东野圭吾的那个来取书，舒曼对着他又赔礼又道歉，书自然是没给他。
他气死了，对着舒曼一阵狂喷。
江山先前一直看着，这时候走过来塞一沓钱在他手里，“这次双倍还你，下次你再对着我女朋友吼，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舒曼一脸愕然地看着江山。
江山抬起舒曼的脸，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唇。
舒曼觉得一朵烟花在自己头顶上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