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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生命刚好维系道次日清晨.这一夜.傲凌霄和自己的父亲两人说了很多的话.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不论君臣.只谈亲情.很多很平淡的话.不像是帝王将相之家的那么多的规矩.只是两个人现对而坐.促膝而谈、
当天开始朦胧发亮的时候.皇上的身体明显已经不行了.在这期间.李沐又给皇上施了几次针.傲凌霄看着在一夜之间好像一下子老到足以去世的父亲.心里已经麻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味地笑着.陪着.
已经快到早朝的时间了.很多大臣们已经进宫了.但是所有人都还不知道皇上下现在的病情是怎么样的.皇后在这个时候也來了.傲凌霄刚腐侍着皇上躺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报告说是皇后到了.还沒有來得及起身.就看见皇后一身丹凤朝阳的宫装一头很是正式的丹凤髻带着丹凤步摇走了进來
这个时候的暗卫们已经隐沒了起來.只剩下傲凌霄和李太医一个人.李太医是皇上生前最器重的太医.昨天晚上遣散所有人的时候.傲凌霄只留下了他.但是并沒有让进殿.一直在外面候着.
“皇上怎么样了.”人还沒有进來.声音已经就能听见了.傲凌霄转首看一眼臂上眼睛的父皇.知道其实父皇是并不愿意见到她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她是坐掌东宫的人.是是父皇的妻子.是大皇的皇后.傲凌霄起身.给皇后行了一个礼.
“你父皇怎么样了.啊.霄儿.”皇后问着傲凌霄.但是却并沒有看他的脸.更沒有等他的回答.而是直直的走向了皇上的龙榻.
傲凌霄看着皇后故作担忧的脸色.觉得这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的表里不一.微微起唇说道.“父皇醒了.”
皇后正在大步向龙榻迈进的脚步忽然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傲凌霄.眼神里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很快的.在她看到傲凌霄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忽然间喜极而泣笑着问道.“真的吗.皇上真的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几乎是飞一样的向床前跑了过去.眼神里面更多的是质疑.因为在他们的计划里.皇上是完全不会醒來的.也是不可以醒來的.可是为什么说皇上醒了.那他们的计划不久前功尽弃了吗.
皇后终究还是有一点不相信傲凌霄的.但是当她走到床榻边上.看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皇上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站在床边久久的不敢靠近.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的惊讶会从嘴巴里的写露出來.
“皇.皇上.”现在的皇后只能叫出这一生了.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就是不敢向前早多走一步,再精致的妆容这个时候都沒有办法将她脸上的惊讶以及害怕掩盖住.
“皇后.朕醒了.你不高兴吗.”皇上躺在床上.看着震惊不已的皇后.淡淡的问道.声音还是那样的平静柔和.但是平白的还是添了一点萧杀.这在这样的天还沒有完全亮的宫殿里.听上去有一点吓人.
“皇.皇上.沒有.臣妾是太高兴了.臣妾沒有想到皇上会醒來.实在是太激动了.所以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毕竟是皇后.处心积虑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还是将所有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都压在了心底.一边笑意盈盈的说着.一边抬步向皇上的病榻走去.眉梢.却是扫过站在一边跟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虽然做的很是隐秘.但是傲凌霄站在一边还是看到一清二楚的.
看到皇后娘娘使得眼色.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悄无声息的在以为沒有任何人的注意之下悄悄地溜走了.傲凌霄的嘴角引上一抹笑意.并沒有叫人去阻拦.该來的总会來的.这个时候.自己倒是也很希望国舅能够赶过來呢.有些事情.到了结账的时候了.
“皇上.您可是吓死臣妾了.现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皇后假惺惺的坐在皇上的身边.拿出自己沾满脂粉香味的帕子开始在皇上的额头轻轻地擦拭起來.
皇上凝着看着皇后看上去很是贴心很温柔的举动沒有说话.忽然.一把抓住了皇后正在擦拭着自己的脸的手.拉到一边.
“皇.皇上”皇后吓坏了.本來就是很心虚的.现在从來沒有对自己的动过粗的皇上忽然间这样一把将自己的的手抡到一边.说实话她是真的很害怕的.事情已经是太出乎意料了.现在皇上又是这样的打反常态.让她怎么能够不害怕.保养得极好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紧张而在颤抖的嘴巴.这个时候有一点青紫.眼色很是紧张但是有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紧张的看着皇上叫了一声.
“皇后还是那么关心朕的安危啊.”皇上略带嘲讽的说道.
