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火车票,看到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小老虎,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想下如我们不在那时空洞内呆那一两天,这近两年时间,小老虎可能和我们村同龄的小伙伴一样,现在已经娶妻生子,说不一定现在当上爸爸了。可我现在还需要他陪我去南海。
走出车站,我俩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对小老虎说:“虎哥,要不你先回家吧,我先一个人去南海看看,如果有什么发现,到时再通知你。”
小老虎看了看我说道:“得了吧,就你一个人,一个浪花打过来,就能把你拍死在岸上。我只不过刚看到在车站外有接亲戚朋友的人,稍微有点感触而已,没事了。票都买了,其实我也想去看下大海,咱们等发车时间到了就去吧。”
就这样我和小老虎坐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然后在广州又转车去了海南。我到现在一直很后悔当初这个决定,就是这个半途的决定,让我以后近10年时间从未踏上过家乡的那块热土。(这是后话)
刚踏上海南这个被称为中国南海明珠的土地,扑面而来的就是阵阵热风。来这里也不过4月份,但这里的夏天似乎来的特别早。
我本来想和小老虎一起去三亚好好玩上几天,感受下这个中国经济特区的魅力。但小老虎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好像希望速战速决,快点找到快点回家,一直催我向海岸口边走去。
我们采购了一些下水的装备和食物,也联系上了几家租船公司。一些租船公司的人听到我们是无目的满大海跑,那些人顿时就乐了。我不知道那些人瞎高兴什么,直到回来后,我才明白那些人的笑意。
小老虎也很快和一家租船公司协商好了,出去一天大概7个小时,公司提供“船长”,费用3800,还管饭一天。小老虎谈好后走出来,满脸笑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谈判水平。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随着那个“船长”出发了。这船长年龄约30左右,有点肥胖,自称以前是位快艇教练。这船我就不想多说了,其实说实话,这根本不能称上是船,而是一个艇,只不过比电视上看到的小艇要大很多。
一路上,这船长好像也是个特喜欢吹牛的人,故事好像也挺多,一路和小老虎说个没完。我一直对这种爱吹嘘自己朋友或者兄弟亲戚多厉害的人嗤之以鼻,越是自己没这个能力达到那个目标的人,越爱把自己身边的人美化提高,不管身边的牛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好像这样,能让别人觉得他也是个不错的人。
那船长带我们在海上极速奔跑了3个小时,让我感觉到自己就是在坐的士。仿佛他是在马路上飙车,而不是在开船,他时不时向我抛来一个眼神,好像在向我展示他飙船的技术有多好。我无言以对,坐在船内,手里紧握着时光球。
5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依旧一无所获。船长说油快没了,备用油也不多,然后就吃点东西返航了。
我和小老虎从未出过海,也不懂船上的那一套,只能他说怎样就怎样。
返航的路线似乎特别快,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回到了原出海口。我和小老虎相对无语,也没在他们那里吃饭了,交了钱就准备回去旅馆。
一路上,我在想我到底算出海了没有,好像这船长只不过带我们在海岸边上转了一圈,然后就几千块钱没有了。
我跟小老虎说道,我们以后不能这样了,这样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像上次在白狐岭一样,先在沿海村落里,打听下这南海有什么鬼怪传说,神话故事,或许这些传说故事能和北洋水族扯上关系。也不至于这样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
小老虎这时也没其它更好的办法,听我这么说,就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第三天小老虎在一些渔民口中就打听到一个“鲛人泣珠”的故事。故事传说在南海东侧,有鲛人存在,鲛人鱼身人首。当她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平均寿命是80岁左右。相传这鲛人是古人类某个国家为了躲避战祸,而用魔法改变了自身体质,从而躲入水中。又传说这鲛人是渔民海中遇仙人,而被变为仆,但好像也没有谁能真正说出或者知道鲛人的真正来历。
我也立马搜集整理了一些关于南海人鱼的资料,还真就找到了几个我认为很珍贵的线索。
第一:传说这鲛人有头发,而且还分红,白,黑,蓝四色。这4个颜色不正是我看到时光球里喀诺星人的头发颜色吗。
第二:鲛人有男女,以女性居多,容颜极为漂亮。这个也正是北洋水族女性居多,喀诺星人五观俊美的特征。
第三:鲛人生活于水中,离开水,不到一天就会死亡。北洋水族也好水性。
种种事迹,我觉得这鲛人绝对和那北洋水族有关联,于是再次和小老虎去沿海村落,打探鲛人所在之地,寻找合适可靠的出海人。
随着我们挨村的寻问打探,7天后,终于找到一位合适的出海人。他姓黎,叫黎志坚,当地人称他三哥。是当地一位土生土长的渔民,按他的话说:自打从娘胎出来,就一直在海上讨生活。更重要的是这三哥,听说他以前去过南海东侧一个叫流璃岛的地方,那地方就是传说有鲛人和海怪出没的地方。
现在村里各处的渔民一般都不敢去那地方。
