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是玄武一人的决定,不能代表组织的意思。”其中有人回答。
“那怪我了?”玄武一脸标准的笑容无所谓地说。
“你们有编号的杀手是不是太无规矩了,这是组织。”老一点的人严肃的说道。
“哦,是吗?但组织不是一直鼓励有能力的人往上爬吗,我们可是要比你对组织的用处大,大叔。”玄武挑衅的回答。
“太无礼了!给你们的权限是不是太大了!”老人大声呵斥道。
“停!”桌子的最里面有人说话了,全场安静了,本来玄武还行在刁难一句,但被旁边的人拦下,于是就没有说什么。
“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实行计划,不会让任何人去干扰他,你们是实行计划和保卫计划的重要人物,不许有任何不满与争执,明白吗?!”虽然声音沧桑,但强有力的语调确实让每个人信服,随后他看向旁边,年轻的男子默不作声很久,然后开口了:
“李聂政,你认为他是否会干扰这个计划?”
“不清楚,我不太了解现在的他,如果是之前再之前的他估计不太会干扰到的。”dragon微笑着说。
“没有在说笑,有必要的话你就出动。”男人镇定的语调说道。
“什么时候对他这么认真,明明连面都没见几次。”dragon挑着眉毛说道。
“我只是作为计划执行者为确保计划顺利而要提前做出防范,反正迟早还是要解决掉他的。”男人的语调强硬而有力。
“都不息动用身边的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他吗?”
“这是没办法的,留他这个不定因素在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的目的是要跨越束缚,而不是堕落的杀戮,这是他应付出的代价。”男人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这个代价由你让他偿还着实让我不太能接受,毕竟在我眼里你们俩没有本质区别,在这里是,之前也是,以后也不会变。”dragon怀念般的点起头来
“不要拿我跟他比,没有可比性,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男人的语气有些不高兴。
“是吗?不过你让我表个态,行,据我的推测我们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实验宣告失败从新再来。”
“那二呢?”男人问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兔子急了会咬人,多么懦弱的人把他逼到角落里都会暴走,更何况是个常年暴走早就习以为常的人呢?”
会场安静了许久,玄武这个碎嘴因为被别人拦着所以老实很多,不然一定会说自己来解决一切有关武力问题,但男人不再说话,闭着眼睛沉思着,最后终于说话了:
“我有办法让他停止暴走变回懦夫,散会。”说完会议就结束了。
“喂,dragon,你说你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个家伙,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吧。”玄武在会后找到dragon,来找他理论会上的事。
“你不了解那个人,你不会摸出他有什么性格或者习惯,从他的眼里你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给自己带了一张面具,你永远不知道面具下他是什么表情,所以已永远不知道他跟你战斗的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究竟有什么能力,他之后会做什么,他究竟有多强。”
dragon似乎是在虚张声势般的夸大说法是的玄武实在是不太相信这个原NO.2,那个在他还在组织时的NO.2,于是便问:
“真的假的,有那么邪乎,你是不是为排名在他之后怕丢脸而造谣,据我的战斗经验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排进前五的,而且还有咒文的劣势,就算他隐藏实力我觉得他连你都打不过。”
“信不信在你,我跟他也算老交情了,至今我还没真正理解他,你只跟他交过一次手,还是双方都有隐藏的当然不会知道,从他的身上我只看到了近似无限的虚无,就如他的代号一样——zero,虚无的代表”dragon说完转身离开了,但又回身补充了一句,“你既然做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不过你最好以后再见他的时候多带点人,你已经惹怒他了,他不会让你有求饶的机会,这种声音他听得多了。”
只留下玄武一个人奇怪的站在那里,dragon已经离去。
站在通道岔口处的是拿着苹果的中性美少年——apple,他笑着看着dragon,抓住扔在空中的苹果,说
“走吧,该干活了。”
“我对您儿子的离去表示万分悲痛。”冥悲伤地语调说道。
“是的,这实在是让我非常不能接受。”对面的德莱厄斯悲痛的说。
“这次事件我们也有责任,请让我们做点什么。”冥随后说道。
“不,这不是你们的责任,但我还是有个请求。”德莱厄斯说道。
“什么事?”冥问道。
“蕾娜她不肯见我,在家族里又耍脾气,对家族有些不满,我希望您能留她在这里住几日,等整件事平静了我在来接她。”德莱厄斯诚恳的说。
“没问题,我早就安排了她的住行和衣物请您放心。”冥恭敬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先走了,蕾娜现在一定不太希望见到我。”德莱厄斯略带悲伤地说,随后便在护送中回去了。
屋子里已经没有外人了,蕾娜从二楼走了出来,说道:
“谢谢您让我住下。”蕾娜低着头。
“没事,正好琳也在,你们还是可以一起上学。。。”说道这冥打住了(再说下去估计也不太好)随后又问道,“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还一直在屋子里,躺在床上什么人也不进,他以前就是这样。”零说道。
“他以前有这种情况吗?”冥问道。
“有。”零果断的说。
“什么原因?”