皇后明明就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但是还是勉强的笑着说道.“皇上说笑了皇上是江山社稷的第一人.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是很关心皇上的安危的.您能醒來.实在是太好了.”皇后激动地好像是要流出眼泪來了.手里的帕子在眼角轻轻地沾了几下.
她的手腕还是在皇上的手里捏着.轻轻地挣扎一下.皇上好像还是沒有要放开的意思.眸子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精光.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皇上.“皇上.您的圣体安康要紧.切先放开臣妾.臣妾让人给您准备燕窝.恢复一下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严重的神色总是想让她逃避.心虚的呼吸都有一点困难了.
“朕醒了.你不好好的陪陪朕.急着离开做什么.”皇上的语气多少有一点不满.这也让一直以为皇上从來都是顺着自己的皇后心下一惊.不由得喳喳眼睛闪烁其词的说道.“哪里有.臣妾只是---”
“正好你來了.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你见证一下.”皇上说完.转首看向一边已经进來了的太监李公公.这是皇上身边伺候皇上朝政的太监.这个时候看到皇上这样看着自己.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得脸看向了一边的傲凌霄.
傲凌霄将手里的圣旨递给了李公公.然后自己则是退到了一边.
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皇上和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了.赶紧伸手恭敬地将殿下手里的圣旨.开始缓缓地打开.
皇后见状.自然也是明白了的.赶紧拉着皇上的手说道.“臣妾一介女流不问朝政.再说了.皇上圣体刚刚康健.这是要做什么.还是等到皇上您恢复好了再说吧.”
“皇后乃是国母.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的话怎么说的过去.李胜义.宣读圣旨.”皇上的声音微微有一点喘息.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元气已经耗尽.还是被皇后气的.
李胜义听了这话以后.打开圣旨正要宣读.忽然皇后放开皇上的手.跪倒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皇上.还是等诸位大臣们到场的时候再宣读圣旨吧.臣妾难道此大任--”
傲凌霄在一边看的几乎眼睛飙血.但是看在父皇的面上上最终沒有发难.只是冷冷的看着装作自己的很沒有用的皇后.心里一阵阵的气恼.
“皇上.皇上--”这个时候.外面传來了一阵阵极是急促的叫声.夹杂着脚步的凌乱声.听上去好像是非常着急的担心的样子.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來人是谁.傲凌霄更是心里清楚地和.皇后的爪牙早就已经去通报了.这个时候來的人.不是自己亲爱的舅舅.会是谁呢.
“皇上啊.您终于醒了.微臣真是担心死了啊.皇上---”国舅几乎是跌撞着爬进内殿的.一看到皇上真的已经被傲凌霄搀扶起來靠坐在床榻边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地不易察觉的忧戚.但是作为老江湖的他.还是将这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皇上在看到国舅的时候.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起來.双手不自觉的抓着傲凌霄的手臂.双目圆整.也许是真的已经到了时候了.傲凌霄不由得担忧的看了一眼站在暗处的李沐.只见他微微的向自己点了点头.傲凌霄只觉得自己那一刻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李沐的哪一个点头以为着什么自己很清楚.那就是自己最不想要接收到事实---父皇寿命将终.
皇上的手开始颤抖.指着刚刚进來的国舅萧坤.几次想要说话.但是最终沒有说出來.最后艰难的想要抬头看一眼傲凌霄.但是头抬到一般.最后竟然就这样低低的垂了下去.整个人瘫软无力的靠在了傲凌霄的怀里.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皇上.”国舅爷这个时候几乎是连跪带爬的來到了皇上的床榻边上.看着已经垂下双手无力的低着头双上.虽然口里还是很悲痛的在喊着.但是嘴角却是很不经意的咧了一下.那是欣喜地笑.
傲凌霄就好像是是石柱子一样.凝固状态靠在身后的床主子上.低头看着皇上头顶的黑发.眼泪在眼圈里打圈.但是最终还是沒有落下來.
“皇上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呀皇上.來人.快传太医.”皇后尖锐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整个大厅里就只有她的声音和国舅爷两个人的声音.傲凌霄一直沒有动.也沒有哭.更加沒有出声.就这样将皇上抱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那两个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你在做什么.还不让皇上躺下.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皇后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傲凌霄觉得自己的耳膜好像是都要被刺破了的一样.一把掀开皇后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起身轻轻地将皇上放倒扬在金色的枕头上.然后看着在场哭的死去活來的两个人淡淡的说道.“父皇.驾崩了.”
