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蔷薇撞了的男孩是公司的新员工,听说和老总有点亲戚关系,毕业于某知名大学工商管理系,来头不小。-79小说网-
这天下午,穿得有点小清新的蔷薇正往公司走,那男孩便微笑着迎面走来。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低下头往电梯跑。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孩紧跟其后也往电梯走来,并坏笑用霸气的眼神看着她。
蔷薇差点招架不住,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大哥出现在电梯‘门’口。她正想打招呼,谁知电梯偏偏在这时候缓缓上行。
男孩见她那么紧张就笑着说:“嗨,你干嘛不理我?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怎么?你也在这里上班吗?”
蔷薇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小声说:“闭嘴。”
男孩歪着头瞅着她的眼睛说:“咦!脾气好坏啊!”
这件事很快在公司传开了,连公司的保洁阿姨见了蔷薇都会说,你男朋友好帅啊。每次听见她们这么说,就想用胶布把她们的嘴给封住。这话要是被大哥听见了一定会找她“谈话”的。来的时候,父亲叮嘱过,让她在公司里要检点些,不能给大哥丢脸,因此,她从不和公司里的男同事说笑。见了面也只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担心这些穿戴整洁,待人礼貌的同事拿她取笑作乐在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让大哥难堪。
记得办入职手续那天,公司里其他部‘门’的经理盯着跟在龙飞悦后面的蔷薇说,这是你‘女’儿吧。龙飞悦皱着眉头说,不是。他们又问,那她是你侄‘女’。龙飞悦摇摇头回答,她是我妹妹。那些经理一点都不相信,你妹妹这么小呀。龙飞悦便微微一笑,是的,我妹。大学毕业快两年了,还望以后多多关照。他们说,应该的,应该的。
后来,公司很多人都知道蔷薇的哥哥是龙飞悦,并说她后台硬,千万不要得罪她。
每次到饭堂吃饭,原本不排队,要么‘插’队的员工看到她,都会自觉排好队,‘插’队的也会从不该站的位置退出来按顺序站好,害怕她这个行政部经理的妹妹投诉他们被罚款。
更可笑的是,同事到饭堂吃饭时,会看着她的饭盒说,为什么你的菜多我们的菜少。她说,没有啊,都一样多啊。
有时候,饭堂的伙计的确会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多给她打些饭菜,可有时候根本没有,然而他们照样会说,她的菜比他们多,还问为什么。她就装作没有听见不理他们。
上夜班的员工才有宵夜吃,没有上夜班的员工吃的话,要按就餐次数从工资里扣费,但是她去吃宵夜,饭堂的人连饭卡都不要。
也许,这就是有个哥哥的好处,不仅能免费吃宵夜,而且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工作中出了问题,直属上司看在他的份上也不会他把她怎么样,甚至还包庇她。
可事实并非如此,表面看上去,同事们都怕她三分,但‘私’底下总会耍手段让她在工作上出错,要么背黑锅,好等到每周二的早会上,被经理批评看笑话。而且本地人从来不把外地人放在眼里,因此,她也并没有因为他那大过别人的职权受到完完全全的保护。
十月份左右,员工宿舍从沙头角搬到了公司对面农业银行的楼上。
刚开始的时候,蔷薇和几个员工住在四楼一间狭窄的八人宿舍。不久,在龙飞悦的凋整下,她就搬到五楼一间比较干净宽敞的空房。空房就在他的隔壁。里面除了两张锈迹斑斑的架子‘床’外,就是那张她从沙头角搬上来的咖啡‘色’小方桌。
广东的夏天总是特别漫长,十月份的天气还像五六月份一样闷热。
陌生的石龙镇在蔷薇的眼里渐渐变的熟悉起来,下班之后就去步行街的新华书店看书,要么到沙头角逛街买衣服。有时也会跑到北面那条江边的大榕树下,望着落日想念家乡和南风。
偶尔给大哥洗洗衣服,剩余时间呆在房间看书,写日记。
每个月发了工资,蔷薇只给自己留一百块钱零用,其余全部寄回家里,因此,经常无零‘花’钱。去找大哥借,他找借口说没有。她不相信他身上连五十块钱都没有,于是向他打保证说发了工资就还他.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借给她。有些日常生活用品是必须要买的,负责她宁可再节省点。
实在没办法就找部‘门’的领班,要么后勤部搞卫生的矮个子大哥借。好在他们还不错,愿意借给她,她真是感‘激’涕零。等到发工资那天,一拿到钱赶紧先把人家的钱还上,并笑着千恩万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终于对龙飞悦有所了解的蔷薇很失望,这就是她的大哥,身上穿着名牌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很体面的大哥。他变了,变的小气吝啬,变得让她感到陌生,难以接近,所以平常闲着,她从不去他的房间,除非他开口允许。
蔷薇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怕他们听到后心里难受。沙头角的衣服,首饰,鞋子既漂亮又便宜。市场上的水果是那么新鲜‘诱’人,可她只能看看,因为她只有那么一点零‘花’钱,所以必须节约。
天气虽然闷热,可蔷薇的心像家乡初秋的夜晚一样冰凉。每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为了不让父母‘操’心,她总是说她很好。说话的时候也尽量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就是再不开心也要装开心绝不会让他们察觉。听说三哥,三嫂和孩子都还好,她就踏实多了。
南风终于忍受不了寂寞和对她的思念,变卖了古筝和电子琴,退掉房子,收拾好行李,在一个细雨靡靡的清晨来到了石龙镇。
在石龙镇中心那条大街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有很多委屈的蔷薇一下子跑上前抱住他哭了起来。
南风扔下手中的箱子心疼的说:“宝贝,你受苦了。”
蔷薇用双手抚‘摸’着他长了一圈胡子的脸颊吸了吸鼻子说:“你,你也受苦了。”几个月不见,他就像个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沧桑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着让人非常难过。
两人在沙头角吃过饭后,没地方可去的南风只有在附近开了间房。
跟在他后面的蔷薇刚进‘门’,他就把她压在‘床’上不顾一切‘吻’住她的‘唇’,俨然一只好久没有吃东西的,饥渴难耐的猛兽,不停的啃咬着她的身体,‘舔’过每一寸肌肤,然后才把那寂寞了好久的身体融入她的身体……。
极度的生理需求使他一次又一次的,用尽所有力气索要着,勇猛而充满‘激’情,似乎想死在蔷薇怀里。
‘门’外的过道上传来男人的咳嗽声,‘床’的吱吱声使他停下了驻足聆听的脚步。
疼痛而幸福的泪水从蔷薇眼角滑到了枕头上,羞涩的她低声说:“小声点,‘门’外有人。”
南风说:“有就有怕什么。”还故意晃动了几下,然后一脸满足的从她身上滚下来,躺在‘床’上喘着气。他太累了!要睡到晚上估计才能解除疲劳。等睡醒了,再继续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