“屠杀之后他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期间屏蔽任何任务,也不会见人,没想到这个习惯他倒是没有改变。”零默默的说。
“你应经常见这样的场景了吗?”冥问道。
“你记过他以前的样子,应该可以相处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只是这次你们一起生活之后才会觉得惊讶,也许连我都渐渐习惯了他才是zero。”
“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悲伤才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冥自言自语道,随后大声道“这不是办法,不能等他自己出来,李桐美,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把烈从屋子里拽出来就行了。”
“啊?!为什么是我?”李桐美不解的问道。
要是让烈大人出来也应该是以前和烈大人一起工作的零姐才对,为什么让我这个女仆去?李桐美心想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误会了,我总觉得烈对你怀有特殊情感。”冥笑了笑说。
“什么特殊情感?”李桐美歪着头问道。
这个小姑娘虽然不是天然呆,但这种知识太过短浅,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说喜爱之情就行了,特殊情感这种隐晦的又可以理解不一样的的词句使她没有往那种意思上想。
“唉,算了,你只要让他出来就行了。”冥叹叹气说道。
零在后面一言不发,冥看了看她,说:
“从你什么都没做的情况我就知道之前你也没有把他拽出来吧。”
“不是,他每次都会说不要打扰他。”零低着头说。
“你这么听话吗?”冥坐了下来。
“不是的,他每次屠杀完之后总是有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就像谁都能杀掉一样,其实我挺害怕他那时的样子。”零继续说道。
“我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认为他一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但他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没有感到任何那时的气息,但似乎我也渐渐的误会了。”冥如有所思的说道。
“他以前确实是这样的,但只是将人杀死即可,没有这样血腥的屠杀,我觉得现在的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气息,而是隐藏了起来。”零说道。
“你的意思他那个样子是装出来的?”冥问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以前的他是不可能装成别的那个样子,他甚至连笑都不会。”零回答道。
“是吗?我也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虽然只见了一眼)但从这件事看来感觉现在的他其实更可怕。”冥眯起眼睛说道。
昏暗的房间里,虽然是白天,但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没有阳光透进来,混沌的空气弥漫着,似乎很久没有打开窗户的样子,巨大的卧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大床摆在一边,屋里一点声音也透不进来,安静的,昏暗的,混沌的,床上有一个人,大字型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但睁着眼,似乎都没有眨眼的样子,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如同死人一般,就如同耗尽了能量的机器,停滞着,又想是不知前途在何方的少年一样迷茫着,突然那人翻身侧躺,自言自语道
“好像要个女朋友啊。”(这依然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烈大人,你在吗?我可以进去?”李桐美敲了一下门说道。
“不可以。”我懒散的说道。
“额。。。”李桐美被一句话弄得没法进行下去,随后又说,“烈大人你能出来吗?”
“不行。”
“。。。”李桐美有些气愤,她虽然是个女仆,但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对彼此彬彬有礼,并没有太明显的等级差距,这样的回答显然很不礼貌。
“那我也要进去了!”李桐美拿出宅邸所有的钥匙,找到正确的,打开了房门,一股怪味道扑面而来。
“烈大人,你几天没有换气了。”李桐美抱怨道,随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又从独立卫生间里拿来空气清新剂喷洒在房间里。
“你要干什么。”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李桐美。
“这是冥大人的命令,让我请您出去。”李桐美边打扫卫生边说。
“那就让他自己来,我不出去。”我有从新回到侧躺状态。
“别这样说,现在都已经这么紧张了,您还在这里的话实在是。”李桐美说着拽起我的衣服要把我拽下俩。(她似乎这的理解冥让她真的把烈拽出去的意思)
“你要能拽我下床我就出去。”我伸手让李桐美拽,“如果拽衣服没准会撕坏。”
“真的吗?”李桐美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的!”我斩钉截铁的说。
难道这个女的真的觉得能拽懂我吗,我心想。
