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握紧匕首向益章的背心刺去,众人看到他手里的匕首一阵惊呼,益章也感觉到自己背后似有寒气逼来,当下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黄天霸的手腕,黄天霸用力的想要抽出来,却不想益章的力气这么大,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动半分。
益章看到黄天霸手中寒气逼人的匕首,怒道:“可恶!竟然趁我不备,想要取我性命!”说着用力一捏,只听黄天霸大叫了一声,匕首便掉在了地上。益章用力一甩,黄天霸后退几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给我打!”黄天霸恼羞成怒,大声吼道。
益章默念咒语,匕首便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上,当下一甩,匕首正插在了黄天霸裆部的地上,顺带着把裤子也定在了地上,围观的人不禁暗暗大惊,这地上都是用青石板铺起来,他居然能将匕首插进青石板,这得是多大的力气?
那几个恶霸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没人再敢向前。
“滚!”益章怒道。
几个恶霸赶忙去扶黄天霸,没想到一用力裤子竟被拉出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的内裤,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黄天霸等人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益章看了蓝火,正欲转身离开。
“公子且慢。”蓝火赶忙叫住,向前一走,只听脚脖处传来啪啪两声脆响,蓝火‘啊’地一声蹲坐在地上。
益章赶忙跑过去,蹲下来问道:“你没事儿吧?”不经意间益章看到蓝火的熟悉的面容,顿时愣住了。
“我的脚···。”蓝火说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脚,佯装痛苦地倒在了益章的身上。
益章担心如焚,赶忙扶住她,问道:“姑娘,怎么样?”
“脚好痛。”蓝火紧抓着益章的胳膊,痛苦地说道。
益章小心看了看她的脚踝,难过地说:“你的脚踝扭伤了,还能不能坚持走路?”
“恐怕不能了。”蓝火回道。
“那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益章说道。
“我没有家了,前几天我的家乡闹了瘟疫,父亲母亲还有几个弟弟妹妹都病死了,我迫于无奈来到这里投靠亲戚,没想到他们听说我家乡得了瘟疫,便把我赶了出来,如今我身无分文,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说着蓝火竟然真的哭出了两行泪水。
益章居然相信了她的鬼话,随她黯然伤心,宽慰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自有劫数,谁也逃脱不掉,这样吧,我先送你客栈,然后找个郎中给你看看病,至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谢谢公子,你真是个好人。”蓝火深情地看着益章。
益章笑了一下,他没有怀疑蓝火的身份,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掐算她的来历,只是单纯的相信,单纯的认为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想在她身上做一些往日的弥补。
蓝火被益章憨厚的笑容所打动,面对这样一个飒爽英气的美男子她心动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一个笑容,也许是因为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气,更或者是因为他的心地善良,一瞬间在蓝火心里竟然有不想一种不想伤害他的念头。
“如果你不能走路的话,我背你吧。”益章说道。
“嗯。”蓝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益章小心地背起蓝火,挤出人群,向客栈走去。
人们见没有了热闹看,也渐渐散开了。
马寒香、爱亦浓走了过来,看到渐渐散去的人群,不觉好奇。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马寒香问道。
“我怎么知道?”爱亦浓说道:“别看了,赶紧回家吧,你爹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对呀!”说着马寒香快步向家走去,全然不顾爱亦浓。
“哎,你等等我呀。”爱亦浓无奈地摇摇头跟了过去。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马府门口,马寒香看到大门紧闭,不觉有些奇怪,于是赶忙跑过去,敲起门来。
爱亦浓在距大门十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隐约感到周围有一股仙气,慢慢地将手伸了出去,虚空中像是有一块看不见的玻璃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他心里顿然明白,这是蜀山的结界。看来除了马家的人,任凭谁也进不去了。
这时,只听见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呀?”王福开门走了出来,一看是马寒香,顿感惊喜,竟哭了起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这段时间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您的安危,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说完忙向里喊道:“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
马寒香回到家,自然也是高兴万分,细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既充满了恐惧害怕,又充满了刺激惊奇,而对于马玉荣来说,却是无尽的想念与担心。马寒香已经迫不及待了,在外面还没觉得怎么着,但现在就站在家门口,却是无比的想念的自己父亲,她正欲往家里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爱亦浓,她再次转身时,发现爱亦浓已经不见了。
马寒香急忙跑出来,跑到大街上,四处寻找着爱亦浓的踪迹,但却始终没有找到。
王福看到马寒香着急的样子,忙跑过来问道:“小姐,你在找什么呢?”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身后的那个人?”马寒香边找边问道。
“没有啊。”王福的回想了一会儿,道:“我出来的时候,就小姐你一个人在门口啊,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真是可恶!临走也不说一声!”马寒香有点儿生气地说。
“小姐,那个人是什么人啊?”王福问道:“长什么模样?要不然我派家丁去找?”
