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笑恩回过神来,她看着慕凌天那双似乎有着无限睿智和心机的眸子,抿了抿嘴唇,“慕凌天,这几天奇珍斋有件很奇怪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
“行,你说吧。”慕凌天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顾笑恩也把碗筷放下,清清嗓子,直了直身子说:“是这样的,我老板娘赵莎莎的好朋友………………”
慕凌天神情淡淡的静听顾笑恩把那只翡翠镯子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慕凌天,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靠谱,但还真拿不出证据来。”顾笑恩想笑,但扯了扯唇角,唇角却有些僵硬。
“那只翡翠镯子肯定是假的,你们老板被骗了。”慕凌天觉得整件事情滑稽的可笑,但还是忍着没笑出声。
“你确定?”顾笑恩神情半信半疑,黑眸盯着慕凌天。
“我确定。”慕凌天不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他对奇珍斋玉器行有着莫名的反感,所以对方被骗,他的心情反而带着点雀跃。
“那——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或者哪天来一位玉器鉴定专家,奇珍斋的声誉可就完了。”顾笑恩感到一阵后怕,赵莎莎对她不错,也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万一栽到这件事情上,以后很难在玉器行业立足。
“那是他们的事情。”慕凌天白了顾笑恩一眼,心说:跟你我有关系吗?小爷巴不得他那家店关门,你回家老老实实待着,给我生孩子。
“哇塞,慕凌天,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像你说的,当天,你也劝过赵莎莎,是她自己不听,非要往人家设好的陷阱里钻,这种事情,叫周瑜打黄盖。”
……
顾笑恩突然觉得,自己的老公和叶鸿飞有些地方挺像的,要是叶鸿飞碰到这种事情,也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白痴、二百五之类的词语肯定会脱口而出。
——
天亮了,没有一点风。路边的树叶纹丝不动,蝉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着,空气闷热潮湿。
顾笑恩坐在车里,武从文开车往工人体院馆驶去。
一路上,顾笑恩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物,心里沉甸甸的,翡翠镯子的事情压在胸口,她甚至觉得有些透不过起来。
一进玉器行,顾笑恩下意识的看向存放翡翠镯子的玻璃柜,但那个檀木盒子却是空的,她吓得魂差点飞了,忍不住失声大叫,“赵姐,赵姐,镯子呢?翡翠镯子怎么不见了?”
这时候,赵莎莎夫妻房间的门开了,多日不见的老板周涛走出来,阴沉着一张脸,手里拿着那只翡翠镯子。
赵莎莎哭哭啼啼的随后出来……
“笑恩,这只翡翠镯子是玻璃的,最多价值五块钱。”周涛的父亲和爷爷都是经营玉器的,所以他很擅长鉴定玉器的真假。
“啊?”顾笑恩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想出言安慰,但嗓子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哪知道李静会骗我,再说,这件事情能全部怨我吗?你要是天天在店里,我也不至于被骗啊。”李静带着哭意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