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众人的问话,赫连姝音都浅笑的,一一作答。
至于璃玥,表情始终淡淡,偶尔点头摇头,给众人的感觉,有些高冷神秘,不易接近。
赫连姝音与众女子边吃边聊,酒过三巡,璃玥拉了拉赫连姝音的衣袖,随即起身,对着众人福身告辞,“诸位姐姐,小女子身子稍显不适,就先回屋了,姐姐们吃好喝好!”
众位女子笑着点头:“妹妹早些休憩!”
璃玥笑笑,转身离去。赫连姝音也随后告辞离去。
回了屋,而夏晴天还在楼下,跟那些人喝的昏天黑地。
半响之后,璃玥担心夏晴天的身体,于是叫来了小二,让他到酒桌上去交代夏晴天,让她少喝些。
酒桌上,男人们喝的酣畅淋漓。
小二走到夏晴天身旁,低声道:“东家,璃玥姑娘说,让你少喝些,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坐在旁边的夏侯陌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夏晴天笑笑,放下了酒杯,对着众人拱手道:“抱歉了诸位,夏某最近身子不大好,实在是不宜过多喝酒!作为赔罪,回头夏某让人准备些小礼物,送到众位府上!”
“另外,给夏某个面子,诸位今日定要可了劲的吃吃喝喝,诸位吃得开心,夏某就开心了!”
邢修文抬眸看着夏晴天,语带调侃:“夏爷,身子不好什么的都是借口!定是小嫂子不喜你喝酒,所以你不敢喝的吧?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怕娘子,真是的!”
“对呀!东家,咱们男人,怎么可以怕女人呢?这男人跟男人之间喝酒,女人参合个什么事儿呀?”
夏晴天无奈的摇头,“诸位误会了,璃玥不是夏某的娘子,而是妹妹,她叫夏璃玥!”
“当真?”很多人都不相信。
夏晴天笑着点头:“当真!前不久我受了点伤,确实不能多喝酒!我妹妹就是大夫,因为心里担心我,她才会这么嘱咐我!”
听说是妹妹,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夏侯陌打先询问出声:“夏庄主,那你妹妹,可有定亲?”
“对呀,东家,夏妹妹可有定亲?”
夏晴天轻笑,夏侯陌打得什么主意,她还能不知道?“诸位,我妹妹已经定亲了!未婚夫是朝廷中人,在京城为官,是谁夏某就不方便说了!”
夏侯陌眼底闪过失望,其他人也都歇了心思。
众人依旧吃吃喝喝,夏晴天以茶代酒作陪。
房间里,璃玥担心夏晴天,就与赫连姝音一起,边看着账本边等着夏晴天。
许是疲惫了,璃玥不时扶额,大拇指揉着太阳**。
赫连姝音在一旁看着,劝解道:“璃玥,若是困了就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晴天!”
璃玥抬眸,对着赫连姝音笑笑,正准备说些什么,脑中忽然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赫连姝音吓了一跳,起身走到璃玥身旁,声音急切:“璃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璃玥毫无反应,面色白得像纸,赫连姝音彻底慌乱了,忙对着外边嚷道:“来人啊!快来人,请大夫,请大夫!”
门外小二听到声响,推门走了进来,询问道:“姑娘,出什么事了?”
“快!快去请大夫!”赫连姝音急切道,“顺便到楼下,告诉你们东家,璃玥出事了!”
小二听了,忙转身离去。
赫连姝音则是转身,背着璃玥到了床边,扶着璃玥躺在床上。赫连姝音坐着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璃玥,眼神里满是急切。
酒桌上,夏晴天正与众人说笑,就见小二急匆匆的跑来,到了近前之后,急声道:“东家,那位璃玥姑娘出事了!您赶紧去看看,小的现在去请大夫!”
小二说完,转身往楼下跑去。
夏晴天脑子蒙了一下,随即顾不得其他,起身往客房奔去。夏侯陌紧随其后,神色焦急。
酒桌上,客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喝酒的心思。
夏晴天到了房间以后,就往床上奔去,坐到床沿,对着一旁的赫连姝音询问道:“玥怎么了?”
“晴天,刚才璃玥担心你,就边看账本边等着你。然后我见她有些疲惫,就劝她去休息,没想到她就晕倒了。”赫连姝音道。
夏晴天面露愧疚,握着璃玥的手,半响无言。
随后跟来的夏侯陌,站在一旁,眼底有着担心。
过了一会儿,小二将大夫请来了。
夏晴天忙起身,让开了位置,方便大夫给璃玥诊治。
大夫给璃玥把了脉,翻看了一下眼皮,又问了夏晴天几个关于璃玥作息,饮食方面的问题。随即拿出银针,刺入璃玥身上的几个要**。
半响之后,大夫收回银针,看向夏晴天,欲言又止。
“大夫,您就照实说吧!”夏晴天淡淡道。
大夫叹息一声:“公子,这位姑娘的脉象极度虚弱,且长期睡眠不好,饮食不佳,情况很是不妙,晕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来先前应该也看过别的大夫。”
“姑娘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多则半年,少则几月,这一点公子心里应该有数。”
“公子以后,多跟姑娘说些喜庆的事,带姑娘四处走走,放宽心,心情好了,对身体有益!也能多活些时日。”
“老夫才疏学浅,能做的就这么多,告辞!”大夫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夏晴天深吸了口气,身体颤抖,闭眼的瞬间,眼泪滑落。
夏侯陌心下震惊。
赫连姝音瞪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几步走到夏晴天跟前,愣愣的问道:“晴天,大夫那话什么意思?璃玥她怎么会?”
夏晴天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低声啜泣,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一直都知道玥的身体不好,也清楚,若是灵魂无法合二为一,玥就没有多少时日。可是这些,远没有亲耳听到大夫肯定的话,来得震撼。
赫连姝音看着哭泣的夏晴天,心下堵得厉害,眼眶泛红。
她虽然跟璃玥相处的不久,但也已经把她当做朋友了,自己的朋友遇到这样的事,她心里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