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照在翠华绰绰的香樟树上,从密匝匝的树叶间透下来的细碎光斑落在地上,一如青白的衣服上破了许多个‘洞’。。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蔷薇怔怔的看着,似乎所有的往事都铺陈在这夏日炎炎,灼热,闷燥的地面上,看的入了神。曾经的过往近的像放电影,清清楚楚的,刺‘激’着她的泪腺,慨叹唏嘘之余,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那年的蔷薇一直担心,南风太过优秀,整日惶恐他们的感情不能长久,然而,转眼三年时光如水流逝。大学毕业了,南风对她的爱毅然固若金汤,专注如初,这在美‘女’如云的大学里,不能不说,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大三下学期,很多大型企业鱼贯而入,来到学校招贤纳士,引荐人材。大家为了能为走上社会奠定基础,纷纷出了校‘门’,实习的实习,工作的工作。无数的恋人在现实面前顾此失彼,前途与爱情不能兼顾,于是只有劳燕分飞,各奔东西。
他们的离散使蔷薇惴惴不安,心‘乱’如麻,总害怕南风为了理想弃她而去。可实事并非如此,南风始终情系于她,不曾因为外在因素给三年的感情画上句号。
为了感谢上天的眷顾,临近毕业的一个雨天,她硬是拉着南风跑到学校东边的山坡上,跪在佛祖面前,焚纸烧香,三叩九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南风第二次去北京,是大学毕业后不久。那天,灰白的天空如一件洗过头的银白绸衫挂在头顶。干烈的风任‘性’的横扫着西安市的大街小巷。蔷薇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无论南风说什么,她都闷不作声。
南风一只手装在黑‘色’披风口袋里,一只手夹着烟,站在窗前,任凭冷风肆意妄为,吹‘乱’他乌黑光亮的头发。他在窗前站了很久,蔷薇始终不肯起‘床’。他只好打开电视。蔷薇的心思他最明白,她无非是舍不得他走,要是在平常她早就起来煮饭给他吃了。
湖南卫视正在播放《我叫金三顺》,南风沉重的心上掠过一丝欣喜:“宝贝快起来,有你喜欢的韩剧呢。”卧室除了蔷薇幽咽的哭泣声,就是钟表的滴答声。指针正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去,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正在一点点减少。
一根烟‘抽’完,南风又点了一根。天气冷的哈气成冰,为了暖暖身子,他便倒了杯红酒喝了几口,然后放下酒杯走进卧室,坐在‘床’边。蔷薇用被子‘蒙’着头‘抽’泣着,他正想伸手挠她痒痒,她却突然掀开被子,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腰。他把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双手紧紧抱住她说:“宝贝,怎么啦?以前我走,你也不像今天这样,呵呵!告诉我,是不是想要了?”他说着抬起她的脸颊,‘吻’住她红润,娇小的嘴‘唇’。
蔷薇仰着头,不躲不闪,迎合着南风,任凭他在她‘唇’上疯狂肆虐。她的心跳在渐渐加快,原本冰冷的娇弱身体瞬间滚烫如火。她娇喘连连,这‘诱’‘惑’十足的声音紧紧的揪住南风敏感的神经:“宝贝,我要,我想要。”他边说边将她抱起来,放在被窝里,迅即脱掉衣裳,将她雪白,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
从窗外吹来的寒风掠过额头,把蔷薇冻的不停哆嗦着。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又‘吻’了‘吻’她的鼻子,最后深情的含住她的小舌头。
这样的痴缠有好多次,可每一次都像最初,索要不尽。身下的蔷薇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洁白水仙,她那勾人的娇喘一‘波’一‘波’如海‘浪’漫过柔软的沙滩。南风用舌尖挑逗着蔷薇的上半身,然后慢慢向下,终于按捺不住进入她那流着香甜‘花’蜜的‘花’蕊,一下,又一下,然后节奏渐渐加快。
蔷薇的双臂如柔韧的‘花’藤缠绕在南风的脖子上,丝毫不肯松懈,似乎这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她感觉到下体漫溢不止的阵阵热流,那是南风奉献给她的,也是她奉献给南风的,它们像一味催化剂,更增强了彼此身体所产生的**快感,那‘欲’罢不能的快乐勾着两人纯洁的魂魄,一直向天际飘去,任谁都不肯就此停歇和‘抽’离,就那么紧紧拥抱着,恨不得永远长在彼此的‘肉’里……。
南风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上天赐给他一个身材曼妙,娇媚动人的‘女’孩,他总是害怕蔷薇有一天移情别恋离他而去,再也找不到她,那将是件多么痛心和惋惜的事情啊!于是,每次**,他都特别用力,看到蔷薇痛得缩着身体,如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他虽有些于心不忍,想停下,可男人自‘私’的占有‘欲’,又召唤着他放纵,享乐,最大限度行使作为男人的权利,让自己深爱的‘女’人满足和幸福。
