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行不到20里就遇到巴法齐士兵设立的哨卡,艾恩早已向曲宾、方汀交待好,他们告诉哨卡守军,自己是到琴波山脉收购毛皮的商人,遇到麻革利骑兵逃了出来,货物都被抢了。
“你们有谁能证明?”虽然看着这几人明显不是麻革利人,但哨卡守军还是满眼的警惕。
“您认识轩铜堡北门边的客栈老板波索罗吗?他的妻子叫莫莉,那客栈对门是家粮店,我们每次进城都住她的客栈”没等艾恩开口,曲宾对哨卡守护说道。
那守兵点点头。
艾恩见状连忙说:“我们是崇都城忽者?范利尔东家的伙计,这次在琴波收购毛皮遇到麻革利人的骑兵,扔了货物才逃得性命,请军爷们放我们过去吧”。
那几个守军早就听说了麻革利人肆虐琴波山脉的消息,一个个不再怀疑,收了艾恩递上来的1个银币后,让三人骑马通过。
中午时分,路过剌杀巴法齐的路口时,看见自己藏身的山坡上,树叶掉了一大半,立马在巴法齐中箭落马的地方,艾恩心想,等安顿好村民们,自己会再找巴法齐,给雅莱尔、给桑切大叔讨回公道的。
艾恩一路上向当地村民打听了五峰岭的位置,到天快黑时,终于到了山下,看着陡峭的大山,三人决定第二天再上山。几人点起火堆,用小铁壶烧点热水,烤了点面饼和风干的马肉,当作晚餐。
夜里,几人轮流值哨,等到方汀值哨时,远处一阵巨大的咆哮声把正犯困的他吓得清醒过来,他立即抽出剑,紧张地看着咆哮声传来的方向。
“方汀,野兽怕火,把火烧大点就行了”艾恩安慰道,与醒来的曲宾一起拣了10多根枯枝,架起大火。一夜在野兽的吼叫声中过去。
天一亮,三人牵了马沿着时有时无小路向山顶走去,走了1个多时辰,终于到达山顶,艾恩远远望见了桑切大叔说的最高峰的大松树,正准备走过去时,突然发现一头体形巨大的棕熊趴在那松树下打盹。
艾恩看了看风向,还好是逆风,要不早被那巨熊发现。艾恩让曲宾、方汀牵着马找了个背风的山窝拴好。三人都取出弓,挑出精铁箭,远远趴在地上看着那巨熊。
艾恩本想等巨熊走开再挖出树下的陶罐,可那巨熊可能是因为到了发情期晚上闹腾一晚上,白天睡在树下一动不动。等到将近中午,艾恩想到村民们还面临麻革利人追击的风险,不敢再拖。于是带着曲宾和方汀迎着风靠了过去。
借着山顶树木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走到离那巨熊30步远时,那巨熊突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轻手轻脚靠过来的三人。
三人瞬间都冒了一身冷汗,艾恩知道在这山上人跑不过熊,大喊一声:“快上树”。
三个就近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曲宾和方汀爬上了同一棵大树,距离艾恩的树爬的树有15步远。
巨熊跳起来,摆摆头,“噢”地一声,大吼着向三人扑了过来。吓得三人加快了爬树的速度。
巨熊冲到曲宾和方汀爬的树下,抱着树干快速向上爬,巨大的身形把树晃得左摇右摆。曲宾爬到树腰,用腿盘住一个枝叉,拼命稳住身形,张开弓向巨熊射了一箭。他大喊着:“方汀,快拿出弓射箭”。
方汀被那巨熊吓得六神无主:“我的弓在哪?”
“在你背上”曲宾又射出一箭,射中那巨熊的肩膀,引得那畜生大吼大叫。
“我的背在哪?”方汀大喊着,听得曲宾一阵无奈,顾不得再说,继续张弓射箭。
艾恩在对面树上沉住气,一箭射中那巨熊的后背,那熊皮太厚,没有射进要害。他连忙又抽出支箭,瞄着那巨熊又是一箭,正中颈脖部位,彻底惹恼了巨熊。
见那巨熊中箭后速度不减向树上爬去,艾恩跳下树,一边大叫着一边发箭射向巨熊,接连射中巨熊的后腿和屁股。这时,方汀也拿出弓,向巨熊射箭。曲宾射出第4箭,一箭射中巨熊右眼,“噢”巨熊吃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已经爬到距离曲宾和方汀站立树枝不足1步远的地方。
曲宾已经挎上弓,抽出剑准备砍巨熊的爪子,方汀已经稳住身形,取出弓开始射击,又射中巨熊肩膀一箭。
这时,站在树下的艾恩再射出一箭,射中巨熊****,巨熊吃痛居然从高高的树上直接跳下去,激击地上一阵烟尘。
艾恩见状连忙挎了弓返身向树上爬去。巨熊皮糙肉厚,从高高的树上掉落后居然直接向艾恩爬的树冲了过去,吓得艾恩加快速度向树顶爬,巨熊紧跟在身后,闻着身后腥气,艾恩对招惹这头畜生后悔不已。
方汀继续在树上向巨熊射击,而曲宾则爬下树,一边大叫,一边拉开弓向巨熊射击,又射中巨熊后腿一箭。
巨熊被这几个人类弄得狂怒,仅剩的一只眼变得赤红,凶猛地向艾恩爬去。
