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府将鬼放走,难度堪比在众目睽睽之下拔下天君一根头发,可是就算如此,那些鬼还是就这么逃离了地府。
“就连你也没有发觉?”舍觉得这事有意思得多了,在沧祭眼皮子底下将鬼劫走,这人不单单需要天大的胆子,还需要一定的身手,不过放眼三界,打得过沧祭的人屈指可数,难不成荆无生的能力如此之高?
沧祭惭愧道:“我喝醉了。”
舍冷嗤道:“死性不改。”
不过好在冥君及时出手,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将那些鬼又都抓了回来。奇怪的是他们被抓回来了以后突然就安分了,只告诉沧祭放走他们的人是荆无生,然后就乖乖地做他们的鬼了。本以为他们真的就此安分了,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又被人放跑了,这下子沧祭及时反应过来,他们还未来得及出鬼界就被她带人拦了下来。登时沧祭就跟荆无生打了一架,斗得是昏天黑地,几百招下来,居然胜负难分,要不是冥君后来赶了过来,也不知会斗上多久。
“然后呢?”
“唉,叫她跑了。”
估计是难得遇到对手,沧祭的胜负欲当时就被激发了出来,她下定决心要查明白这件事情,想到那荆无生是被人骗过去结婚的,她便上天界找到了月老,心想着查一查荆无生的姻缘,结果发现她根本没有姻缘可言,因为她本应飞升,步入仙班,做一个孤家寡人,只是谁能想到半途出了这个岔子。
“你怎么不查查生死簿?”
“别提了,生死簿上根本没这个名字。”
生死簿上没有这个名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荆无生不是她的真名,不过当初她飞升,在仙班名簿上所显示的名字就是荆无生,应该是真名啊,除非是另一种可能,她在生死簿上的名字被人除掉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为此,沧祭还把那判官吊着审了一顿,那判官坚决否认,他只说除了偶尔给冥君看看,其余的时候他都在用生命守护者生死簿。
到最后,沧祭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月老居然主动找她,要求陪他一起查,因为有人改了荆无生的姻缘,她居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丈夫。
“想想我就来气,居然趁我喝醉的时候乱动我的红线,胆子也太大了。”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沧祭这才发觉,自己又不知何时连上了月老的传音,不过他好好说话了,也没有立马掐断。
舍则又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蠢得简直是如出一辙。
荆无生的丈夫名叫榆成,额,是那个一万多人的家族的一员,奇怪的是他并不在那群鬼魂中间,可生死簿上显示他也是死于婚礼那天,不出意外是荆无生带走了他,更有趣的是他并不是那五百多个嫡长子之一,那群鬼中很多都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他的也只是说他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他就跟荆无生一样,踪迹难寻,这个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沧祭和月老就跟两只无头苍蝇一样查了一段时间,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月老没什么毅力,要退出,沧祭说什么也没放他走,就在这时,那群鬼又跑了,不过这次是他们自己跑的,沧祭拖着月老一起将他们抓了回来。就这样反反复复,导致这两个人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很崩溃。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除了偶尔再抓一抓出逃的鬼,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
说完了,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月老突然长叹一口气,道:“唉,折腾了那么久,我居然连荆无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我见过,不过没看清脸,她也真的厉害,穿着那么厚重的嫁衣,打起架还那么凌厉。”沧祭感叹道。
估计很少听到沧祭夸别人打架厉害,另外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他们打斗的场面。就在这时,沧祭又叫了起来:“找到了?我靠,都什么玩意儿?”
月老问道:“怎么了?”
“就是那群鬼东西,今儿又跑了,让有些跑到凡界去了,妈的,荆无生居然趁我和玄良不在,又来了,好在都找回来了,只是……”沧祭望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一片,眉头一皱,问道:“舍,你今天的漫展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没什么,一群疯子玩自残而已。”
“额,那应该就是这些鬼东西。”眼前有些神色还很激动的鬼,穿着cosplay的服装搔首弄姿,沧祭看得一阵恶心,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抽得他们嗷嗷直叫。
“还能问出点什么话吗?”月老拖着腮帮子,随意地问道。
“你觉得呢?”沧祭没好气地说道,“这些个鬼东西的脑子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我觉得就算问出了什么话,多半也是不可信了。好了,不跟你们讲了,玄良要我去见他,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再联系。”说着,她就掐断了传音。她这边断了,舍和月老自然也就不能靠传音说话了,不过好在那只信鸟勉强还能用。
信鸟的嘴一张一合,月老慵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妹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舍不理他。
月老自觉无趣,不过又不想就这样结束,转念想想又觉得很奇怪,便问道:“你查荆无生做什么?”
舍更不想理他了。
月老便自言自语道:“真想知道荆无生到底长什么样子啊,穿着嫁衣的美人儿,呵呵,也是稀奇。”
听他这么说,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对!嫁衣!她的脑子里闪过今天漫展上的一幕,似乎是有人穿着凤冠霞帔走cos的秀,引起了一阵骚动,不过她当时正专心的挑手办,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也是诡异,哪有漫展上穿凤冠霞帔的,那荆无生也是穿着嫁衣的,说不定漫展上那个人就是她,可能她还没有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