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此人乃是我之本家族弟,原姓徐名福,字元直,今年刚过二十,两年前为友报仇杀人,为避难而改名为徐庶,现正居于离平原县北百里之外的济南郡。。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却不知此人现在在作何营生?”关羽问道。
“官府之通缉尚在,因此徐庶暂且以拉纤为生。”
“先生如何知此人有治国安邦之能?”张飞也开口了。
“徐庶文武双全,自幼便痴‘迷’于兵事,为人极其聪慧,行事更是常出人意表,即使幼年时其心智便已在普通成年人之上。且此人虽然家境贫寒,自幼丧父,但其母倾尽所有亦为其寻找良师。后胡孔明先生感其母之贤,又喜徐庶之聪慧好学,遂收其为弟子,十七岁出师,孔明先生常称徐庶及司马家的二子司马懿乃是他所收的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说二人皆有旷世之才。”
“先生所言莫非是胡昭胡孔明呼?”刘备听了这话坐不住了,“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正是。”那‘刺客’拱手道。
“既是胡孔明先生所言,那必然所言非虚,主公,可速召此人出仕啊。”张飞闻此言向刘备进言道。关羽倒是没听说过胡昭的名号,但也不愿意说不知道,显得自己没学问一般,便也连连点头。
“好……好……”,刘备来回转了两圈,才压下心头的兴奋,突然道:“不可……,如此大贤,理当我等三人一起往请之。”言罢向‘刺客’道:“先生大德,感‘激’不尽,却还不知先生之名讳,实在惭愧啊。”
“无妨,我名徐茂,字元昌。刘县令既然愿意亲自相请,想必元直必然会出仕。元直能出仕于大人麾下,也是他的荣幸啊。好了,大人,在下先行告退了。”言罢,一拱手,径直转身离去。
“这也是一个真隐士啊。”刘备目送徐茂离去,向关张二人叹道。
“哼,装腔作势之徒而已。”关羽心中道:“那徐庶比我等还小上十来岁,也未必就有多大本事。”
关羽是个实在人,嘴上不说,但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刘备见了也不以为意,只朝张飞道:“翼德,你这就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出发去拜访徐元直先生。”
“是。”张飞答应一声,也看了关羽一眼,摇摇头,道:“云长,我劝你也该多读点书,嗯,这样吧,转头我叫人给你搬个《‘春’秋左氏传》,你好好看一下,对你有好处的。”说完也不等关羽回答,便自行前去忙碌了。
第三日(古代人‘交’通工具不行,百里之外需要一天行程,当然,打仗的时候例外)晌午,三人来至济南郡,打听徐庶的下落。好在,虽然徐庶眼下只是一个纤夫,可常言道:金子到哪里都会闪光,以徐庶的才华,三人到纤夫群中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徐庶的住处所在,不过,三人找到那住处所在时已是深夜。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茅草屋,关羽便‘欲’上前敲‘门’,刘备赶紧拦住,道:“今日天‘色’已晚,待到明日清晨,我等三人再来寻访不迟。”张飞亦相劝。关羽见此,叹道:“主公,那徐庶若真个有才,怎会甘心为一纤夫,想必此人名不符实,何必如此看重?”
“胡闹!”刘备绷起了脸,“姜太公在未出仕前,亦不过是渭水河边一渔夫耳。想我等三人亦不过平民出身,如何能以此世俗目光看待大贤之士?”关羽无言,三人遂再凝视了那个简陋的茅草屋一眼,默默离去。在三人离去不久后,茅草屋内的灯亮了,只见两人从茅草屋内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徐茂,他笑着对另外一个看上去很有侠士气度的年轻人道:“元直,你看这刘玄德如何?”
