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号,刘春房前。
莫伟推开围在门前的众小姐及数名手下。
房门打开后,只见麻达明正强按着床上反抗不已的刘春,对莫伟来说,刘春的神圣不容侵犯。
莫伟一声喝吼,“住手,麻达明!”
紧随音落,莫伟抢步上前,一枪柄狠砸在正横压着刘春的麻达明肩上,刘春顿时“啊”的一声惨叫,莫伟顺势抓住麻达明腿脖,奋力将其摔下床去,刘春双手握着闪亮的大剪刀,鲜血正由她的腹部,从淡蓝色碎花条纹衬衣里不住往外渗着。
莫伟对一旁的楼医吼道:“还不赶快把刘小姐抬走!”
楼医:“是的,我马上。”
楼医叫来手下刚将刘春架走,麻达明便暴叫着一个虎扑按倒了莫伟……
重新站起的两人,枪口仍旧顶着对方的胸膛。
莫伟阴狠着马脸对屋里人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眨眼间,大多数人走了,门关上了,但楼医仍不肯出去,紧张地看着眼前两条对峙的凶汉。
莫伟冲楼医再次吼道:“滚出去!我数到三,一、二……”
“我马上走先生。”楼医不得已道。
门被重新关上了。
麻达明冲着莫伟火道:“亮球儿!敢情儿你找麻爷的茬儿?!你凭嘛独占花魁?!”
莫伟阴沉着脸,“占定了,不管生死。”
“管管管,你真要拿咱一把?海水灌大的?管的天儿宽?!”
“我从小是爹妈用鹅卵石喂大的,好硬吃。”
“死亮球儿,咱麻爷今儿要搬开你!”
莫伟被麻达明的话震得两耳轰响,眼前顿时浮现出含辛茹苦的莫玉茹,美丽贤淑的王兰、儿子莫晓军、妹妹莫巧芸,心想:早知如此我昨天不该只寄回两千,而是二十万,一百万,罢了,事已如斯,这世道,软怕硬!硬怕横!横怕拼命!
麻达明仍旧火道:“你霸人又霸权,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咱麻爷不服!”
莫伟针锋相对,“我的人,霸定了,赌一把。”
“……”
莫伟依旧横着,“来,麻达明,赌一把。”
麻达明忽然变得不解起来,“为个坏女人值吗?”
“她们都是好女人,赌了以后随你去向少老板要权要钱要人。”
“他奶奶娘的,你如此挤兑咱老麻真就没掂量过?”
“没有。只要少老板的事业不受损失。”
“真不想咱老麻的损失?真不考虑后果?死亮球儿!咱老麻今儿真要搬开你你嘛想?”
“从入道那天起就没想过。”莫伟虽然嘴硬着,但心却紧得很。
就在这时,莫伟的小红手机解围似的响了起来……
莫伟掏出手机,平静着一如既往,“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哦,是这样的,我斟酌了你对‘望月’的设想,在滨海,我们同样应该有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小楼近来怎样,咹?”
“我这里除少老板指派以外,其于时间都属调养期。”
“阿明没添乱吧,咹?”
“没有,阿明正好在,您跟他说吧少老板。”
“算啦,咹,只要大家都好就行。对啦,你去‘望月’上任的时间是明天下午,别走动,王慧有车来接你。再见。”
“我明白,再见少老板。”
莫伟放好手机,收回顶着麻达明的枪,但心却踏实不起来。
莫伟看着麻达明,淡淡道:“臭阿明,我们的赌还没完。”
麻达明爽朗一笑,“骂得好死亮球儿!骂咱当过年,打咱当存钱,咱老麻一口唾沫一颗钉,记住你的好,记住你的坏,好的念一生,坏的恨一生,嘛躲都不行,只要再碰上,碰上就叫你倒血霉!咱麻爷宁受罪不受气儿。不是麻爷跟你扯闲白,咱见过真天见过真地,就没见过假蛤蟆放真屁!姓莫的,你他奶奶娘的听好了,咱麻爷天生脑后长反骨,为了面子总有一天要搬开你!傻冒儿,知道咱老麻命相属嘛?老虎!”
莫伟淡淡一笑回道:“正巧,我属武松,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面子不要命。来,麻达明,赌一把。”
“凭你?小样儿,躲开吧,嘛赌?”麻达明说着掉头看了看窗外,耸了耸肩,“你总不能跟咱赌跳楼吧。”
麻达明一句“赌跳楼”,使莫伟回想起一年前,在“海都”与李会计等人的玩笑,紧接着又想起前不久麻达明在楼顶的那一幕,另及几天前“少老板”说麻达明有“恐高症”的话……心想:莫非我真跟“跳楼”有缘?他妈的,都成啥了嘛,莫非臭麻子真有“恐高症”?!行,要是我敢赌一把,要是老天保佑,要是、想必他就服我了。
心思一动莫伟便来了劲头,但却仍旧口气淡淡道:“跳就跳,就从二楼起,一直跳上六楼。”
一听莫伟真要赌跳楼,而且还要跳上六楼,麻达明的脸顿时“唰”地白了,声音颤抖着,“傻冒儿!你、你疯啦?要死人的!”
“不疯不正常,旧命去了还新生。”
莫伟说着自顾走到窗前,推开滑窗跃上窗台,然后纵身朝下面小院儿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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