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过来,你看我穿哪件好看?”丽妃拿着两件衣服不停地比换着。(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娘娘穿哪件都好看。”丫丫是丽妃的心腹丫鬟。
“死丫头,说了跟没说似的。快,帮我拿个主意。”
丫丫笑道:“娘娘今天心情这么好,一定是皇上要来了吧。”
“说对了,皇上说了,晚上过我这儿来。”丽妃愉快地说,“看来他还是记得我的,他还说我瘦了。”
“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瘦了?”丽妃放下衣服,拉着丫丫走到镜子旁。
“娘娘,”丫丫正色道,“说真的,你这阵子脸色真的不太好,不过现在好了,皇上要来了,今后一定能像从前那样。”
“都是那个梁婕妤!”丽妃想着就生气,“你没看她今天那神气的样子,看着都让人生气。”
“娘娘,别和那种人计较了,只要能留住皇上,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嗯,所以今天你得帮我打扮得漂亮点,还有,吩咐厨房做些精制的小菜,要两壶上梨花酿。”
“是,我这就去。”丫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娘娘,皇上好像比较喜欢你穿蓝色的。”
“你这鬼精灵!”丽妃嗔笑道。
“咦,这什么味道?”丽妃拿起一个小盒子闻了闻道。
丫丫还没走远,只好又回来。
“这是茉莉的味道,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的。”丽妃责怪道。
“这是今早采购的太监送来的,他说是您要的。怎么会是茉莉的?”
“我要的是蔷薇花香的,这你是知道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娘娘恕罪!”丫丫连忙跪下道,“我是跟他说蔷薇花的呀,还拿了个空盒子给他看跟他说到蓉芳斋买。小成子办事一向都很仔细,从没出过错,所以,所以我也没检查。”
“算了算了,你去吧。”丽妃挥挥手道。
丫丫松了口气,好在今天丽妃心情好,不然肯定要大发雷霆了。跟了丽妃这么久,她多少也了解了她的脾气,待她们是不错,就是脾气大了点。说得不好听是有点喜怒无常。
丽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薄施粉黛,不但遮住了那份憔悴,而且更显出了一份娇艳。她转了个身,很满意自己的身材,瘦挑的她穿什么都好看。于是她开始翩翩起舞。皇上最喜欢看她跳舞,说她堪比赵飞燕。
一曲未完,忽然门外一团红红的东西飞来,紧接着又一团,分打丽妃上下盘。丽妃灵巧地一个跟头,再一仰面,躲过下面那个,轻轻地衔住上面那个,一看却是两朵盛开的石榴花。
“妙啊,妙啊!娘娘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身手不凡。”一人抚掌进门,却是福贵。
紧跟着便是“太后架到。”
丽妃慌忙跪下行礼,心里琢磨不透太后为何而来。
“丽妃今天很漂亮啊,就是少了点东西。”太后道。
“嗯?少了什么?”丽妃不由得看了看自己。
“香粉。”
“哦,本来是想洒一点的,可是我用的那种没了。”
“是吗?”太后走近梳妆台,拿起了那个茉莉粉盒,道,“那这个是什么?”
“这是今早送来的,可是送错了。”
“送错了?”
“臣妾要的是蔷薇花香的,太监不知怎的送了这茉莉香的。”
“哦?这么说你不用茉莉的?”
丽妃不明白太后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儿道,“臣妾一直都用蔷薇的。”
“哼,你以为这样说就没事?”
“臣妾,臣妾不明白,请太后明示。”
“你是聪明人,何须我点破?”太后道,“我问你,上个月的今天你做什么去了?”
“上个月?臣妾不记得了。”丽妃怯怯地说。
“不会这么健忘吧,就是哀家遇刺的那天。”太后道,“你是不是到后花园去了?”
丽妃想了想,她那天的确是去了后花园,她去那里摘了些花。可这和太后有什么关系?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啊,太后,您不会是怀疑我——”丽妃想到太后遇刺之事。
“哼,这宫里就你用茉莉香,这个和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太后,冤枉啊!我真的没用茉莉的,这个真的是太监弄错的,不信你可以叫小成子来。”
小成子来了。
“回太后,这个是我昨个儿刚买的。是在蓉芳斋买的。”
“里面是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的?嗯,买的东西太多了,奴才记不住。我一般都是拿着空盒子去照着买。”
“那你可认得这个盒子?”
“认得,这是丽妃娘娘的,昨个丫丫就拿着这样的一个盒子找我,还叮嘱我到蓉芳斋买。”
“太后,这个瓶子是蓉芳斋的没错,可里面装的不是我要的啊。”丽妃申辩道。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再说这宫里还有谁有你这样的身手?”
丽妃闻之气结,方醒悟刚才福贵掷两朵花不过为了试探她,一时愤恨地语不成句,直指着福贵道:“你……你……”
“娘娘,您还是认了吧,太后一向待你不薄,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福贵满脸堆笑道。
“住嘴,你这狗奴才!我没做过的事决不会认!”
