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年前相比,那两棵柳树和柏树反而越发的高大和苍翠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此时,就有很多学生呆在树下,有的看书,有的画画。大部分在戏耍,只有个别在乘凉。
陈默坐在‘花’园边的铁围栏上,眯着双眼望着高三教室那扇窗户。当年,他和宫婷就坐在那扇窗户边的座位上。无聊时伸出手,就能‘摸’到柔软的柳树枝。
一想起过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残忍无情。那时,他太冷漠,太傲慢了。自以为长的比全班男生都帅,而且画一手好画,于是就有点得意忘形,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蔷薇是个名副其实的校‘花’,本来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可她偏偏喜欢上了他。
在高三‘插’班补习之前,他在西安上过三年中专,世面自然是见了不少,面对蔷薇的爱恋,他一直秉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漂亮‘女’孩他在西安见多了,因此,就没把蔷薇放在眼里。被‘女’孩子喜欢自然是件开心的事情,他享受着被爱慕的荣耀,但又和她保持一定距离。用他的话说就是,不愿意一刀切断,让彼此毫无瓜葛。也不想进一步发展,让感情稍微加深。正是因为他那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让蔷薇受尽了‘精’神上的折磨。
仔细想想,那时可能是年少轻狂,不懂得顾及她的感受,如今,他悔过了,可似乎已于事无补。之所以把蔷薇带到学校来,是想让她回想起过去,两人重归于好,但不知这个心愿是否能完成?
蔷薇像只兔子在学校里蹦哒了一圈,然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坐在他身边说:“嗨,你知道吗?我刚才撞见几个老师,他们曾经给我们代过课的。以为早已不记的我了,可从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还冲我笑呢。看样子他们还记的我呢,哎呀!好开心呀!好开心呀!”
陈默耸了耸鼻子说:“知道他们为什么记的你吗?”蔷薇狠狠摇了摇头说:“为什么啊?”陈默用‘色’‘迷’‘迷’的眼神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捏,着自己的下巴说:“因为你太漂亮了,会让人过目不忘呀。”蔷薇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说:“老不正经,不想再和你说话了。”陈默说:“好呀,那就把嘴闭上,免得话说多了,到时候‘抽’筋。”
学生时代是辛苦的,可也是快乐而让人难忘的。
那时抱怨课程太重。老师管的太严。嫉妒其他同学英语成绩太好。嘲笑富家‘女’兼班‘花’各科成绩太烂。议论哪个‘女’生在暗恋某个男生。某个男生正在追求哪个‘女’生……高三文科班就像一个小社会,每天都有新闻和八卦流传到理科班里。
临近高考的时候,班里有些同学开始‘交’换一寸黑白照片,并在纪念册上写下祝福与惜别的留言。再和校长,班主任,各科代课老师挤在这个‘花’园里,对着镜头高喊“茄子”,把每一张熟悉的脸都定格在镜头里,然后红着双眼收拾完翻烂的书本,走出校‘门’各奔前程。
追求理想的脚步永不停歇,已经泛黄的师生合影还夹在玻璃相框中。可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只属于那个夏天,爱与恨都留在这个宽敞的教室里,成了人生一道怎么也抹不去的灰‘色’风景,记人唏嘘,让人怀念。
蔷薇和陈默爬上三楼,来到高三教室‘门’口。教室的‘门’紧锁着,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几幅伟人的画像。里面有恩格斯,马克思,**,******,他们都被完好无损的镶在镀金玻璃相框里。
落了一层尘土的水泥地面,油漆剥落的木头桌椅,因为染了岁月的尘埃,看上去更加古朴,厚重的钢化玻璃黑板。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看到了自己当年的的稚嫩模样。
‘女’生的理科普遍较差,分班的时候,大部分‘女’生都选择了文科。于是一到下课,理科班的男生就从一班跑到这个教室‘门’口瞄着曾从他们班里分出去的漂亮‘女’生。
班主任知道后,站在讲台上郑重其事的说,现在要以学习为重,不准谈情说爱,要是以后找不到媳‘妇’,老师会帮你们想办法。他的教诲是那么幽默风趣,同学们一听就嘿嘿的笑成一片。
班主任接着说,同学们,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你们心理的苦,老师是知道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很正常,很正常。不过,老师还是之前的话,现在主要是把学习搞好,等你们以后出息了,还会担心找不到媳‘妇’…….。
从学校出来,陈默瞅着蔷薇问:“我那张照片你还留着吗?”蔷薇说:“咦!你还没忘啊?”记得高三那年,有一天,父亲骑着自行车,来镇上给她送吃的,看见桌上陈默的黑白照片问,这谁,嗯,怎么长的跟杀人犯似的。她低着头紧张的说,班里一个同学。仔细想想那张照片是有些吓人,后来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反正找不着了,另外一张彩‘色’的被南风撕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女’生留着男生的照片可是有特别意义的。
陈默说:“我怎么会忘呢,哎!你不会已经‘弄’丢了吧?知道吗?你那张照片我可好好保存着呢。”蔷薇略带讽刺的说:“哟!没想到这位大艺术家还‘挺’多情的啊!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陈默自知有愧,但还是说:“以后你慢慢会发现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蔷薇见他认真起来赶紧叉话:“哎呀!我肚子有点疼,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吧。”说着朝厕所跑去。陈默见她有意逃避话题觉的很失望,脸上掩饰不住的落寞让他看上去像个孤独的,受到打击的孩子。
蔷薇从厕所出来,见陈默站在柳树下眯着忧郁的眼望着纠缠‘交’错的树枝,看到她时,一脸的伤感,就把水递给他,他也不理。她问:“现在去哪呀?”陈默也不说话,似乎加班加点工作了几天几夜没力气说话似的。
蔷薇因为尴尬脸一阵发烫,可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躲避有些过分,更没有要给陈默道歉的想法。于是两人在摇曳的柏树下僵了二十分钟,气氛才慢慢缓和。
陈默首先开口说话,这让蔷薇多少觉得他还有些气度。他用征求的口‘吻’说:“时间还早,我们去爬山好吗?”蔷薇用缓和的口气问:“爬哪座山啊?”这附近似乎没有什么山可爬,唯一有些名气的就是清明山,上小学的时候去过几次,后来就再也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