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一年级休息区的角落里的一个粉色头发盖住的同学一边擦着自己的球棒,一边面带羡慕地看了看降谷晓,兀自低声的呢喃着,“一军。真好啊!”
场外的御幸迎上降谷晓热切的目光,嘴角不禁向上弯了弯,“从结果上来看,这个家伙确实做到了。没有让任何人碰到他的球。”
一球,借由降谷晓那一球残留的气势,老生队最后在第五局拿下了所有局数里最少的分数——一分,将分差继续拉到二十分的高度。
“丹波,你也下场吧。只要恢复你原本的投球,以你成熟的曲球一定有全国大赛的水准,拿出自信来投。”片冈监督说道。
“是!”得到肯定的丹波双手握拳,一脸激动。
此时片冈监督的心里也在打量,此次练习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差不多也可以结束了。还得到了东条这种情理之中和降谷晓这个意外之喜,再继续下去,也只会进一步的扩大分差,对一年级的并不利。丹波今天的状态已经不需要再继续测试了,换上川上,给川上一个上场的机会,也给一年级的一次最后的机会,毕竟也要测试川上刚被换上的状态是否能稳定,以便确定未来比赛川上的定位。
“不能就这样让比赛结束了。还有四局,我来给大家来创造机会赢球!”泽村在休息区外一边不停地挥棒一边大声地喊,“对,就是这样,不要客气,让我们大胆地上去进攻吧,先拿下一份吧!”
虽然其他的一年级生的不愿意承认,嘴上还骂着某人笨蛋,不过也正是由于泽村看似傻瓜的举动,和对面换下的王牌丹波,让一年级生们从开局就被东条保留的那一丝微弱的亮光再次有发亮的可能性。
看着在打击区站定的泽村,投手丘上的川上的心里却难掩复杂,这个家伙就是半年前为自己出气而与东前辈发生冲突,最后将东前辈三振的那个,还是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瞪前辈。而东前辈也是教会自己,没有认真地心态训练的人,是没有资格上场比赛的那个人。所以自己今天也要拿出自己最好的投球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解决他。
面对川上的投球,现在的泽村光有斗志是没有用的。
泽村毫不意外地连续挥空两次,但就算如此泽村嘴上还喊道,“没事,没事,失败乃成功的妈妈,我打。”
随着泽村第三次毫不意外的挥空,在大家以为这样结束的时候,突然从一年级的休息区传来一个声音,“还没结束呢!捕手漏接了。”
仿佛有一种魔力,此刻的泽村本能的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友,丢掉球棒,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一垒跑去,在那一刻,管你说什么无谓的抗争,教练的评价,什么王牌,什么一军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泽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比赛还在进行,我只是不想什么都没做就看着比赛结束。跑的更快,更快,一定要,一定要跑过去!
随着一垒裁判的一声“SAFE”,泽村安全上垒,哪怕摔在地上泽村也情不自禁的大喊道,“喔喔喔。”
“NICERUN.”角落里的粉色头发盖住的同学终于站了起来,原来刚才的那声提醒就是他发出的。
而此刻场外围观的观众也被这意外的展开提起了兴趣。
“一年级队伍终于又有一个上垒的人了。”
“是啊,虽然是个不死三振,但是毕竟有打者上垒了啊,不过这一轮注定轮不到东条了,不然一年级们肯定能拿到一分。”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知道能否轮到。”
后续的两棒正如观众和场上重整士气的老生队所料,干净利落地被川上三振出局,徒留泽村在一垒动弹不得。
“我们这边又没有能够给出暗号的教练,能有什么办法呢?而且投手还是刚换上来的,根本抓不住打击的时机。”有的一年级坐在休息区里抱怨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不用上场了,我可以自己先回去自主练习吗?”降谷晓那般仿佛说‘你吃饭了吗’一样,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监督这可以吗?”蹲在捕手区的宫内启介问道。
“没事,反正这一局的比赛就要结束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片冈监督无所谓道,只是眼神闪烁着。
不得不说降谷拉仇恨的水平绝对是一等一的,剩下的一年级生,一个个已经出离于愤怒了。
“可恶,那家伙以为自己升上一军,这场比赛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吗?”金丸不爽道。
“他以为我们不想结束这一场没有希望的比赛吗?”
而在这个时候,粉色头发盖住的同学非常平静的声音就这么插了进来,“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他们要求我们的可是结果!要知道国中的成绩对现在而言都是没用的。你们要清楚这一点。”
“如果不想打的话,就换人吧!”说完这句,粉色头发盖住的同学就走了出去,对着片冈监督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换人,我来代打!”
“有意思,今年的一年级生们真是有够乱来的。有人先离场,还有人换自己上去代打。”
“不过,也有水平不错的。全国冠军的东条秀明和豪腕投手降谷晓。”
“有没有搞错,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而且他拿的不是木棒吗?”
代打上了打击区的粉色头发盖住的同学,冲着一垒的泽村比划了几个暗号。
不过泽村根本不明白,正想大喊地问话。
坐在休息区从开局一直沉默的东条喊道,“泽村,老规矩,别问为什么!”哪来的暗号,据东条了解这两人别说认识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既然对方打了暗号,管他什么意思都不能让泽村差穿。
泽村只能点头表示明白,既然东条已经说了别问为什么,哪怕其实泽村什么老规矩都不知道但不妨碍泽村想要做什么,这个时候能做的不就是趁机盗垒吗?
“这些人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暗号的,还老规矩。”太田部长眨了眨眼睛不解道,“话说这孩子是谁啊?能力测试时候有什么突出的吗?”
“那个孩子来自神奈川县阳光国中,小凑春市。国中时的平均打击率六成三五。”高岛礼翻着自己的资料说道。
“你说什么,六成三五?”太田部长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