福贵被抢白一番,只得垂手不语,心里却阵阵冷笑:“看你还能撑多久!”
“丽妃,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哀家本不想为难你,但你若要如此不识好歹,哀家……”
“哼,你们想怎样?”丽妃知道再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相信了,但她决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
太后脸色一沉,喝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福贵给我——”
话未说完,丽妃已出招。
眼见着那一抓到了眼前,太后吓得惊呼,浑身乱颤,眼睛也闭上了。
半晌没有动静,再一看,福贵已和丽妃交上了手,太后这才送了一口气。原来福贵早防着了。
丽妃虽灵巧,无奈屋内窄小,她也无意伤人,只想逃脱出去,可去路却被封。况福贵早心存怨恨,出手招招凶险。
一无心念战,一有心制敌,其结果就是——丽妃被福贵一掌击中,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福贵顺势逼进,欲除之而后快。不料,被一掌隔开。那挺身而出之人竟是闻讯赶来的祈恒。
太后本对福贵下毒手有些不忍,还想出言制止,现见祈恒救人,却又有些不满,道:“皇上莫非要护着刺客?”
“刺客?母后,您是说——”
“哼,想不到吧,哀家也想不到啊!”太后叹息道。
“不,这不可能!”祈恒道。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被她给迷住了吧!”
“这——”祈恒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她,却又无法证明。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母后何以认定就是她。”
“就凭这个和这个。”福贵从怀中掏出一条黑丝巾,拿起那盒香粉。
“那不是我的。”丽妃见了道。
祈恒拿起黑丝巾闻了闻,是茉莉香,这香味颇为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再闻闻那盒子香粉,也是茉莉香。
“皇上,这丝巾是那刺客留下的,”福贵解释道,“这香粉是在丽妃这里发现的,这宫里只有她用这种味道的。”
“冤枉啊,皇上,你知道的,臣妾从不用茉莉的。”
祈恒也有些疑惑了,兰馨儿明明是宫女打扮,怎么会留下黑丝巾?再说福贵明知刺客被打伤了,又怎么可能是丽妃?这福贵在搞什么鬼?
“福贵,你那天不是说打了刺客一掌吗?”
“呃——奴才,奴才可能没打着,”福贵支支吾吾道,“当时天黑了,奴才隔着窗打了一掌,等奴才出去刺客已不见了。”
“那这条丝巾哪来的?你那天也没说捡了一条丝巾啊。”
“回皇上,后来刺客又来了,正巧被奴才看见了,投了两颗铁珠,把她脸上的丝巾打下来了。”
“刺客呢?又跑了?你还是没看见刺客的模样?”
祈恒的讥诮让福贵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虽然没看见人,但凭丝巾上的味道奴才也一样找到刺客。”
“哼,你是说丽妃?你没听她说她不用茉莉的吗?”
“皇上,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香粉就在她桌上,难道哀家冤枉了她不成?”太后急道。
“母后,丽妃跟儿臣在一起一年了,难道儿臣还不清楚吗?她平时用的是蔷薇花的,绝对不是这茉莉的。”
“皇上,娘娘如果不用茉莉的,那这盒子香粉想必是有其他用途?”福贵道。
“福贵,你不要血口喷人!”丽妃气道。
“嗯,是有这个可能。”祈恒道。
“皇上——”丽妃惊道。福贵和太后也吃惊地望着他。
皇上继续道:“还有另一个可能。”
“什么?”
“别人故意栽赃。”
“谁?”
祈恒耸耸肩道:“这朕可猜不到了。”
又道:“不过,这个人说不定真的用茉莉的,丝巾掉了之后怕被查到,就栽赃给丽妃,而她肯定也换了一种香粉。”
“小成子,昨天还有谁买香粉了?”太后问道。
“回太后,昨天是例行采购,每个宫里都买了。”
“母后,儿臣想您也不希望冤枉好人吧,这件事暗中查询就好了,另外宫里多派些侍卫加紧巡逻。至于丽妃——母后您看?”
“有皇上替你作证,哀家就先饶过你,不过你的嫌疑最大,哀家希望在这件事查清前你乖乖呆在自己的寝宫不要到处走。”说完摆架回宫了。
祈恒把丽妃抱到床上,传御医看了伤势,好在伤得不是很重。安置好后,轻轻地拨了下她额前的秀发,道:“你好好休息,朕明天再来看你。”
“皇上,”丽妃拉着皇上的手,噙着泪,满脸委屈道,“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朕知道。”祈恒柔声说。
“可太后她……”
“没事的,等过几天抓到了真凶你就自由了,再说,你不能出去,朕还可以进来呀。”祈恒轻抚着她的脸说。
“唔,那皇上可得记得来看臣妾。”丽妃哀怨地说。
祈恒笑了笑,道:“当然,朕怎么会忘呢,你可是朕的小飞燕啊。好好养伤,朕还等着看你舞蹈呢。”丽妃这才放手让皇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