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到清澜离去,西儿很是不解。公子为何不趁此机会和储君搞好关系?
“不急,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现在的夏清澜还不行,不足以让他去辅佐她。他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候,陪她走上那条路,那条成为一代女帝的不归路!
实际上,不管昨天她来不来这里都一样,他总有办法和她见面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以后做下的铺垫而已。
“阿延……阿延,阿延,阿延……”清澜回到客栈便直充白延的房间,却没找到人。连着找了几个房间才发现除了白延,叶欢和那个孩子也不见了。怎么回事,阿延呢?他去哪儿了……
“客官,您是找那位公子吗?”看到清澜急冲冲的样子,小二走了过来:“他早上一大早就被宫里的人接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吩咐我跟您说一声。”
“宫里……”她抿了抿唇,沉默着往外走。
“殿下。”刚出了客栈,便有一群人在那等着:“七殿下派我等在此迎接您,请您跟我们回宫。”
夏清越,十年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小!沉着一张脸,清澜上了马车。
穿过层层守卫的宫墙,走过环环绕绕的回廊,看过挺拔笔直的紫竹,一行人进了水中阁。
“殿下,七殿下吩咐请您在这里沐浴更衣后再去见您的朋友。”
清澜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宫装没有说话。十年了,她逃离了这里十年,然十年后又回来了。十年,宫里的一切都和十年前没有太大区别。要真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人心吧!自己一个在外游荡十年的皇储比起身为监国的夏清越,这之中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而已……
挥手将一边的人退下,她解开了腰间的束带。一件件衣服落在地上,露出那还未完全发育好的玉体。“哗啦”水声响起,清澜将整个人没入了水中。
闭上眼睛,以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里……
“母妃!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母妃,我要去找母妃!”小小的身子不断挣扎着想要从那些人手中挣脱,却因力气不够,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肆虐着吞没整个宫殿,还有在那里昏睡的人……
虽然难过,她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在那之后,她被交给夏清越的母妃沉贵妃抚养。
微微叹气,她起身换上放在边上的宫装,随着宫人一起走向北殿。澜月皇宫一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宫殿,其他皆以阁命名。而夏清越如今以监国身份住在北殿。
“小妹。”清越一脸温和地笑着走到门口迎接。看着那满满的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姐妹两感情好的从未分开过。
定定的看了清越一会儿,清澜开口唤道:“七皇姐。”
“呵……看你,小时候还那般粘我,长大了怎的就这么生分了。走,我们去里面坐会儿。来人,准备茶点。”她说着便拉起清澜的手往里走。
随意地聊了会儿,清澜想着还未见到白延,不由开口问道:“不知皇姐把我那几个朋友安排在哪儿了?”
“哦……瞧我!这一高兴就忘了,他们在东暖阁,不过……”自责地拍拍脑袋,清越说着又欲言又止。
“嗯?”
“那位叫白延的公子身体似乎不太好,进宫后还昏倒过一次。请御医看了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说让他好好休息。”清越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她的反应,确定清澜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后才收回了目光。
“是吗?有劳皇姐了。我先过去看看他好些了没,晚点再来和皇姐一起用膳如何?”
“好。”笑着应允,清越看着清澜离去的身影,不再言语。那双黑眸里愈演愈烈的风暴正在默默说着她此刻的心情。
虽然夏清澜刚刚表现得很平常,连一丝的气场都没有,但她可不会相信十年后的夏清澜会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
十年前她才五岁,已然能做到那般狠绝,又何况今天!她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那场大火停歇后,这个女孩当着父皇的面,不顾皇后的呵斥,单脚踩着那些奴才的头说:“失火时你们在何处,失火后你们又在何处!昨天那般死命的拉着我,不让我去救母妃。怎的就不见你们冲进去看看她是否还在里面?怎么,怕我死了父皇要下旨斩了你们的头,就不怕母妃出事,我杀了你们给她陪葬是吗?”转身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她手起剑落:“我人小,力气不够,不过你们别怕,就算力气再小,我也会尽力让你们在一炷香之后去地下伺候我母妃的!”
那天不知为何,父皇并没有出手阻止她,就连皇后也捂着嘴一脸震惊地没有说话。直至三年前,她才知道父皇当时的心思……
那时夏清辕不断拉拢朝中大臣想要逼父皇允下储君之位,虽然她在最后力挽狂澜,但父皇也依旧没有夸她一句。只是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越儿你终究是太心软了,如果是澜儿,只怕辕儿连拉拢的人都找不到。就像当初她即便只有五岁,也能狠心将那些人斩于剑下!于帝王而言,仁善之心虽不可少,但杀伐决断也是绝不能少的!否则,将来怎么管理这个国家,处理你身边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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