“不用了,爱来不来。”马寒香口不对心地说道。
“香儿。”马玉荣泪眼朦胧地跑了出来,像是与久未见的喜悦,又像是劫后重生的高兴。马玉荣身后跟着的几个家奴丫鬟也跟着跑了出来。
“爹!”马寒香看到马玉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倚靠,这段时间所遭的苦受的难以及无人言说的委屈,全部化成了这一个字,马寒香顿时泪如雨下,向父亲跑了过去。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过了许久,马玉荣才镇定下来,问道:“女儿,受伤没有?”
马寒香擦擦眼泪,笑着摇了摇头,满脸的幸福与喜悦,道:“没有,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马玉荣笑着点点头,又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是蜀山的人把你救回来的吗?”
“蜀山?”马寒香好像听爱亦浓说过这个名字,对了,当时在黑暗之渊的时候,他亲口对自己说,他就是蜀山的人,当下点头应道:“对,是蜀山的人。”
马玉荣当下欣喜道:“胤燃掌门果然不负老夫的所托,把你救回来了。哎,胤燃掌门他人呢?”
“什么胤燃掌门?”马寒香说道:“救我出来的是一个叫爱亦浓的,我没见过什么胤燃掌门。”
“救你出来的不是胤燃?”马玉荣惊道。
“嗯。”马寒香点头应道。
正在马玉荣思虑之时,王福向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小姐刚刚回来,肯定是累坏了,要不然先让小姐吃顿饭,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细讲这些事情。”
“哦,对。”马玉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身在大街上,胤燃临走时交代,不得出门,否则结界将无法保证他的安全,当下惊道:“快,快,快回家。”
于是众人推搡着走进了府中,王福又赶紧把门关上。
隐蔽处,一名魔界的探子见他们进了府中,便急忙走了过来,心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费尽心思寻找女妖的下落,没想到却有了一个更大的功劳,我若将修女带回瑶阙轩献给主君,必定是大功一件!”说着便默念咒语向前飞去,不料,被结界散发出的仙力打飞,探子赶忙起身,惊道:“居然会有结界?”说完不甘心地捂着痛处跑开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闲逛中的爱亦浓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口,抬头一看,名曰:咸福客栈,心想着天色已晚,不如先住下来,总不能留宿街头吧?于是便大步走了进去。
“老板。”爱亦浓拍了一下柜台叫道。
“哟。”老板正全神贯注整理账本,竟被他吓了一跳,但是身为做生意的买卖人,绝不能跟顾客发火,这也是他生意兴隆的秘诀之一,无论别人怎么样,自己都要和和气气的,老话说的好,和气生财嘛。当即老板笑脸迎道:“这位公子,怠慢了,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我住店。”爱亦浓回道。
老板笑道:“好,我们这里有上中下三类房间,上房当然是最好的了,地方大,床铺软,能洗澡,朝阳,空气新鲜,住起来特别舒服,如果您有需要,还可以叫小姐按摩;中房也不差,只是房间小了些,不能洗澡,下房····”老板仔细打量了一下爱亦浓,笑道:“这下房我就不用跟您介绍了吧,看您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的富家公子。”
“好,那就跟我来一间上房,顺便给我准备点儿吃的,送到房间里。”爱亦浓吩咐道。
“好嘞。”老板低头拨弄着算盘,须臾停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额···公子,麻烦您先交一下房钱跟饭钱,我们这儿的规矩,先交钱后住店。”
“什么?”爱亦浓惊讶地反问了一句,倒不是因为他这个客栈里的规矩,而是自己实在没钱,本想着能骗上一间房一顿饭,明天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的离开,但是因为这个规矩,自己的计划泡汤了。
只听老板为难地说:”实在是对不起,最近这世道不太平,我这也是赔本的买卖,仅上个月就有十个客人没有交钱就跑了,所以···”老板笑笑说道:“您要是有钱,就先把房钱交了,饭钱不交没关系。”
爱亦浓略显尴尬,强撑着道:“我是那种人吗?这点儿钱在我看来算什么呀?你先等会儿。”
爱亦浓没有伸手去掏自己的兜,反而不住的看着周围的人,令老板疑惑不已。
这时华煜拎着两包药走了进来,爱亦浓计上心头。
“公子,你······”老板疑惑地问道。
爱亦浓摆手示意让他闭嘴,暗笑着迎面向益章走了过去。
二人迎面走来,益章往右躲,爱亦浓往右走,益章向左躲,爱亦浓向左走,益章无奈,侧身站在一旁,给爱亦浓让路,爱亦浓则侧身站在另一旁,与益章对面而立,益章刚要走,爱亦浓又挡在了他前面。
益章急道:“这位兄台,你走左边还是右边?
爱亦浓笑道:“我要走你走的路。”
益章忍住心中的气愤,道:“那我站在这里你走吧。”
“我也站在这里,让你走。”爱亦浓学着他的话说道。
益章仔细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衣着华丽且整齐,面貌俊雅且端庄,绝不像市井无赖之徒,想到这儿更加为此人的言行举动好奇,便问道:“你是专程在这儿等我的吗?”
“不是,我是碰巧了来救你的。”爱亦浓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