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应变
“知道为什么吗？”石一凡问道。不等回答接着说道：“因为他说谎。还没开口呢眼珠子乱转。都知道我是谁了还口称大侠，所以说谎者不可以活。现在谁能告诉我?”
“我、我、我知道、我知道。”异口同声抢答。
石一凡一指远处的一个少年，说道：“从你开始先说。”又朝其他人道：“他先说一部分然后换人说，如果他说错了你们可以纠正。”然后朝那少年点头说道：“开始。”
那少年说道：“我叫李小易，是神龙帮玄武堂的小弟,我们堂主就是他,”转身一指身后躺着的大汉说道。
石一凡拦住他往下说：“停，换下一个。”一指旁边一人:“你说。”
那人连忙说道：“我叫涂有财，是神龙帮玄武堂的小弟，神龙帮的帮主是龚木森，副帮主是邢万里，就是他。”说完一指最先打死的大汉。石一凡点点头，说道：“换一个。”又一指旁边一人：“你来。”
那人连忙说道：“我是齐大宝,是神龙帮玄武堂的小弟，神龙帮除了帮主副帮主，还有军师和左右护法，军师叫林丰毅，右护法叫杨志刚，左护法叫朱大志，就是那一个。”说着指了指死在副帮主邢万里旁边的一人。
齐大宝接着说道：“神龙帮下面有四个香堂，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石一凡又示意停下，一指他旁边一人：“你来说。”
就这样，石一凡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有人从林州过来，迫使神龙帮对自己下手，至于是谁当然是要查清楚，但不是现在。
这一次由副帮主带队，有左护法、玄武堂主和副堂主，这四人全部挂掉，另加十一个玄武堂的小弟，一共是十五个人。打死四个，都是当官的，剩下的都是小兵。
不过这些小兵也不能轻易放过，让他们分别说出自己的名字，住址，家庭成员和重要关系，石一凡一一记下，言明如果这些人中间有人对自己不利，将会给予报复。最后石一凡交待给神龙帮帮主带话：“神龙帮欠我一个交待，如果龚帮主交待不了，我不介意给神龙帮换一位帮主。”
神龙帮众人合力将四具尸体、一个伤员带走，还有兵器也让带走了，不过将副帮主邢万里的宝剑和左护法的大刀留了下来，其它的是真看不上眼。
石一凡在地上找到了四个弹壳，收了起来，这可不能失落。
石一凡和石来寿也下了山岗，重新回到官道，往麒麟的方向走去。
骑马走在回家的路上，石来寿说道：“一凡，你这功夫真厉害，轻松就干掉了四个，我当时可担心了，你一个人先上去，他们那么多人，如何能应付过来？到现在我的心还在呯呯直跳。”
石一凡笑道：“心不跳了那人就完了。”又道：“对了来寿哥，剑和刀你选哪一个？”
石来寿来劲了：“那把剑太秀气了，就那把刀，好吗？”
石一凡哈哈一笑，手一扬，那把刀连刀鞘一起飞了过去。
石来寿一把接过，左手刀簧一按，右手握住刀柄缓缓抽出，随着“磁----”轻微的抽刀声，铮亮的刀身现出真容。这是一把厚背直刀，单边开刃，刃上锋利，刀尖上翅，刀柄一尺二，刀身三尺八，重十八斤，乃是不可多得的宝刀。
石来寿收得宝刀，憨厚的合不拢嘴，嘿嘿直乐。石一凡也替他高兴，有了一件称手的兵器是值得庆贺的。
二人说说笑笑，过午就到了麒麟。
回到药行院子，小虎子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迎接，当然前来迎接的不只他一个，飞剑早就跑出来了。
“哥哥、哥哥，你给我带什么回来了？”这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小虎祈盼的眼神让人不忍心说谎。石一凡连忙拿出给他的礼物给他。
小虎一看，一个玩偶，一把弹弓，高兴地一把抢过，转身就跑。
小荷也过来迎接了，她得到的是一双绣花鞋，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更是高兴。
石一凡又将钱袋子交给父亲，将一包得胜楼的桂花糕交给母亲。一家人都是处于兴奋之中。
石来寿将马牵走，石一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手枪拿出来，看看弹匣，打了五枪还有十五棵子弹，又把手枪拆开擦试一遍，装好收在怀里。这里毕竟是临时住所，还是随身放好一点。
今天的遭遇战是石一凡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杀人，尽管当时很痛快，但是这时候得考虑善后的事情。
