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久，在前方的一个空旷地界，围上了一圈人。
里面传来吆喝声锣鼓声，听着就是卖艺的。
颜夏踮着脚尖，也瞧不到半点，双手叉腰，呼出的气吹起了额前的碎发。这根本就没法看。
转过去，却看见言双目微闭，嘴里还很可爱的在碎碎念一般。
颜夏伸手拽他，“你干什么呢？”
“等，它们来。”言看了一眼夜空。
等谁来？自然是那几只蝙蝠，然后拖着他俩去空中观赏？
颜夏伸手拍了下额头，这小少年的思维不是常人能及的，“它们过来是挺好的，人都走光了，我们也不用极了。”
“嗯？”言不解，狭长的眸子带了点疑惑。
“让它们去觅食吧，要是他们过来，这些人难道不都给吓走了吗？”颜夏语重心长，看了眼前面，挑眉道，“看我的，用正常的方式来解决。”
颜夏清了清嗓子，随手丢了几张小面额的钱币。
掐着嗓子喊道，“呀，谁这么没功德随手丢钱呐！“
丢钱！！！
前面一圈人缓冲了一秒，几乎同一时间转过头下意识看着低下，隐约的灯光下，看到几张丢下的钱币，全部都炸开了。
“哇，真的是。”
“捡钱呐！”
“……”
言低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突然被冰凉一片的手给握住，抬眼正好看见颜夏勾起一边的唇角，还带了点得意道，“还愣着干啥？”
下意识拉着过来，钻了空子，直接到了前面去了。
玩杂耍的正喷着火，月光正好瞟到一群已经转过去，低着身子给他一圈屁股的人，瞬间脸色变了变。
有这么难看么？
“好，师傅厉害了。”正在这时，颜夏大力的拍了拍手，为师傅实力打call。
言，“……这就是你，正常的方式？”
“你质疑？”颜夏挑眉，脸上映着闪耀的火光，一如那天的阳光灿烂。
言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声音仍旧清冷，“不，我喜欢。”你呀。
“好，各位兄弟，我们几兄弟走南闯北也不容易，所以如果各位喜欢这场表演，有钱就捧个全场，没钱的那就捧个人场。”
表演结束，照例都是这么一句。
全场的人讪讪的看了会儿，半天也没几个人掏银子的，颜夏伸手道，将口袋里的所有的钱都搜刮的赶紧。
言看着她，不说话，也将所有的钱放上去了。
“哟，这位姑娘和公子豪爽。兄弟这都有礼了。”
“师傅有武艺，也不能让师傅钱袋空空的回去呀。钱不多，给师傅的就当是路费了。”颜夏没有丝毫娇作，双手抱拳。
她素来就喜欢江湖人！
讲究。
师傅拜谢，这样一来，其他的人看着小姑娘都给钱了，也有几个再掏出口袋的。
效果达成，她也不继续逗留了。
正在这时候，人群突然散去，本来牵着手的两个人人流冲散，颜夏蹙眉看着言，他正徒劳的朝着她进过来，却被人流冲的更远了。
“晚晚！”
“你别动，等等，我过来。”颜夏很艰难的喊了一声，人却被越挤越远。
她都看不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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