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是什么家伙?”小混混们看到有人过来,纷纷回头叫嚷道:“看什么看!不想挨刀子就快点滚!”
哒......面对小混混们的叫嚣,走在最前面、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运动装的青年顿住了脚步。
紧随其后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停住了脚步。
“叫你们快滚听到没有?再不走老子要捅人了!”为首的小混混掏出了一把银晃晃的匕首,朝着运动装青年嚣张比划。
看着面前银光闪闪的匕首,运动装青年先是一愣,旋即,他笑了。
他的笑容,诡异而邪魅。
少顷,他微微抬手道:“公方省的大街上,疯狗真多......”
“什么!?”小混混头目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地跳道:“我看你真是不想活、嘎!!”
小混混头目话未说完,就被一只粗壮的手掐住了脖子,连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之后,他挣扎着,脚跟离开了地面。
掐住他脖子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这个大汉表情凶恶,满脸横肉,身上仿佛带着极重的杀气。
“混蛋!”
“放开老大!”
其余小混混们看见自己的老大被擒,顿时拿起各式匕首、铁棍,向中年大汉冲来。
正在这时,站在运动装青年身后的另一个灰制服男人动了。
“哇!”
“嗷!”
“呀!”
只听一片痛入骨髓的惨叫声,小混混们在瞬间就被打得鸡飞狗跳、屁滚尿流。
灰制服男人面无表情,下手极重,每一击都可以清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眨眼间,所有的小混混,全部横躺在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那个被中年大汉掐住的混混头目,则是彻底停止了挣扎,早已昏死过去。
随后,中年大汉随手一抛,如同抛掉一只死鸡一样,把混混头目扔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这也太强悍了......”不远处的阿笠已被这凶残的一幕震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万分震撼。
街道上,行人早已躲得远远地,只敢悄悄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许久,抱着药罐的女孩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跑到运动装青年身前,无比感激地连连鞠躬道:“谢谢您、多谢您!”
在女孩眼中,这个运动装青年显然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
“呀!”不过,或许是由于受了太多惊吓,女孩的动作有些不稳,她在鞠躬感谢的时候,不小心把药罐子里的汤药溅了出来,溅到了运动装青年的鞋上。
“对、对不起!我是个笨蛋!我不是有意的!我给您擦干净!”这下,女孩更加愧疚惶恐了,她手忙脚乱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些纸巾,准备蹲下身子,给运动装青年擦鞋。
啪。
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女孩的肩膀,之后,把女孩慢慢地拖了起来。
运动装青年单手抓着女孩的肩膀,依旧是一脸微笑,不过,女孩却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是什么?”运动装青年单手指着药罐子,满脸好奇道。
“这、这是......”女孩强忍着疼痛回答道:“这是我在医院里熬的汤药,我爸爸生病了...啊?”
女孩话未说完,手里的药罐就被运动装青年一手抢了过去。
运动装青年仿佛在观摩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一样,仔细把玩着手里的药罐。
之后,他一脸微笑地松开了手,而手里的药罐,也径直坠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啊!?”女孩顿时大惊道:“我的药罐、我的药罐!”
“失手了.....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女孩,运动装青年没有丝毫怜悯,他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践踏着满地的残汤,嚣张离开。
在路过阿笠身边的时候,运动装青年顿了顿,看着阿笠手中的板砖,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意。
阿笠被运动装青年的笑容盯得有些发毛,尴尬地站在原地,而手中的板砖,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
等阿笠回过神来的时候,运动装青年已经扬长而去,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好可怕的眼神......阿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运动装青年的眼神,不知为何,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冷血......
“学长......咦?学长呢?”阿笠回头看了看,却发现武饭学长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里!”忽然,从旁边的巷道里,传来了武饭学长的声音,阿笠回头一看,武饭学长居然已经跑进了巷道深处。
“学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阿笠走进巷道,有些疑惑道。
“没什么......”武饭学长摇了摇头,重新背好行李包道:“那三个人走了吗?”