这句平静的话.就好像是在安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枚炸弹的一样.加上刚刚闻讯赶來的大臣以及太医们.都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叫声.紧接着就是哭天抢地的哭喊声.还有各种各样的怪叫.
看到人來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之前哭的一塌糊涂的国舅爷.这个时候忽然间像是疯了的一样站起來指着傲凌霄谴责道.“昨天皇上明明还好好地.为什么今天早上就回成这样.你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
傲凌霄原本悲痛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变得阴厉异常.只见他冷眸一转.看向正在发飙着的国舅冷声问道.“国舅这样问.意思是我害死了父皇么”
明明是很残忍的一句话.明明是可以让人暴跳如雷的一种质疑.但是傲凌霄却用最平静的姿态回应了出來.然后高傲的站在那里.以最孤独但是最为尊贵的姿态看着国舅.嘴角带着冷冷的笑.那笑.让人毛骨悚然.心生畏惧.
周围听到这对话的大臣们.这个时候都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甚至都不敢离开地面.头顶的上空好像是压了千斤重的东西一般.让人沒有办法抬头.而国舅爷的同僚们.这个时候则是在低着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的一样.
“难道不是么.昨天晚上我们离开的时候皇上还是好好地.今天早上为什么就忽然醒了.此刻竟然撒手人寰.你对此作何解释.”国舅爷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冷冷的看着傲凌霄质问道.
“李公公.宣读父皇的旨意.”傲凌霄盯着国舅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并沒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微微侧首.对身后已经跪在地上真正的痛哭的李胜义说道.
“”奴才遵命.李公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起身.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展开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朕深感身体不适.恐來日无计.特拟此招.若他日朕身体抱恙.则由朕的皇儿大皇王朝第二十三代皇子继承皇位.统领古越国.国舅为辅政大臣.辅佐新帝.钦此------”李公公的声音虽然有一点沙哑.但是宣读起圣旨來.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声音立刻变得响亮有气势起來.
“儿臣接旨.吾皇万岁---”傲凌霄跪倒在地上.刚要宣布自己接旨.但是话还沒有说道一半.就被人给拦住了.此人正是想要一手遮天的国舅萧坤.之间他异常悲愤的站起來看着傲凌霄说道：
“且慢.皇子殿下.皇上才刚刚离世.这尸骨未寒.难道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他要登上皇位一掌天下大权.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就能下的去手”
国舅的话.引來了众位大臣们的符合.不用去看.傲凌霄就知道这些人是国舅手下的那些爪牙.只听家此起彼伏的争议之声.傲凌霄冷冷的看着国舅.刚要开口说话.后面忽然一个人扯住了他的衣服.
傲凌霄回头.只看见面色惨白神情悲痛的皇后.正半跪在皇上的病榻前面.眼神凄凄的看着傲凌霄说道.“为什么.那是你的亲生父亲.就算是你不满你的父皇立我为后.但是你可以冲着我來.为什么要杀了你的父亲.哀家知道姐姐的死一直是你心里的一个劫.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要耿耿于怀.更何况当年害死姐姐的人.皇上已经找出來为姐姐报了仇了.你为什么还要埋怨着皇上.甚至不惜在他病危的时候加害于他.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皇后的哭诉.就像是一枚炸药.在人群中炸开了.如果说国舅的话只是一中猜测的话.那皇后的话就已经成了证据.将傲凌霄推上了弑父篡位的风口浪尖.
傲凌霄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兄妹.心里一阵真的冷笑.“我倒是想问问母后.您这么声色厉疾.真的是因为伤心父皇的死吗.”
“你---”皇后被傲凌霄那双凌厉的眼神看的有一点心虚.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傲凌霄却是更近了一步.
“你这个谋逆之子.现在还要加害于皇后吗.來人.保护皇后.”国舅见状.忽然一声厉喝.外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已经涌进來了一票人.手里齐刷刷的亮着剑.
与此同时.在大殿的不同角落.也忽然出现了不少人.手里也是拿着剑.只是他们面对着的是外面的那些拿剑的人.很显然.这是保护傲凌霄的一批人.
一时间.在皇上病逝的床榻前面.潜龙殿里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的紧张.
傲凌霄和国舅两个人这个时候算是完全撕破了脸皮.
“敢问国舅.说我弑父篡位.可有证据.”傲凌霄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国舅萧坤问道.
“证据.当然有.带上來.”国舅胸有成竹的看着傲凌霄.一声厉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