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已经走了,我也不能再耽搁了,微微发白的天际再加上冲天的火光,周围的人已经被惊醒了,开始喧闹起来,大概再过几分钟,消防车就会来了吧。我也不耽搁,干脆地转身离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家都不在,让我轻轻地送了一口气,心想要是被小哀和夏美发现就麻烦了。但正当我要打开自己的房门溜进去假装睡觉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回来了?”
我浑身汗毛一竖!所以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啊……
“呦……呦!”我僵硬地转过身去,看着抱着双臂站在我身前似笑非笑的小哀,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笑道:“我刚才去晨练了,你看,我流了好多汗呢……”说着,我还作势擦了擦脑门。话说,这汗是放火的时候,被火烤的……
“晨练?就穿这一身衣服?”小哀眼神怪异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愈发地浓厚。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么!我现在身上穿的,是一套标准的夜行服,是我在日本的时候,特意定制的,为了行动方便才瞒着小哀带过来的,不过现在这是漆黑的衣服在明媚的春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地扎眼,无比地怪异,说是晨练,就太……那啥了。
怪不得我回来的时候,大街上的行人都好奇地盯着我看。也幸亏我走得早,没有人发现我在罗特希尔德家族的庄园附近露过面,不然就麻烦了。不过为什么我所有的行动想法都瞒不过小哀啊?在小哀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面前,我简直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心里的想法都逃脱不了她的眼睛。
“喏,换上吧,夏美陪着管家出去散步了,一会儿才回来,她不知道你出去过,以为你还在睡觉。”小哀将一件普通的休闲服递到了我的手上。
“哦,好。”我应了一句,接过衣服回到了房间。
……
在完成既定目标后,我的整个身心都轻快无比,那天罗特希尔德庄园的事情,被政府以意外失火的借口遮掩了过去,而罗特希尔德家族真正的家主也在夏威夷接受了电视访问,表示自己正在度假,一切都好。这次虽然没有让郁金香家族伤筋动骨,但一把火烧了他的祖宅,应该够他肉痛一阵了吧。
而网上,关于炎之血月在巴黎现身,报复郁金香家族的事件也被传得不亦乐乎,始作俑者当然是我自己,消息如果发不出去,这次行动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地下世界那群人虽然在网上对炎之血月很是讳言,但暗地里居心叵测的人却数不胜数,一时间,巴黎开始暗潮涌动起来。
在陪着夏美和小哀又在巴黎又转了两天,给在日本的大家都买了礼物过后,我便想到要回日本了。巴黎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夏美虽然很不舍,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飞机票的问题上出了岔子。因为夏美执意要帮我和小哀买回程的机票,而我和小哀又没有办法告诉她我们其实是黑户,偷渡过来的,所以当夏美向我们所要身份证件时,我总是支支吾吾地拖延着,最后还是小哀聪明,说她有一个亲戚在巴黎,要先去那里住几天再回去,所以夏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而当天上午,我们就给快斗打了国际长途,两个小时后,上一次的飞机再一次停在了那个小公园里。
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在飞机上看到露易丝的身影,据这次随行的人员说,她是有急事要去做,没有机会过来。其实是有案子要办吧,毕竟这次的事件icpo少不了要派人手协助调查的,还有上次露易丝嘴里说的黑猫,据说是像快斗一样的人物,法国第一怪盗,想必那些人也很头疼吧。
一路无话,十个小时过后,当我们再次回到了日本,回到了米花街的时候,已经是日本时间第二天凌晨的四点了。这个时候会事务所的话,难免会打扰到小兰和毛利大叔他们的休息,所以我就跟着小哀到了阿笠博士家,借了一张沙发,和着衣服便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睡了三四个小时,一阵小孩子的吵闹声让我的大脑不情不愿地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酩飞同学,早上好!”
“好久不见啊,酩飞同学!”
“快醒醒啦,太阳公公都照屁股啦!”见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小孩子们都叽叽喳喳地冲我叫了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了起来,步美、光彦、元太、真由、柯南和博士都在,甚至连小哀都在一边一边微笑着听小孩子们吵闹的声音,一边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皱着眉道。睡眠不足让我的头隐隐有些发痛,睡了一半被吵醒的我,心情自然不怎么好,这也就是传说中的起床气,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和我一起坐飞机回来的小哀,看起来精神却还不错。
“什么嘛!亏人家听说你回来了还兴冲冲地来找你。”听到我淡漠的语气,步美不满地撅了撅嘴。
“是啊是啊,你这样的话会没有朋友的。”元太和光彦在一边搭腔道。
见我没反应,步美憋了一会儿,不甘心地道:“其实我们是之前和博士约好今天出去的。”
我:“……”
“喂喂,一般情况下,你不是应该问我‘和博士约好去做什么’吗?酩飞同学!”见我依然没反应,步美更加不满了,撅着嘴对我嗔道。
“如果我问了的话,你一定会叫上我一起去吧?好麻烦,抱歉,我要睡觉,你们自己去吧,”我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道:“哦,还有,小哀也很累的,你们就不要拉着她一起去了,乖的话,回来给你们发礼物。”说着我便“砰”地一声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大业。
“不要睡啦!酩飞同学!!!”步美一边摇着我的肩膀,一边大叫道。而我则是像水一样,她怎么搅和,我就怎么动,她停下来,我便又是一潭死水。
“算了,我们去滑雪吧,不要打扰他了,他最近确实有点累。”小哀淡淡地开口道。
“怎么这样啊……”
“那就算了吧,不过酩飞同学说的礼物是什么啊?……”
“他醒了会告诉你们的……”
“你先告诉我们有什么嘛,灰原同学……”迷迷糊糊中,小孩子们嘈杂的声音再次离我远去。
“那,酩飞,你自己慢慢睡,我们就先出去了。”朦胧中,小哀的声音似乎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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