“嗯,已经走了。”阿笠一脸惊魂未定道:“那三个人,打架实在太厉害了,那些小混混,几乎就像小白菜一样,一打就残。”
“是呀......”武饭学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之后对阿笠道:“现在时候不早了,我想,我们还是快点去火车站罢。”
“嗯?哦,好,地铁站就快到了。”阿笠点了点头,收回神思,跟着学长,继续往附近地铁站赶去。
接下来的一路上,不知为何,武饭学长总给阿笠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他甚至都没有再和阿笠闲聊。
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总算抵达了位于首都圈东部的火车站。
“好了,小阿笠,回去吧。”熙熙攘攘的进站口,武饭学长扛起行李,转过身和阿笠告别。
无论如何,离别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
离别在即,阿笠有些不舍道:“学长,你以后要多多保重。”
武饭学长眉头舒展,笑道:“当然,小阿笠,你也一样。”
说完之后,武饭学长摆了摆手,随着人流,逐渐消失在了阿笠的视野中。
看着那孤单的蓝色背影,阿笠心中多了一丝伤感。
从此,学长不回来了,虽然他平时就不在学校,但这一回,是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阿笠独自一人走出火车站,而火车站里弥漫的别离情绪,让阿笠不禁又想起了姐姐。
阿笠拿出电话,再一次拨通了姐姐的号码,不过,和昨晚一样,姐姐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的。
姐姐到底在干什么?电话没电了?又摔坏了?阿笠皱了皱眉,打算换个时间再联系。
回到学校,阿笠回寝室拿书之后,直接赶向教室,准备开始下午的学习。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在教室里,阿笠闭着眼睛打算休息一下,毕竟,往来一趟火车站,是非常累人的事。
正当阿笠差点睡着时,电话响起来了。
肯定是姐姐!
阿笠忙看向屏幕,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却让阿笠皱了皱眉。
那个号码,是邻居小七的号码,就是那个住在阿笠家不远处,整天开着三轮摩托来往于山村与古镇之间的小弟弟。
阿笠与小七关系很好,阿笠每次到镇上去,都是搭乘他的小摩托。
现在他居然打电话过来了,阿笠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喂?阿笠哥哥吗?你忙不忙?”电话那头,小七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忙!小七,怎么了?”阿笠举着电话来到教室外的阳台上。
小七小声道:“是这样的,阿笠哥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一下,姐姐她,生病了!”
阿笠惊道:“什么!生病了!严不严重?”
小七道:“阿笠哥哥你别急,现在我和姐姐正在梧桐州的州立医院里,她情况好些了,只是有点虚弱。”
“小七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阿笠急切道。
小七小声道:“姐姐她不让我给你说,怕让你分心,我是偷偷出来打给你的......”
正当小七想继续说时,电话那头响起了姐姐的声音:“喂!小七!你在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别打电话给阿笠嘛!”
说着,姐姐似乎抢过了电话道:“喂?阿笠吗?”
阿笠担心道:“姐姐你真的病了吗?”
姐姐笑道:“别听小七他胡说,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医生已经检查过了,点滴打完就可以出院,你不要担心。”
阿笠道:“要不要我请假回来?”
姐姐忙道:“回来干什么!都说了不要紧,耽误了学习怎么办?对了,你的行政学考试成绩出来了没?”
“出来了,姐姐,我已经顺利通过了!”提起考试的事,阿笠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姐姐笑道:“通过就好,接下来的课程也不要掉以轻心。好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课吧?不说了。”
说完,姐姐结束了通话。
电话打完,阿笠心中舒缓了不少,只要姐姐她没事就好。
上课铃声响起,阿笠又回到了座位上。
这堂课,是班主任德鸣老师的课,德鸣老师是位年轻的数学教授。
一进教室,德鸣老师就对大家道:“上课之前,先宣布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