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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俞凡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半时之前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刚刚摔那一跤可一没伤着他,只是酒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睡了过去。我坐在一边,脑子里还回荡着着他刚刚的那句话——“他可是给你留了种的。”我真想不到,在我流着泪跟他出实情过后,他还是这么偏执地认为我跟莫磊之间还有不清的联系。
在走进这间屋之前,我还想着敞开心扉跟他好好谈谈,希望化解我俩之间的矛盾,俩人能互相理解好好地过下去。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他的心里始终不能放下我跟莫磊领过证的事实,并且还选择性地忽视我为了他坚决跟莫磊离了婚,再一次出口伤人,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解释什么了。
我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跟他话,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再加上满屋子酒味,觉得特别憋闷。我有些受不了了,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透透气,可这时候眼泪却有些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十分钟过后,徐妈妈就风尘仆仆赶来了,她一见自己儿子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哭着就扑了上去。“俞凡啊,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儿啊?”
我偷偷擦掉了眼泪,转过身来跟她打了声招呼,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娘俩。徐俞凡依旧不话,脸眼珠子也不转溜一下。徐妈妈可能是被他这般模样给吓坏了,抓着他的手一阵哭喊:“俞凡你跟妈妈句话,你千万别吓唬妈妈啊!”
我暗自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徐俞凡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的老妈媳妇儿都这么迁就他了,居然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装死的功夫也是没谁了。我走近了些,轻轻地跟徐妈妈:“妈,俞凡他没事,就是喝多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这哪是喝多了的样子啊?不会是酒精中毒,傻了吧。”
要是平时,这会儿问我肯定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但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听她这么一,我还真觉得有不太对劲,自打他醒来过后,就没过一句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还真像是傻了一样。我赶紧跟徐妈妈一起架着他出了酒店,叫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这一路上徐俞凡也没反抗,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我的心里更加不安了,于是我便让司机开快了。可就在离医院还有两分钟车程的样子,徐俞凡却像是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一样,十分茫然地看着我问到:“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突然这么一问,倒还把我吓了一跳。徐妈妈也听见他话了,十分欣慰地搂着他的肩膀哭喊着:“俞凡啊,你可算是清醒了,刚才真把妈给吓坏了。你没事儿吧?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徐俞凡却是一脸的惊讶。“妈,你怎么也在?什么时候来的啊?”他好奇地问到。
徐妈妈被他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敢情她在他身边着急哭喊了这么久,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啊,这事儿看来就有些蹊跷了。徐妈妈跟我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冲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出租车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外,我们先后下了车。
“你们带我来医院干嘛?”徐俞凡有些不太友好地问到。
我不想跟他话,于是便给徐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跟他解释。
徐妈妈心领神会,走上前很温柔地对她儿子:“俞凡啊,刚刚妮子给我打电话,是在酒店找到了你,还喝得烂醉,于是我就急着赶过去了。等我到的时候发现你眼神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也不话,我觉得情况不太对,所以才把你带医院来看看。”
徐俞凡轻轻地“哦”了一声,表示理解,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我没事,你多心了。”
“那你刚才……”
“我刚才就是做了个很长的噩梦,醒过来就已经在车上了。”他特意把“噩梦”两个字得很重,还斜眼看了看我。
我知道这话里的话是给我听的,我就是他噩梦的根源嘛。我倒宁愿他真是做了一个梦。
“那既然没事了,也就不用看了,我们回家吧。”徐俞凡完便拉着他妈就要走。
“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吧,这样放心。”我还是对他的身体有些担忧,两天之内喝了那么多的酒,一般人指定喝出问题来。
他却转过来目光凌厉地看着我,厉声:“我了我没事!”
徐妈妈见势不对,赶紧在中间解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妮子,要不咱们就先听俞凡的吧,我们先回家去。”
我知道在这里坚持也没有意义,便埋着头跟着他们朝着外面走去。医院离家其实也不是很远,为了让徐俞凡好好清醒一下,徐妈妈决定走回去,我反正是无所谓,权当做是我这个孕妇的饭后散步得了。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饿了,折腾了这一天,我连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这人一开始思考,身边便会有反应,我的肚子“咕咕”交了两声。
徐妈妈笑着问我:“妮子这是饿了吧?”
我了头。“嗯,还没吃午饭呢。”我回答。
“那咱们走快,回家妈就跟你们做好吃的。”
回到家里,徐妈妈便开始在厨房忙活,她让我在客厅好好休息,把徐俞凡给叫进了厨房,是给她打下手。我知道她这是要跟他些什么,便借着接水的机会,躲在厨房门外偷听他们讲话。
里面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徐妈妈压低了声音:“俞凡啊,你这两天可吓死妈了,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爸怎么走的你不知道吗?不就是好口酒,最后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肝癌晚期了。”
“妈,我错了,你别担心了。”徐俞凡的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
“知道错了就成,这以后可不许沾这么多酒了!”
“我向你保证。”
“嗯……还有个事,你跟妮子最近是不是在闹别扭啊?我看你俩有些不太对。”
徐俞凡没有话。
“别不好意思。”徐妈妈继续,“这很正常,女人怀孕期间的脾气是有些怪,你要学会忍耐。男人嘛,有需求也正常,但是别拿这个当事儿头,好好想想这以后怎么照顾好老婆孩子才是最重要。”
我差没把杯子给掉地上,这完全是哪跟哪啊!
不过徐俞凡还是很受教地:“妈,你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的心多少还是放了些下来,徐俞凡这个人有不好,就是什么事总受他妈的摆布,而这个好听一的法就是,那就是他听他妈的话。
我知道这之后会是和谐的日子,也知道只是短暂的,因为迟早,我俩还得再次面对这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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