神龙帮在神林县城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势力大得很，但是出了城就不一样了，在麒麟乡更是自己的主场。今天给了神龙帮一个惨痛的教训，神龙帮损失了一个副帮主、一个护法和两个堂主，可谓是巨大的打击。神龙帮有两条路走，一是主动认错，上门赔礼道歉，这个取决于龚帮主的心胸是否宽阔。还有一个是报复，这样的话双方可是不死不休。第一个和解还好说一点，如果神龙帮采取大规模报复的手段，自己现在就必须防患于未然。
今天这事必须得跟父亲详细的汇报，商讨对策。
石一凡走出房门，来到前院客厅，正好父亲和石春保都在，石一凡于是详细将去林州和今天去神林县城的情况讲了一遍。
石浩和石春保沉默半埫，惊愕不已。石春保说道：“怪不得西林药行不敢自己把盐处理掉而是抵给我们，想必是他们感觉到了极大风险，不得不放弃，也是因为欠我们的药款才想到这个办法。”
石浩点点头，接口道：“不管西林药行出于何种目的，总归是与我们结清了帐，而不是奈帐不还。至于神龙帮，如果识相的话不仿和解，如果还想投复，我就让他连后悔都找不着地。”
霸气！石一凡与石春保佩服地点点头。石春保担心地说道：“神龙帮元气大伤，明着与我们作对的可能性不大，必须防止他们暗地里使坏。”
石一凡说道：“神龙帮这个还好说，站在明处也有据点，跑不了。据今天神龙帮的人交待，从林州来的人还在神林神龙帮没走，估计是在等结果。”
石浩进一步分析：“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就是我们找到幕后人物的关键，抓住他然后顺滕摸瓜，找出元凶。”
“大哥说的对，打蛇打七寸，抓人要抓关键人，事不宜迟，是不是该有所动作，不然人家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石春保斗志昂扬。
“先发制人，要主动出击，不能被动反应。春保，先去召集几个人来，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细节。”石浩下定了决心。
“爹，是不是我先去探一探路？”
“嗯，也好，你和来寿先去探路，在城门外等我们，等汇合后再一起进城。”
“好的。家里怎么安排？”
“你娘和小荷小虎他们先回好石村，老栓大哥他们也一起走，等明天再过来，
药行今晚不留人。”
“好，我和来寿哥现在就走。”
为了避开神龙帮的眼线，不打草惊蛇，就不能白天从城门进城。由于是夜晚进城，就得准备翻越城墙的绳索、挂钩等装具。石一凡和石来寿将东西准备好，就从药行出发了。
两人都是猎户打扮，石一凡除了随身配带的手枪、匕首外，还斜插着缴获的战利品，那把龙泉宝剑。石来寿则是那把大刀，还提着一根齐眉棍。二人骑马从麒麟一路东去，沿路不时看到乡邻从城里方向过来，显然时去城里赶集回来的。
经过那个山岗时，夕阳已然西下。石一凡二人从山岗西侧缓坡骑马上去，依希看到一些杂乱的脚印从脚下官道通向山冈。石一凡下马仔细查看，这应该是中午时神龙帮的人从官道上到山冈时留下来的脚印，而下山冈时走的是另一边，这里并无新的印迹。
从山脚到山冈上，都没有发现什么。山冈上打斗的现场血迹依然在，一切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再往山冈西走也就是另一边，地上的脚印没有新的。看来，神龙帮没有另外派人来此查看。也没有在此设伏。
这里离城里有五里路，天还没有黑，远远地还可以看到县城的影子。石一凡决定在此蹲守。
二人商量片刻，石来寿将马牵到靠后坡的灌木丛中，注意来路，石一凡靠前去观察县城方向。
此时的官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四周一片静谧，正落山的太阳把金色洒在了白色的大地上，给寒冷的冬天平添一抹温情。北风不甘寂寞也唱起了山歌，呼呼的风声中不时夹杂着树枝上冰凌碰撞发出的音乐。不过，石一凡可无心欣赏，温度随着太阳下山而急剧下降，再等一会，等天黑以后就是自己开始行动的时候，心中思考着行动方案，眼睛则是紧盯着前方。
等了差不多两刻，后面的石来寿一声鸟叫，石一凡知道这是麒麟方向来人了。他看了一眼前方，然后转身跑到石来寿这边一看，远处隐隐卓卓的七、八个身影正向这边急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