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飞速的奔跑着,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边仅仅剩下的只有他的十来个老班底。
他只觉得一阵浓烈的胃酸不断刺激着胃部,胃部又是一阵翻腾倒海,终于他弯下腰了,他不挺的干呕起来,他的脸色很苍白。
两具无头的尸体,方信还能感觉到他们在临死之前身体还在蠕动,方信能感觉到那血液从他们的身体喷薄出来。
他死死的咬着牙齿,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没事的。”
胡克一直是在方信的附近,他的脸上带着那一如既往的平静:“记得第一次,我也是这样”。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是亲手砍下了四个人的脑袋。人命如同草莽,那些混混都能适应的事情,你怎么不能?”
方信真的畏惧了,还有两个人!哪怕是不去伤害无辜,他都要弄死两个人。现在的方信很想不顾一切的逃走,他不想去做,他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他不想杀人,一点都不想。
“还有两个人。”胡克拿着斧头就是递给了方信,然后他让方信那颤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方信,我记得你跟说过。你是要成为一个掌权者的是吗?”
权利,万人敬仰的权利和地位,一直是方信所渴望的。他原先只是天真的认为只要凭借着努力,努力营销,学习魔法,增加自身实力,扩张势力就是可以达到这么一个目的。可是他错了,莫说是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掌权者,哪怕是一个烽火连城的城主,那都是无比血腥的,无比黑暗的。更何况是成为那种高高在上,凌驾一切的掌权者。
胡克的语气有些沉重,他的目光就是飘向了远方。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第一位帝王,阿拉贡上位,血洗帝都三万余人,血流成河,冤魂几日不散。
人类历史上最贤明的帝王,辰。通过政变逼杀亲生父亲,手刃同袍兄弟,血腥镇压罗林家族,屠戮两万禁卫军。在政变当天夜晚,大雪不断,城外护城河被血液染的透红,无数的尸体无数的罪恶在这场雪下被掩盖。
夕阳下的余辉,末日战争的年代。一代铁血君王,落杨为了保证贵族的生存,将十万手无寸铁的平民赶至城外。城中十万将士眼生生的看着那十万手无寸铁的平民被无数的兽人给杀害,城外尸骨数不胜数。
“那些都是要死人的。”平静的一句话,却是如同雷击一般的砸在了方信的心里。古往今来的每一次政变,每一次皇朝更替都要死去多少人!秦汉时期的项羽,巨鹿之战就是坑杀了整整三十万人!三国时期的,吴蜀之战,刘备因为一个七百里连营就是死去了十几万人!
一个生活在法制社会和平年代的人,人命是尊贵的。莫说是死万人,千人。哪怕是仅仅百人,十人在当地都是会引发巨大的轰动。若是上千人,全国甚至全世界都会投来巨大的关注。
可是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瓦罗兰大陆,这里是罪恶之城!死人?从瓦罗兰大陆诞生开始便是在死人,瓦罗兰大陆人口数十亿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这里每天都是在死人。有被饿死的,有被杀的,有被毒死的,有被处死的,死亡在这里只是最平常的事情。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死亡,哪怕是一个最底层的混混见到了那无头尸体的一幕也只会害怕,不会哇哇大吐。
“这里不同情弱者,这里不需要眼泪。这里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坟墓。”
这四句话在祖安之城任何人都是耳熟能详,方信的身体终于是停止了颤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没事。”
烽火连城给予我残忍,祖安之城给予我智慧,黑色玫瑰给予我爱情,战争学院给予我实力,蒂罗西亚给予我无情。
掌权者,需无情!掌权者,需杀伐!掌权者,需果断!权者一怒,浮尸百里!权者一怒,血流成河!
掌权者,醒掌天下大权!掌杀伐!掌七情!掌六欲!
我为掌权者,醒掌天下权!
夏至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凉意,在东城一个颇为繁华的酒馆中,高昂价格的油灯散发出魏弱的灯光。肺龙那肥胖的躯体不断地耸动着,在他的身下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肺龙的身上大汗淋漓,过了许久那不断耸动的身子才是缓缓停了下来,那粗重的呼吸也是戛然而止。
肺龙狞笑一声,粗大的手捏了那女人的前胸一下,他穿好衣服推开门就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龙爷!”
肺龙的脸色一下就是变了,他的几个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看来是死的不能再死。面前说话的这个年轻人,肺龙是有很深刻的映像,夕阳的绝对心腹帕令。他年纪轻轻,却是在东城的名气丝毫不比自己弱上多少,东城的几位大佬对帕令都是颇为的忌惮。
“帕令,你是想干什么?”肺龙很快的就是冷静了几分,他认为夕阳暂时是不会向他们动手的。在东城除去夕阳其他的势力几乎是无法存活,于是很多的势力都是联合在一起抗衡夕阳。若是自己死了,所引起的反弹也是会让夕阳麻烦很大一阵子,他总不可能将整个东城那么多人杀光吧。想到这里,肺龙就是多了几分底气,他踏前一步,怒视着帕令:“帕令,你不要以为我肺龙就真的好欺负!”
这个时候的帕令却是没有在言语,他退后一步将位置让给了方信。方信才是这群人真正的主事,若是自己再去接下肺龙的话语,那么方信的面子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可是帕令的这么一退后,落在了肺龙的眼里那就是帕令底气不足,心生畏惧了,肺龙的心中也是更加的笃定了起来,声音更是大上了几分:“我要让夕阳给我一个交代,我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杀了!我要一个交代。”
“胶带是吗?”方信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了一个胶带!
“你跟我要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