艾恩爬到半树腰,用腿盘住树干,取下弓搭上一支箭,待转身时,巨熊的血盆大口已经距他不足2尺远。艾恩深吸口气,瞄着巨熊仅剩的左眼,一箭射去。
“噢~呜”,巨熊两只眼睛都瞎了,前爪一松,一头向树下栽了下去。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巨熊居然还是没死,摇晃着站起身,像无头苍蝇一样打着转。
艾恩向下爬几步,站稳后用尽全力拉开弓,对着巨熊的后颈部一箭射去,箭身三分之一扎进巨熊的脖子,巨熊打着滚,在地上激起巨大的烟尘,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喘息着不再动弹。
艾恩擦着汗懊恼地想,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蠢事了,对敌人的情况不掌握,冒失地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陷入巨大的危险中,差点丢掉性命。
三个人都不敢下树,等巨熊不动了,艾恩才下到树下,见巨熊仍没完全断气,远远站着,拿着弓瞄着熊。
曲宾和方汀也靠了过来,一个个警惕地看着巨熊。
艾恩抽出剑走到巨熊背后,用剑尖捅了那熊一下,熊喘着气一动不动。
“方汀,抽出你的剑,结果了它,送它的灵魂回归自然吧”艾恩见今天方汀今天吓得够呛,决定让他给巨熊最后一击。
方汀抽出剑来到巨熊背后,对准心脏位置,用尽全力一剑剌了进去产,“噢~呜”巨熊最后发出一声临终前的厮吼,“啊~”,方汀也大声吼叫着,仿佛要把今天的恐惧都抒发出来。
解决了巨熊,艾恩让曲宾和方汀剥下熊皮,自己则来到那棵巨大的松树下,很容易就找到了几块与众不同的黑石头,在石头下挖出2个陶罐,一打开,1个里面满是银币,粗略估计有1200枚左右,另一个装的则是金币,数了数有100枚左右。艾恩随商队南行听过,现在金币少银币多,1枚金币在云河时代能换10枚银币,现在能换30枚银币左右,大概值3000枚银币。艾恩拿过2个麻布背包,将金币和银币掏出来装进包里,粗略估计价值4200枚银币左右。
装完银币,艾恩又帮着剥熊皮,几个人找来木棒连撬带推,费了1个多时辰才将熊皮剥下来。几个人又砍了大块的熊肉,取出最珍贵的熊胆,牵过马,将装钱的麻包和熊皮、熊肉分开装好,快速向山下走去。艾恩准备去轩铜堡打听些消息,顺带买点粮食,到夏什洛伯爵的领地路途还很远,没有粮食,只能饿死在路上。
待赶到轩铜堡时,天快黑了,艾恩告诉守军他们是山上的猎人,今天猎到巨熊是来城里卖毛皮和熊肉的,几个守卫见到带着血的熊皮,也没怀疑,收了艾恩1个银币后,放他们进了城。
进城后,几个找到波索罗的客栈住了下来,老板娘莫莉还记得艾恩和曲宾,热情地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最近的生意越来难了,听说南方的麻革利人正在琴波山脉中大肆屠杀,真可怕,你们去南边一定听说了吧”莫莉带着艾恩和方汀扛着钱袋和熊皮去房间,曲宾则到马厩喂马。
“听说了,所以我们都跑回来了”艾恩没多说什么,他不想惹麻烦,他可是剌杀巴法齐的剌客,现在就在巴法齐领地中。
艾恩向莫莉打听到有哪收购熊皮和熊胆,莫利给他介绍了皮毛商和药店,她带着艾恩跑了一趟,将巨大的熊皮和熊胆一共卖了50枚银币,按她的说法现在生意都不好做了,如果放以前,说不定有人能出200银币。
艾恩没过多纠缠,给莫莉5枚银币,请教她怎么才能带着大群人穿过巴法齐伯爵领。
莫莉收了钱很高兴,告诉了艾恩一个很偏僻的哨卡,说从那进入巴法齐伯爵领地只收不到一半的钱,如果给那守哨的守卫私下多给点,花的钱更少。
得知这个消息,让艾恩觉得可以勉强接受,又请莫莉介绍了对面粮店老板,掏了200枚银币,买了100石大麦和小麦,合计10000斤左右,按1枚银币在轩铜堡100个铜币的市价,每斤粮食市价达到2个铜币,比艾恩在范利尔商队任护卫时粮价每斤1.5个铜币又上涨了。莫莉说今年粮食四处欠收,战乱导致流民四起,商道时断时续,这个价已经算是熟人的优惠价了。艾恩走了两家粮店打听了下,事实确实如此。他又到车行花20银币租了5辆大车将粮食装车,声称是要用粮食从琴波山脉受兵祸的灾民手中换毛皮。但商队答应只能送到南方军队哨卡处。
艾恩本想再多买点粮食,但怕引起城内的人注意,想到崇都城再买也不迟。于是早早和曲宾、方汀睡下,准备明天一早押送粮食,给村民临时扎营地运过去。
夜里,方汀又梦到巨熊,梦见那张血盆大口,但梦中的他不再恐惧,而是拔出剑勇敢地捅向巨熊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