我对这位黎志坚也甚是满意,这人约40几左右,皮肤黝黑,黑过小老虎。穿着一条肥大的6分裤,知道我和小老虎的来意,满脸的笑意,脸型敦厚。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朴实的农民有种天然的亲近和信任感,可能由于自己也是个农民的缘故吧。
他答应了我俩去南海流璃岛,就是价钱比普通的出海价翻了三倍。我和小老虎现在是小暴发户,想都没想也就答应了。然后定好第二天晚上3点半出发。
第二天,零晨3点半我和小老虎还真起床了,这应该是我有记忆来,起床最早的一次。到现在我还搞不懂为什么出海要选在这个时间,这么早,整个天都是黑的。
经过一些磨叽的准备,我们登上了三哥的渔船。这时已经差不多四点了。
其实这渔船也没三哥昨天说的那么大,但对我来说是条大船了,最起码比上几天那个租船公司的铁皮艇要好多了。船长约有8米,有两个马达,船舱内也显得很大,足够睡上4个人。
一上船,小老虎似乎对这个叫三哥的充满了好奇感,一路追问人家有没什么鬼怪故事,大海有什么可怕之处。但这三哥好像却不怎么爱说话,对小老虎的提问,大部分以呵呵的笑声回应。有时回答一两句也是混着浓厚的家乡口音简单的说那一两句。
一路虽然海面无大风大浪,这三哥却一脸警惕,眼睛像机枪一样,时不时往海面扫射。
我躺在船舱里,也插不上什么话,何况这三哥也好像没什么和我们说的。听着马达的轰轰的声音,望着满天的星星,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一时无限感叹。昨日上船时还感觉不到自己渺小。现在在这船上,我觉得这船就是这大海里的一片树叶,而我们就是那树叶上的露珠,随着树叶在大海里摇曳。
三哥黎志坚见我醒来,便端来了一碗鱼汤。我喝过鱼汤吃了点面包,这时小老虎也醒来了,但眼睛依然像熊猫一样。三哥说昨晚小老虎吐了,可能也没睡好。
醒来的小老虎也没什么味口,喝了几口水,又躺了下去。
以前我虽然没坐过这么久的船,当现在异于常人的身体,我自己信心百倍,“出船病”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只是可怜了小老虎。
但我似乎想错了,昨晚刚开始出船我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船开出有这么远了,我才感觉到这种船坐久了真的有点不好受。其它的不说,单是船上的鱼腥味和汽油味,加上海面风浪的颠簸,我虽然没像小老虎那样要吐得肠子出来,但大海这个以前美丽,雄壮漂亮的词意,已在我脑海越走越远。
下午3点左右,三哥说,我们已经到了离流璃岛不远的地方。
小老虎吃了些药,睡了一个上午,现在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他看了看无边无际的海面,乐呵呵的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看来老天挺照顾我们的,一天下来无风无浪,上次也是。”
三哥笑道:“小兄弟,这大海变幻莫测,像个三岁的娃娃,说变就变,我们还是小心警惕点为好,要随时做好安全准备。”
小老虎对着三哥的背影翻了下白眼,然后走回舱内和我聊了起来。
过了约一个小时,三哥冲我俩大声叫道:“流璃岛到了。”
我和小老虎赶紧跑了出来,我也立刻拿出身上的时光球。跑出船舱,望着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小老虎说道:“我说三哥,你忽悠我俩吧,这哪有岛?”
三哥笑了笑,把手中的一本发黄的记事本扬了扬说道:“谁说地名叫流璃岛就一定要有个岛?我是按我们先辈传下来的这本笔记对比这个位置的,流璃岛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小老虎显得有点急了,但又不好发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看着手中毫无任何异常的时光球,对三哥说道:“三哥,你再仔细看看你那本子记载的地方,看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三哥看了四周,点了点头回答道:“能肯定,没错,是这个地方了。10年前我和同村的一个朋友跑船经过这里,我那朋友就是在这里碰到风暴遇难的。”
我和小老虎再次一脸的失落,小老虎看着茫茫大海一肚子的火,双眼怒视着三哥。由于经历过上次租船事件,小老虎他可能觉得这三哥肯定是在忽悠我们,坑我俩的钱。
三哥看了看欲发火的小老虎,接着轻声说道:“这流璃岛的名字,是我们先辈几千年前留传下来的名字,地图上并没有这个名字,也没这个岛屿。但我能肯定这个地方肯定存在的,这本笔记不会骗我的,这是我们先辈十几代人用鲜血和汗水记录写成航海日记。可能这岛以前也存在,只不过后来沉没了。”
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点道理。反正不信也就这样了,我拉了拉小老虎,准备缓和下他的情绪,再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我和小老虎刚坐入船舱不久,这个黎志坚又是一声大叫:
“不好了,天挂白虹,我们得赶紧回去了。”说完他就马上把船调了180度的弯。
我和小老虎又再次爬了出来,只见海上风平浪静,无丝毫危险气息。
那三哥指了指天空上的一朵白云说道:“你们看天上那朵白云。”
我和小老虎顺着三哥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我们头顶不远处,有一团白云。这白云像彩虹一样正在慢慢伸展开来,与彩虹不同的是,彩虹是七彩的,而它只是纯白色的,就像天上挂着白色的彩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