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序章大家别忘看了哦。
羽化城金色宽大的议事阁里,一身长袍加身的新城主独自一人静坐在桌案上,十七年前的夜,不一的景色涌入这位年轻城主的脑海。
那年大祭祀的深夜,天现异象,黑色的乌云将月光挡住,硬生生的生出两轮妖红的血月。
而那时羽化城里正在举行四年一度的大祭祀,整个羽化城灯火通明,略带寒意的月光遇到羽化城灼热的盛情也退却三分,除此时的新城主外,他人都在歌舞升平,对那乌云豪无察觉。
那天回来的人说事已办完,旧城主城主向祭司禀报“任务”完成。
在一切都还尚未发生之前,谁知道是福是祸呢!
……
起卧不一的山林之中,一潭幽蓝的湖平静无奇,四周柳条慵懒的垂下,以湖为镜。偶尔一条鱼儿吐出一个泡泡,惊起一滩涟漪。
半径三十米的湖面上除了垂柳的倒影外,多了一个身穿布衣的少年和一匹雪白色的白狼。
少年,双眸紧闭,面若冰霜,双手自然下垂。
白狼,双眸紧闭,通体冰霜,静静的端坐着。
一人一狼,相距一米。
少年与白狼不同,白狼是真真正正的闭目养神,而少年的身周,云气不断芸绕。
刹间,少年紧闭的双目怒然睁开,眼中氤瘟着一层紫色的迷雾。
文祭·癸乙冰封诀
湖深三米,自湖底而起,静流的水迅速凝固成冰,鱼被冰的寒意直驱而上,而冰则从湖底迅速生长,直抵湖面,占据了湖一半的面积。
鱼在冰面上挣扎着,跳跃着,企图逃离这凭空而出的大冰块,跳到冰块边缘的湖中。
少年高兴的笑了,看来今天又是一次大收获。
少年跑到身后的空地拿了一个背篓,背篓由竹编成,宽度只有少年的背那么宽。
再次看向湖中央冰面上那些鱼时,眼中却犯了愁,他不可能游到湖中再爬上冰面捡鱼的,这个“文祭·癸乙冰封诀”为了能够把大范围的鱼逼上湖面,维持的时间就大大减少了。也许现在看似坚固的冰面,底下已经开始碎裂。
游到湖中,再爬上去,再捡鱼,到时候才冰层破裂,然后湖中就多了一具帅帅的尸体……
少年不断的摇头,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可是师父说了,如果打不到鱼和练不成风序,今天就和白狼在野外过夜,
少年眼中一亮,风序?
眼中紫色的迷雾再度出现。
文祭·风序
四周微弱的风瞬间聚集到冰面上,形成一股旋转的气流,冰面上的鱼几起几浮,不是跳跃,而是被疾速旋转的飓风卷起。
少年看着那“不愿”上来的小鱼,脸上顿时不高兴了,眼中的紫色顿时浓下了许多,冰面上的飓风也越来越强,第一只、第二只、第三只连续不断的鱼在冰与背篓之间架起一座彩虹桥,只是没有彩虹的绚丽色彩。
少年高兴的控制着冰面上的飓风,对着一旁的白狼说:“看来也没多难嘛!”
白狼看都不看少年一眼,依旧闭目养神。
少年自讨没趣,看着背篓中的空缺已被鱼堆到了一半。
文祭·禁
飓风顿时消失,湖中那巨大的冰块,也迅速四分五裂,融化为水,侥幸逃脱的鱼儿也融入湖中,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湖面上,恢复平静,少年也不再站着,连续使用三个“文祭”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如果是凡人,不早说三个,只要使用一个“文祭”,轻则躺着一生,重则立马身亡。
可少年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师父是不会骗自己的,只要练好三个“文祭”,师父就会让他走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被禁锢的人总是希望能够远航,即使没有任何方向。少年就是这样的人。
早些年少年已经将“癸乙冰封”和“禁”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可是师父还是不让出山。说什么除了三个“文祭”之外还要学会用剑,可少年只喜欢用耍起来特别帅的刀,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一定要练剑。
按照师父的日程安排,少年从垂杨上折下一支柳条,当作剑用。
平静的起势,收腿,挥剑,旋身,起跳,倒翻。
动作连贯,气势汹汹,似有高人之感。
任务完成,少年骑上白狼,白狼的身影,刹间绝于这幽静的湖。
努力生长的竹林自然的围成一道数米高的围栏,入口处是的长竹被排开一个三米高、两米宽的缺口,若非正午夜分,不见夕月;茂密的竹叶中隐约之间有一牌匾,上面却无一字,围栏之中,一座房子以四根自然生长的古树为柱子,以手腕般粗壮的千年圣木为梁,修长匀直的长竹被切下许多片排列成墙,小轩窗,倚罗梯,其中桌具,罗列着许多茶具。
“师父,我回来了!”
白狼直入围竹之中,骤然停下,少年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鱼打了吗?”
“打了!”
“风序练了吗?”
“练了!”
“把鱼拿来我看看。”
少年将背篓递过去,他年轻的师父将手伸进背篓中,同样一股紫色的云雾缭绕起,不同的是少年的是在眼中,而他的师父,则是由手而生,在手所拂过的地方,一股云雾缭绕。
文祭·镜
少年看到这一幕时,不觉害怕起来,“文祭·镜”可以用来检测某一个地方是否有使用过“文祭”或者其他的东西。
“嗯,连续使用三个文祭,第一次是为了将鱼浮上来,这样就免去了苦苦寻找目标的痛苦,用第二个文祭,就不用去慢慢捡起来。”师父纤长的手指离开了那背篓,“而第三个文祭,你想用它来抹掉使用过文祭的迹象!”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师父果然厉害,我就知道瞒不过师父。”
师父发怒,“知道瞒不过还瞒!”
“我没瞒啊!”
“你刚才不是说你打鱼了吗?”
“是啊!”
“那这打和那打一样吗?”
“不都是打么,有什么不一样的?”
师父自知理亏,说不过这个晚辈,只能动用暴力,罚少年去面壁……面竹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