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突然想到:酒。师父必定在酒里做文章,说不定放催情药什么的。哼,想我丁月华也不是吃素的。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又抱着榴莲离开厢房,把榴莲放在另一个离柴房不远的厢房里。
她来到柴房,看见案桌上摆满了托盘,每个托盘放着酒和菜,并附有标牌。
她又悄悄跟着紫湘公和展昭,只见他们进入一个名为“瑶池仙境”的厢房,于是她悄悄绕回柴房,找到对应的托盘,正想把酒换掉,此时听到外面有人走来,她急中生智,将“瑶池仙境房”标牌与“彩云追月房”的调换。
月华想起师父失算落败的沮丧模样,暗暗笑了笑,找回榴莲直奔排舞厅。
回来经过厨房,她看见“瑶池仙境”的托盘还在,“彩云追月”的托盘已被端走。
正当月华空着手满心欢喜地走入“瑶池仙境房”的侧屋,却发现紫相公正一杯杯地劝展昭喝酒。
——这酒不是还没送出吗?怎么先喝上了?
月华退出房,只见一小二端着托盘找寻,她看了看托盘,正是“瑶池仙境房”的。她看见小二进了隔壁一间厢房,月华抬头一看,原来此厢房便是“瑶池仙境房”。
月华又抬头一看,展昭所在的“瑶池仙境房”竟变成了“彩云追月房”,而且门牌有点歪,定是被人调换了,还有谁?就是紫相公。
月华恨得牙痒痒,只好返回侧房,见展昭有些醉意,托着腮帮子,眼神迷离,一脸坏笑,月华不禁暗暗担心起来。
——师父这是什么酒,放了什么药?不会真的是催情药吧?
这时,房门一开,十位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瑰姿艳逸的姑娘抱着乐器纤纤细步入内,她们身穿绯色舞裙、酥胸半露,纤腰若隐若现,娇艳十足。
很快,她们在房里奏起丝竹之乐,翩翩起舞。这十位姑娘个个柔情绰态、高贵绝俗、仙姿玉貌,比没长开的小樱歌不知胜多少倍。
月华也不禁赞叹,师父到哪儿找来十位如此绝色的佳人?
再看展昭,鹰目流转,目光一直未离开过她们,尤其是她们的胸脯,嘴角勾起一抹浅弧,饶有兴致。
月华暗忖:难道世上所有男子都是这副德行?
但又过了一会儿,展昭看着歌姬,有些坐立不安,所幸未曾失态。
突然,紫相公像是闻到什么,挤了挤鼻子道:“什么味道,这么臭?”
他不提而已,一说起来,连展昭也察觉到异味。
月华看出展昭也不喜欢榴莲的味道,紫相公此时站了起来,到处闻。月华终于耸了耸肩,狡黠一笑。
紫相公左右一闻,找不出什么端倪,以为自己鼻子痒,使劲儿掏了掏鼻子,还擤了擤鼻子,样子十分滑稽。
这时其中一位歌姬突然张嘴捧腹大笑起来,还笑得倒地不起,其他歌姬一个接一个也如此失态,像被人点了笑穴。
那股怪味越发浓烈,熏得满屋皆是。过了一会儿,歌姬们一个个又止笑而起,面面相觑。
“哎呀,是股猫屎味儿,你们把猫屎含在嘴里吗?想熏死叫花子呀?”紫相公捂着鼻子生气道。
月华在偏房坐着,抛着手上的花生米,得意地笑着。
——师父,您这次输了,还有什么招?
