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麻烦你再说一下原因啊？或许这样我就死心了。”她站在原地，身后还是那个大大的吉他。
大的让陆唯一眯了眯眸子，她应该都没有那只吉他宽吧。
“为什么要死心？”陆唯一的回答让陈亦绮更加的疑惑了，并且还带了种被戏弄的感觉。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等着陆唯一的后话。
“其实在我的手底下当艺人，我要求很高的。很多，甚至是到了变态的地步。我要的是现象级的歌手，而不是昙花一现。”
“这种人，尽管过了百年，还是会有人记得她的歌。这些，你能懂吗？”
他停下看她时，仿佛又多了无限的时间一般。解释时的语调不急不缓，仿佛他刚才的敷衍都是幻觉。
陈亦绮点了点头，这跟她的目标是一样的。
“以后没有放假，没有休息，没有自由可言。在学会基本唱功之外，必须具备全方面的学习……”
陈亦绮在他的叙述中，惊讶的捂住了嘴。
“你的意思是……是我通过了？”如果这里不是这里和眼前的人太过陌生，她甚至想挑起来欢呼。
那种触底反弹的感觉，有一种不真实。
陆唯一还以为她不会笑，甚至应该跟一般的少女不一样，没有那种明快感，在她的身上，时间都仿佛流淌的格外慢。
陆唯一忍不住笑了，“不然你以为，我在跟你唠嗑？”
“我……没想到，可是……”有太多地方将不通，他分明在刚刚的将自己批了一遍，言语间都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小屁孩。
一个可以随意打发掉的小屁孩。
她留在这里，不过是讨一个说法，不然他的心情会久久不能平复。
陆唯一看着她一个完整的句子都难以表达清楚，再次低声解释道，“因为，这样，他们就抢不到了。”
陈亦绮，“……”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才会以哪种不屑的语气，但同时又替其他的面试官感到可怜。
因为完全被骗了。
陈亦绮似乎从他眼底瞥见一闪而过的狡黠。
与他正经严肃的外面，有一种反差萌。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拉开了很多。
陈亦绮突然放下了吉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墙边。突然间，笑声有若银铃一般，在灯光下，她雀跃的仿佛跟个小屁孩似的。
不停的咬唇傻笑，看着陆唯一道，“我觉得……好开心。”
陆唯一，“……”已经是不能再明显了。
他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刚才那只跟个小老太一样稳重老成的少女，瞬间脱下了一层外壳般，天真灿烂的如同一颗小太阳。
这是不是能说明，他们两个人很合拍的前兆，因为他们显然都骗过了对方。
“陆经济人，我陈亦绮以后就要多多拜托你了。我年纪小，不能挨打不能挨骂，希望相处愉快。”
她底牌倒是亮的快。
她一面说，一道腰弯到了近乎九十度，很是虔诚。
而陆唯一则认为这一语成戳，她还真没客气，到最后整个人都拜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