“嗯,人中龙凤,身边两人也是万人敌,不过还要再看看。”
次日一大清早,刘备再次带着关张二人前来,却得知那徐庶已经前去上工,问清楚去哪里上工后,刘备毫不迟疑的又急忙赶去,张飞倒是没什么,关羽却是显出几分不耐。“那徐庶想必已经有那徐茂告知主公要前来想请之事,却还如此怠慢,这是不把主公这个县令放在眼里啊。”
“云长啊,昔日齐桓公五返方见得东郭野人(野是地名),况今日我所请乃大贤呼?”刘备道。
“这……”关羽虽然书没有刘备和张飞读的多,这事还是知道的,听刘备这么说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待我几人见到那徐庶了,他若真有才学,愿意来是最好,若是不愿,关某将他绑来也就是了;若是名不符实之辈,关某绝计放不过他。”
“云长,待会你若是不能对先生以礼相见,那还不如先回客栈等待,我自和翼德去便是。”
“主公,我此去定然不会打搅了主公请贤之事,适才失言,万望主公宽恕。”
“既如此,那我三人速速去找寻先生。”刘备素知关羽一诺千金,也放下了心,三人一起往一处码头赶去。
几番打听后,三人终于见到了徐茂所说的有“经天纬地之才,匡扶社稷之能”的徐庶,只见他身高约在1米8左右,相貌清秀,身材匀称,此刻却着一身短衫,与众纤夫一般拉着一根纤绳正在拉动着商船前进。
“敢问公可是徐庶徐元直先生?”关羽骑在马上远远的就对着徐庶吼道。
徐庶看了关羽一眼,没有搭理,依然继续埋着个头继续拉纤。
“公可是徐元直?”关羽想发火,想起对刘备的承诺,忍着怒火道。
这回徐庶抬起了头,“那红脸的,我此刻正急着赶完这趟活,着急着去西村看一件稀奇事呢,没空搭理你。”
“稀奇事,什么稀奇事?”关羽一听随口问道。
“西村那边有一匹马刚生了个小牛犊,你说是不是稀奇事?”
“还有这样的事?”关羽是个实在人,脱口问道:“那畜生怎么会生牛,而不下马呢?”
“是啊,我也纳闷着呢?”徐庶也一脸疑‘惑’的道:“你说,那畜生怎么就是不下马呢?”
“你……”关羽回过神来,想要发火,又记起对刘备的承诺,“哼”了一声跑回到落在后面的刘张二人旁边。刘备一看关羽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只言片语之间就吃了亏,心中好笑,心道:不要说人家是有大才能的人,就算是个普通的读书人,你关羽这么一个老实人怕也要在言语上吃亏。不过看到关羽吃瘪,两人心中竟然都还有点窃喜,嗯,这红脸的,是要让他明白明白,其实不是只有刀剑才可以伤人的。
隔着老远,刘备便翻身下马,远远的朝着徐庶所在的方向长鞠一躬,道:“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备特来拜见元直先生。”关张二人见刘备下马,也跟着下马,张飞也深施一礼,关羽无奈,只好也跟着一礼。徐庶隔着老远就在那里问道:“那靖王可是‘靖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的那个靖王乎?”刘备一愣,却面不改‘色’道:“君只知靖王好酒斗乐,却不知汉室危在顷刻乎?”
“玄德公可能拉纤?”徐庶答非所问。
“某昔日亦曾织席贩履,拉纤何难之有?”刘备行到徐庶边上,“先生且将此纤绳‘交’与在下,某替先生拉完这次纤。”
“主公……”关张二人同时喊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备一个眼神制止。
如此,刘备拉着纤,徐庶在一边悠闲的看风景,背后跟着脸‘色’铁青的关张二人,一路无话,整整一个时辰后才行至终点。
“怎么样,刘备这纤拉的可还行。”在徐庶的茅草屋中,刘备笑着对徐庶道。
“不知玄德公寻我,有何贵干?”徐庶似乎回答的漫不经心。
“元直,今汉室垂危,董贼把持天子,早晚‘欲’行废立之事;诸侯林立,假托汉臣,实却行割据之事。备虽不才,还请先生出山,辅佐于我。”
“公之志向‘欲’如何?”
“扫平四海,还我汉家一个朗朗乾坤。”刘备此言掷地有声。
徐庶动容,“只是庶年幼,且出身低微,恐负君之望啊?”
刘备跪伏于地,痛泣道:“先生莫非‘欲’看万民与水深火热之中,‘欲’看汉家万里大好河山沦陷于众贼之手乎?”
徐庶慌忙向刘备跪拜道:“玄德公万万不可如此,哎,既然玄德公如此错爱,我徐庶自当效犬马之劳,辅佐于主公。”
刘备闻之大喜,起身复扶起徐庶道:“吾得先生,如鱼得水。”再将关张二人上前见过礼,并赠以礼金纹银百两,刘备颇不好意思的道:“元直大才,本应以千金相邀,奈何刘备官小职微,又与民秋毫无犯,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物。”
徐庶施一礼道:“主公清廉至此,庶能为主公尽绵薄之力,不胜欢喜,何须酬劳。但如今天下纷争,不知主公可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