原来月华抱着榴莲到了连舞厅,看见十位绝色美女在等待上场,料想是给展昭伴舞的。
在她们上场前,月华点了她们的穴道,每人嘴里塞了一大块榴莲,要她们吞下,才有刚才的效果。
只见紫相公大吵大闹起来,歌姬吓得连忙退了出屋,二人换了另一间包房继续喝酒。
月华又躲在偏房观察。突然房的另一扇屏风打开,一位绿衣盈盈的绝色少女,手抱琵琶,眉目含春,浅笑回眸,玉指纤纤,琵琶声落,歌声婉转动听。
月华定眼一看,此女装扮酷似自己,但她胸前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玛瑙项链,异常丰满而雪白的胸脯在宽大的衣领下若隐若现,但更显她婀娜多姿的身段。
此时,展昭略为愕然,蹙眉凝视了女子一会儿,又低头与紫湘公说笑喝酒。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位姑娘,此女一身紫丁香短打衣裳,身披猩红披风,浓妆艳抹,冷艳高贵,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
“唐公主?”月华惊愕暗忖。
展昭一见,立刻起身,还险些摔跤,显然十分惊吓。
月华再仔细一看,此女并非唐公主,也是个扮相相似的人,此女进来向紫湘公和展昭抱拳作揖,拔出佩剑,应着琴声歌声,展示了一段剑舞,英姿飒爽,饶有风情。
在看他,竟躲在桌子直打哆嗦,看来唐公主对他而言极其可怕。
这时,门一开,第三位姑娘进来,月华定眼一瞧,此女珠花满头,华服披身,珠光宝气,显得雍容华贵,艳丽多彩,装扮与赵菱一般无二。
不仅装扮,样子也有几分异国风情,他看见女子进来,竟慢慢从桌下爬了出来,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女子盈盈下拜做了个万福,便打开两扇子,来了一段扇子歌舞,女子秋波流转,妩媚动人,身段摇曳多姿,含情秋波偶尔停在他脸上,他竟羞得低了头,又抬头偷看她。
三位姑娘表演完毕,第一位绿衣少女放下琵琶,曼妙轻盈地来到展昭跟前,款款下拜道:“小女子月儿,见过公子沈爷。”
第二位姑娘放下佩剑,也上前行礼道:“小女子唐儿,沈爷万安。”
第三位姑娘收起扇子,对他千娇百媚地做了万福:“小女子灵儿,祝沈爷金安。”
他深深注视着灵儿,似乎她身上印有什么绝世武功秘籍,迟疑片刻才移开了目光。
他又退后几步,毕恭毕敬还有些害怕地向唐儿作揖还礼,最后来到月儿跟前。
“月儿姑娘呵呵……”他笑容可掬地咧嘴笑着。
月儿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又盈盈作了个万福,他轻轻扶起她,低头伸出手托起她的下颌。
“月儿”
月儿双瞳盈盈秋水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二人靠得很近。
月华所处的角度把他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他虽笑着,可眼中并无特别情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手轻抚月儿的脸,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玉背到纤腰。
月华心上酸楚不已,他真的把持不住了?
正在此时,只见他手上取了一样东西,只有两根手指大小的小瓷瓶。——他是怎么拿到的?原来他一直只为寻解药。
月华心上砰砰直跳,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见他退后几步向月儿作揖道:“姑娘,得罪了。”月儿脸上害羞一笑道:“沈爷明察秋毫,小女子佩服。”便与两位姑娘一同退下。
月华细心一瞥,才发现灵儿离去时,他忘着灵儿的背影,依依不舍。
“哈哈哈,你以前是做捕快还是神盗?叫花子佩服佩服。”紫湘公笑道。
“前辈手下留情,沈某感激不尽。”他对紫相公寒暄一番,毫不介意他一晚的胡闹。
“可惜叫花子没有女儿,不然你这女婿我可认定了,哪位姑娘能嫁给你,实乃十世修来的福气呀。”紫湘公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前辈过誉了,沈某无意成家,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告辞。”展昭对紫湘公抱拳作揖,便仗剑离去。
“闺女,人都走了,还不出来?”紫相公看了看偏房的方向。
月华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对紫湘公莞尔一笑道:“师父,您为了准备今晚,可谓费尽心思,用心良苦,可您输了。”
“我是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你也出了不少力,今晚过瘾,过瘾。”紫相公哈哈大笑,坐下来继续喝酒。
“师父,这酒您没放什么药?”月华问。
“胡说八道,这只不过是十全大补酒,壮阳强身,喝了让人血脉沸腾,你师父我是这种无耻之徒吗?”紫相公道。
月华一晚上忙前忙后,跑来跑去,着实又饿又渴,听说没放药,索性端起小半壶酒喝了起来。
“咳咳好烈的酒”她忍不住连连咳嗽。
“小元宝可喝得仔细,小口小口的抿,生怕喝醉,你倒好,一口喝光,他真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足智多谋,沉稳踏实,比展昭强多了。”紫相公道。
“他就是展昭。”月华嗔道。
“闺女,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展昭投靠奸佞,为虎作伥,他怎可能是小元宝?”紫湘公道。
“他就是”月华执着道。
“为师知道,他与展昭是结拜兄弟,你要是跟小元宝不清不楚的,日后展昭如何要你?你想过没有?你说他是展昭,可有真凭实据?”紫湘公着急道。
月华一时怅然,紫湘公说得不无道理,刚才他对酷似她的月儿与酷似赵菱的灵儿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又有何凭据证明他不是展昭?”月华反问道。
“你有所不知,你爹在展昭小时候,曾用“乾坤海幻针法”救过他一命,就在右肩旁的天池穴上,被施针者,身上都会留有印记,我特意检查过小元宝,他根本没有任何印记,所以他不是展昭。”紫湘公道。
“我爹会不会弄错了?当年施针的孩子不是展昭。”月华道。
“江南遇杰村展家展三公子,除了他,还有谁?”紫湘公道。
“可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