此刻,他心疼的轻抚蔷薇的双颊,竟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蔷薇还是像刚才那样,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像是端详一座神圣的塑像,过了片刻,她终于开口说话:“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怎么会这么专一的爱我到现在,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到现在为止,她还时常怀疑,南风说的,看到‘女’孩会脸红,害羞之类的话,是为哄她开心而编造的谎言。南风俯首在她耳边深情低语:“那你就当是做梦好了。”蔷薇更紧的勒住他的脖子:“可我怕梦会醒。”南风再次‘吻’住她的‘唇’:“不会,相信我。”
二月的西安市还像寒冬一样‘阴’冷,寒风像魔鬼一样呜呜的叫嚣着,像是要将这座城市摧毁。南风望着房间里的棕‘色’沙发,那是他熬了好多个夜晚在“燃情岁月”酒吧唱了好长时间的歌,挣的钱买来送给蔷薇的生日礼物。那时,不管他回家有多晚,蔷薇始终会睡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冷的时候。
再过一会他就要走了,望着深爱的她和房子里的每样物件,南风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在一起这么久,蔷薇一直对南风的家乡充满了好奇,她曾幻想过无数次,都与原貌相去甚远。为了让她从离别的伤感中解脱出来,南风就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想不想知道我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呢?”蔷薇猛然坐直身子瞪大好奇的眼睛说:“想啊,想啊,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呢,你这个骗子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讲?”南风用被子裹住她的身体坏坏一笑,狠狠吸了口烟吹在她脸上说:“是你自己傻从来不问,还怨我。哎呀!我真担心有个人啊!我不在的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蔷薇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阴’着脸问:“我有那么傻吗?”他将脸凑近她坏坏的说:“不傻能让我哄到‘床’上吗?呵呵!”他刚说完,蔷薇就拿起枕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也不躲闪,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心想,只要她开心,任她怎么打都好,再痛他也会面带微笑忍着,哪怕她打一辈子。
天虽然冷,可大街小巷的行人毅然很多,海‘浪’般的聒噪声一‘波’一‘波’不绝于耳。
蔷薇扎在南风温暖,宽大的怀抱里,像‘女’儿在听爸爸讲故事,神情专注的听南风非常细心的把他的家乡娓娓道来。
他的家在兴义市晴隆县,那里有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村子零星住着几十户人家。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那些覆着青瓦的,两层三四开间的木阁楼,以及周围的梯田,‘花’木,沟壑,高山全都被大雾笼罩着。勤劳善良的村里人,一代又一代,便在这风景如画的山村里,辛勤劳作,繁衍生息。闲暇时间,他们唯数不多的娱乐便是,赛赛马术,看看只能收到几个频道的电视,站在山棱子上扯开嗓‘门’吼吼山歌。
这是一个‘花’的世界,无论‘春’夏,还是秋冬,只要站在家‘门’口的石头台阶上放眼四顾,不会看到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的‘花’朵宛如美丽的少‘女’,巧笑恬然,娇俏无比。粉白的杏‘花’,‘艳’红的桃‘花’,橘黄的天堂鸟,洁白的蝶恋‘花’……‘花’儿多的连南风都说不清楚。
‘肥’沃的土壤,充沛的雨水,‘乳’白‘色’的浓雾给水杉,松树,茶树…...创造了良好的生长环境。直入云霄的高山上,长了许多年的参天大树,葱葱郁郁的掩盖着大地。翠绿的竹子一笼一笼如同绕着山脚的轻纱帐,像是有仙‘女’躲在里面,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肥’硕的牛羊甩着尾巴,悠闲地在田间的水塘边吃着草。
一提起自己的家乡,南风的双眼里就透着一股明亮的光。他说,他的大姐早已嫁了人。哥哥在大厂镇教书。阿爹在家里开个小‘门’诊,没人来看病的时候,便和阿妈到山上去种田……。
蔷薇听他讲完,如水的双眸里尽是好奇与新鲜:“好美哟!真有那种美如仙境的地方吗?”南风再次含住她的芳‘唇’说:“当然啦!没看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长的又这么帅!地灵人杰嘛。”蔷薇故作呕吐状,可惜嘴巴被他紧紧含住,一刻也喘息不得。
透过玻璃望着沉闷的天‘色’,南风心情异常难受,为了能给蔷薇一个美好的未来,他不得不再次离开,继续北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站在成功的彼岸,荣耀地微笑着,向等着他的蔷薇欢喜的招手?然而这纯粹而艰难的理想道路,竟如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让人望而生畏,没那么容易攀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