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很多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只不过是她选错了人,也去错了方向罢了,如果可以的话,司明轻还是想要劝一劝她的。
“怎么你这是怜香惜玉了”徐墨潇才不会去联系其他的女人,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曾经差点要了谢紫衣的命,罪大恶极就是!
“墨潇,让我去劝劝她好吗?”司明轻想着毕竟小时候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相识的缘分,事到如今,他不想为她犯的错辩解什么,但是作为老相识,他还是想要帮她一把,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的。
“不可能有用的,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不管你怎么说,即便是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只要太子不让她停止,她便不会收手的。”徐墨潇太了解这样一种想法了,在感情面前,只有对方,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让我去试试看吧,如果真的不行,那么我自然会帮助你将她踢出局。”这是司明轻的保证。
“好,那我便给你这样一个机会。”徐墨潇看着司明轻不死心的模样,终是答应下来。
看来是要去会会这个老朋友了,司明轻想着,明天便要离开,还是要抓紧时间去会会武惠了。
武惠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发疯。
“滚,都给我滚,滚啊!”她像是失了心一般发着疯狂叫着,那模样,怎么也让人想不到这竟然还是堂堂一个左相之女。
芙蕖倒是也不害怕,面对这样的小姐她已经看过许多次了,究其原因,到底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只是她也很为武惠觉得不公平,想要上去劝一劝,还是要等到她完全冷静下来才是。
武惠把那些玉瓷杯子和紫玉茶壶统统打落在地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都尽数散落在地上,就连那些翠玉做的首饰,也是大半都折碎了。
一个女子从最开始的咆哮到最后的无力折腾,只能缓缓沿着桌子往下滑落,最后瘫坐在地上,那原本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刻也是如同灾难现场一般,看起来是那样沧桑,好像是就在那个瞬间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发也凌乱了,原本盘的好好的发髻也乱的不成样子,几缕碎发还垂在面前。
芙蕖看着这样的小姐很是心疼,这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而且脸上也还是有笑容的?怎么这一回来,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那个太子究竟又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那武惠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接受我就那么难吗?我到底是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了?”
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听得直教人心碎。
“这个结局,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了!”一个很富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响起,倒是惊动了武惠和芙蕖。
“谁是谁”武惠踉踉跄跄地立刻站起来,“是谁?谁在嘲笑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武惠激动地叫喊着,一把抓着旁边的一个楠木椅子,狠狠朝地上砸过去!
司明轻不紧不慢地显了身,就那样定定地站在武惠面前,看着她脸上还有尚未流干的两行清泪,眼睛都红肿红肿的,这哪里还有那个意气风发的左相之女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武惠狠狠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强装镇定地说着。
“我来看看你,毕竟也是旧相识了,总不能因为许久不见,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吧。”司明轻很随意地坐下,看着地上的碎片和散落的盒子,一片狼藉,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对你而言难道就有这么重要竟然能够让你变成这样?”
司明轻真的是难以想象,这武惠怎么说也很是高冷,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在这里抹眼泪。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吗?他就是我的全部,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她的身边。”武惠毫无生气的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坚定不移,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得不到魏霄的爱,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她都是在所不惜的。
“你已经爱他爱到走火入魔了。”司明轻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接着问下去了,武惠的答案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何必要自讨没趣呢?
“那又如何呢”武惠冷冷一笑,她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也不在意他们会怎么评价,总之她的眼里就只有魏霄,只要他眼里还有自己,不,只要他还需要自己,那就是很好的,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怎么做都无所谓,只要是还能待在他的身边。
司明轻已经了然于胸,看来徐墨潇的确是要比自己更加懂得爱这个东西,只是武惠这近似疯狂的爱,最终是只会毁了她而已。
“那就祝你成功了!”司明轻轻轻拍拍自己的白衣,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转眼间便离开了。
武惠想着司明轻的话,成功她只能苦笑了,楚云晚死了她还以为自己就有了机会,可是那魏霄始终是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自己好不容易化好妆容去照顾他,是寒肃告诉的自己说魏霄喝醉了,需要人来照顾,她高高兴兴地满心欢喜去照顾他,她去到魏霄卧房的时候,他是睡着的。
虽然魏霄醒过来的时候眸子里的阴狠让人不敢靠近,但是现在他的俊脸微红,像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那棱角分明的脸也不再是那般冷酷了,睡着了的他很是安稳,眼眸紧紧闭着,垂下睫毛,看得武惠很是慌张。
这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呀,如今近在咫尺了,自己却又不敢去触碰他了,武惠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男人的脸上划过,她很想要摸一摸他的脸,那个平时待自己无比严厉的一张脸,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张脸,还是那样一张让自己深爱着的脸。
光是摸摸还是不够的,武惠索性就那样大胆的睡在了魏霄的身边,她的小脸对着他,他的呼吸就那样洒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