但没想到李桐美真的拽着我的手使劲在向后拉,要把我拉下床的意思,真笨哪,只要我的手臂稍微一使劲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拉动,我没有管她,别过头去,假装睡觉
“啊!”随着一声叫,李桐美手滑松开了我的手,要摔倒的趋势,我立刻反应过来,起身在床边抓住李桐美,我刚稍稍安心一下,没想到李桐美还有没有放弃,以全身的重量使劲,再加上我上身直立在床边,身体还前倾,没有支撑点,被李桐美拽到床下摔在地上。
“你真是太。。。”我刚想抱怨道结果我发现自己正在李桐美身上,一副要推到她的姿势。
“那个。。。这是意外!”我刚想起身离开,没想到李桐美双手抱住我的脖子,说道。
“我赢了,您该出去了。”
“我知道,你让我起来啦。”我着急地说。
“烈大人。。。”李桐美认真的眼神和语调,但脸红红的,喘气也变快了(不知是是刚才拽我还是现在的情况造成的)
我只得直直的看着她,我从没有以这个姿势看过任何女的,虽然已经是50多岁的人了(有时我都忘了自己已经半百了),但从来没有过女朋友这实在不好说出口,但在我身下就有个女的,而且还很漂亮,尤其是他把她密密的棕色长头发扎成两流辫子放在胸前,这在现实中其实我觉得挺土的,但对于一个50岁没有女朋友的男人来说那就是萌点,如果再有眼镜的话就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我知道您为贫民区的小孩子而难过,但现在慕容家需要您,你不能再这里颓废下去。”李桐美眼睛里湿湿的反着光,绯红的脸颊以及小小的嘴,简直让我窒息,但我没有那份心,我放弃支撑我身体的双手,轻轻趴在李桐美身上。
“烈大人?!”李桐美惊讶的说道。
“让我这样待会。”我轻轻的说。
李桐美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摸摸我的头,这让我安心了许多,我也许对这样的女的没有反抗能力,刚才还一身懒气,但现在是立刻有了精神,似乎真正能让我振奋着只有这双眼睛,不知道为么,现在是,以前也是。。。
“我没有悲伤,我一直是这样的,我不会去悲伤,也不配去悲伤他们的死,一群天真的孩子不会希望一个杀手去为他们悲伤,每次杀人之后我就会觉得自己要死一般的样子,虽然这么做了,但我会担负他们的罪,最后一起偿还,尤其是这次贫民区,我觉得自己只是顺着性子在杀人,你们一定很害怕吧。”我苦笑着说道。
“为什么总说自己背负着罪要去偿还,您如果杀过许多无辜的人,就应该去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在这里堕落。”李桐美从惊讶的表情回到认真的表情在我耳边说道。
“一双沾满血的双手是不配去拯救任何人的。”我笑着说道,随后起身,走到门口,说,“我会遵守约定,你赢了,我出来了。”随后走了出去。
李桐美坐了起来,看着我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比刚才我还迷茫的眼神,只是我没有看见。。。
“现在由于凯恩及贫民区的事件,那个组织有些令人关注,虽然大部分人认为是恐怖组织,但估计他们还都没有了解实情,牵连到亚历山大家族和我们,你在这几天也成为了焦点,报道全是你在贫民区干的事,几乎压过了戴肯的死。”冥正在解释这几天外面的情况给我听。
“有不少媒体希望采访你,这几天都是。”零在旁边补充道。
“我的事就省略吧,不想听。”我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亚历山大家族明显与组织有关,这些你知道吗?”冥问道。
“知道,其实会形成四大家族都是组织一手操控的,但有实力的人总是不屈于人下,你一样,德莱厄斯也是。”我回答道。
“为什么我不知道组织的事情?”冥又问道。
“你是匆忙上任的,还记得这家里照顾你的老管家吗?”我反问道。
“记得,三年前零来之前的时候就去世了,难道。。。”
“是的,他和你父亲都和组织有关系,没有那个管家你个小屁孩掌权确实有些不合理,但似乎组织希望彻底斩断慕容家的样子。”
“为什么?”
“不知道,以前没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脑子确实不好使,但看起来你父亲留你是对的。”
“能不再说这件事了吗。”
“好吧好吧,那亚历山大家族的反应呢,不会就把那个小姑娘留在这里就完了吧?”
“他希望我们两家召开一次两家最高级别会议,并让堕天使代表主持。”零说道。
“是嘛,他们确实跟堕天使交往甚深,我们也和堕天使有很多的往来,的确很合理,但我觉得德莱厄斯一定会从中得利的。”我如有所思的说道。
“但我觉得现在还是先一致起来,我们三方达成同盟的话无论怎样从组织角度都是麻烦事,就跟你说的,我们不会屈于人下。”冥建议道。
“是啊,但这样人类间的四方平衡就打破了,另外两个虽然现在很安静,但他们会干吗?还有就是我不能完全相信亚历山大家族的那把那帮家伙,特别是那些‘元老们‘。”我眯着眼说道。
“你是说德莱厄斯的父亲吗?”冥问道。
“是的,我见过那个人,说实话从灾变中建立四大家族的各位第一代当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听说欧阳家一直没有换当家,这几年也一直是最低调的。”我说道。
“他们两家的问题我去解决,你想办法弄明白亚历山大家族究竟想干什么。”冥命令道。
“了解,你做明面的,我做暗面的,很适合我们。”我笑着说道,一直以来也许我从来没有进入过光鲜亮丽的大堂之上,全部是在没有人看到的阴暗角落里工作,我这样的人也就一辈子干这个了。
“说起来,戴肯呢?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我突然想到少了一个人于是便问道。
“他回老家了。”零回答道。
“老家?他老家哪里的?”我不解的问道。
“兽人与精灵的领地,圣灵区。”冥默默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