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虽然自己还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至少他现在没有否认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与一开始她拼命想让他想起来而他并不想去过多的回忆不同，至少现在，他是相信他们彼此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
至于想不想得起来，什么时候可以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在他刻意控制的范围之内的。
因为这个突然对他生气，北辰凉觉得很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但是眼下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离开这里，和她一起。
“你来这里这么久，北辰不要紧吗？”姜暮染问他，她知道，北辰对于北辰凉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离开一阵子应该不要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的。”
“哦。”
“南临呢？”突然想起来她现在的身份是南临国的大公主姜暮颜，应该也是需要帮助南临国主处理一些国事的，“你需要上朝吗？”
两个人的对话一下子变得干巴巴的，都是你说一句我硬接上一句，然后过了老半天谁又突然问上一句，然后再接一句。
彼此都知道根本就是在没话找话。
这种感觉让北辰凉觉得很难受，虽然他不记得以前姜暮染是什么样子了，但是他永远都记得姜暮染真正开心的时候，眼睛里是发着光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
“姜暮染，你在生气什么？”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直接问出口。
“我没有生气。”对方回答的也很快。
嘴里说着没有生气，脸上却面无表情，分明就是在赌气了，北辰凉觉得她是在为自己说的那句没有想起她而生气，可是他又确实觉得的确没有必要为了那个而生气。
“你是在生气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北辰凉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其实这样子直接说他也有些说不出口，可是看她是丝毫不打算跟自己和解的样子，北辰凉还是觉得主动一些的好。
毕竟他现在知道非常明确自己的心意，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北辰凉，没有过去的我们，是不完整的。”姜暮染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她不是怪北辰凉不记得了，而是觉得遗憾，他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东西，是不能遗忘的事情。
又或者说，她在害怕，之前北辰凉刚失忆时候的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太难受了，还是一样的脸，还是一样的声音，甚至一些原来就有的小动作也都还在，可是他就是不记得眼前的这个人了。
姜暮染害怕，没有过去作为支撑的他们，到底该如何走向未来呢？
“姜暮染，正如你所说，我不记得过去了，我是一个不再完整的人了，这没错。”
他越是说的这么坚定，姜暮染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他不仅不难过，甚至可以说是很坦荡了，他根本就没办法理解她的那种心情。
有的时候，姜暮染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北辰凉太过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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