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鄙视，钱少少却不失落。
三人成虎，被别人说多了自己是域外妖魔，心里难免也会有所动摇……幸好，有人还在坚持，一个很老很老的小萌娃还在坚持。
钱少少端正了态度，以对长者的口吻来征求小葫芦的意见：“藤哥，你刚才说有一定的事实基础，究竟是什么基础？”
“那和尚说我们这个位面曾遭受域外妖魔的入侵，我可以证明，有这么回事。”
“不……不会吧？”钱少少唬得差点摔跤，“如果真有域外妖魔，那现在呢？哪去了？不要跟我说，我们这些人类就是域外妖魔的后代哈，这真会恶心到我。”
“又想多了。”小家伙连白眼都懒得翻，悠悠地闭上双眼，养起了精神。
“我们是原生的土著……那就好，那就好。这才符合人类正常的三观。”钱少少又挠了挠头，“只是那域外妖魔……不会真的就是人类修士发动了足以毁灭位面的大杀器吧？或者是说，位面真就被他们吃空搬尽之后抛弃了……”
“在我的记忆里，位面曾遭遇大麻烦。人类的修士们集合起来，一致对敌。那群域外来敌异常强大，就这样还是不支。”
“眼看人类将要灭亡，位面即将失守，他们又集合了人类大部分的力量，创造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的名字，你应该知道。”
“昆仑仙境！”钱少少脱口而出，“原来昆仑仙境并非真是仙境，也并非是在天上，而是位面一小部分，是原先的模样。看来吃空搬尽也绝非臆想。”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小葫芦说完一声叹息，眼角居然沁出一滴眼泪。
两人同心，钱少少自然知道小葫芦的痛苦。背井离乡，骨肉分离，朋友全散，世上就没有更惨的事情……
伤口撒盐的事，钱少少不会做，他只是拍了拍小葫芦的肩头，以示安慰：“想来你就是那些人类修士选进昆仑仙境的优秀才俊……不要难过，你的那些亲人朋友，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有点点小情绪，不行吗？”小葫芦苦笑一声，又差点骂了出来。
“假如缅怀先人是为了更好地前进，那就尽情地泛滥吧——”
“去你的，你才泛滥呢。”小葫芦破涕为笑，“算了，不想他们了。在时间的长河里，不管当时的情况如何，现在也一样的成了尘埃。”
“位面已极尽贫瘠，全位面的修士还要与我们为敌……我们的路，你觉得会在哪里呢？”钱少少多少有点博懵的意思。
小葫芦思想觉醒，今非昔比，如果能得些免费的指导，不要太好了好不好……
只是人精伙伴精，小葫芦根本就没有搭理，开口便道：“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命都交在你手上了，还望珍惜。”
小山垇里面两人两妖，这一人一妖的异常举动自然能吸引注意力。
气氛有点沉重，虽然小葫芦记忆解锁是一件喜事，但他想起的事情不单只是个体的悲哀，也让人担忧域外真有强敌降临。
千年小妖的圆圆这下从姐姐位一直退化到了超晚辈，当下很是惊奇：“藤哥，你是说……你真的有那么老吗？”
小葫芦懒懒的转了转头，撇过来抱歉眼神，淡淡地一笑：“圆圆姐，我也不想……”
“你要真那么老，我……我个姐姐可当不得。”
“没事，我还是喜欢叫你姐姐，这样还能显得年轻点。”
“你很老吗？”钱少少一眼瞪了过来，“就你那两三岁的模样，想老到哪里去？”
小葫芦愣了愣，明白了过来：“行，我以后还是那个小藤哥，活泼嘴皮的小萌娃形象。虽然这不太合我的意，为了集体的利益，这角色我演了。”
“这才像话。”钱秀秀上前又揪了把小脸蛋。
“姐，我的亲姐，下手轻点。”小萌娃揉了揉掐把过的地方。
“我这还没使劲呢。”
“拜托，你这是亲昵，你还以为跟对手干仗吗？还使劲……”
气氛有所缓和，但也有人从刚才那情境出来，小圆圆又问：“如果真有域外的妖魔临世，那位面的守护神呢？他们没有出面吗？”
与圆圆亦师亦父的玄武，就是镇守一方的大神，也是影响圆圆最深的存在。
大神的存世之期也很是久远，神通广大，他们当时又是怎样的态度，又是怎样的活了下来？
“大神？就他们……”小葫芦苦苦地笑了一声，“还是不谈论这个问题。随便谈论神祇不好，他们要生感应的。”
什么都没说，却什么又都说了。
苦涩的笑声，轻视的态度。
位面上的人类，还是星球的原住民，这已经算是一大喜事了。
也许真是人类修士发动了大杀器，毁灭了妖魔，也毁灭了位面……
至于幸存的人类……收于分布的太广了，在大杀器没有作用到的地方，总能有幸存者留下。
“总结过去是为了指导未来。”钱少少见气氛再度低沉，又开解起来，“我们该为未来谋划才是。”
“那是你的事情！”钱少少遭到三人一致的推诿。
好吧，有点晕。钱少少以手扼头，不要都把责任推过来好不好，压力有点大哈……
“现在怎么办？有人会找到我们吗？”过了很长时间，钱秀秀才问道。
“在这个山垇里，应该还是完全的，可是我们也不能总呆在这里。”
“那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那不能。”
“唯一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钱秀秀接了一句，“如果你能在这里突破到创域境，以你那超越一个大阶都能战胜的变态之能，眼前的这些人恐怕就有逃跑的命。”
“突然又谈何容易。”钱少少感觉到自己的水灵之力应该是已经到了创域境了，可是其他的六境……好吧，那几个境除了在圣轮里面吞噬了一些力量之外，全靠雪山产生真元……
某人虽然能日夜不停地产生真元，单位时间所产的真元也远比一般修行者多出不少……只是功夫日短，还要一分为七，这进阶又是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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