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唐朝庆历十年八月十五日,敬国公嫡女九歌嫁给当朝八王爷夜兮颜,消息一出惊动天下,世人都要看着这个名声狼藉的废郡主如何嫁给,当朝最受宠爱的皇帝幼子八王爷!
“张姨娘花轿已经到门口了!”一个喜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走,去看看那贱蹄子,哦,对了别忘了给那贱蹄子的药,不能死在国公府,死在外面就于我无关了。”张姨娘眼神一聚犹如饿狼一般,说罢起身就朝九歌闺房走去。
九歌穿着今天刚送来的大红礼服,而且画了特别浓厚的妆,去遮盖自己那哭肿的双眼,九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母亲,九歌终于要走出这个牢笼了。”
九歌看着自己的十指已经红肿不堪,上面大大小小,新的旧的针孔有数十个,慢慢的掀开袖子,上面昨日的鞭痕覆盖在之前的鞭痕上,依旧还在渗着鲜血,九歌轻轻的换了一层红布,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不能出现白色的东西,这是母亲之前说的。
九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九歌想去带着那皇后姨娘昨日命人送来的耳坠,可是九歌摸了摸自己那缺了一道口子的耳朵,终还是将那耳坠放了下来。
往事不由的在九歌面前划过,当初九静茹看上了母亲留给自己的耳坠,自己不从,九静茹就生生的连从肉一块拽了下来,九静茹得意的带着自己那耳坠到处炫耀,而自己却再也不能带耳坠了,因为自己的耳朵上少了块肉。
九歌忽然看见来势汹汹的张姨娘,手不由的一哆嗦,往事的种种都在九歌的脑中浮现。
“姨姨娘你怎么来了”九歌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张姨娘进屋后,就关上了门,九歌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十分的破乱,甚至连下人的都比不上,当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进门之后张姨娘对着哆哆嗦嗦的九歌挑了挑眉,一副嫌弃的样子:“九歌,你觉得你出嫁就解脱了吗?八王爷是你这个贱蹄子能配的吗?你这个贱蹄子算什么东西?等你死后,静茹会帮你照顾好八王爷的,来人送大小姐上路!”
九歌瞬间便被两个粗壮的妇人架住:“大小姐还是老实的好,要不老奴怕让大小姐走不好!”
“你敢!我这就要嫁给八王爷了,你不怕八王爷怪罪吗?”
“哼!只要你死在了八王爷府,你觉得八王爷会声张吗?而且你确定八王爷愿意娶你这个被废了的郡主?”
“你!张氏你不得好死!就算我死,你女儿也不会得偿所愿嫁给八王爷的!她只是一个庶女!卑贱的庶女!”庶女两个字被九歌咬的十分的重,几乎是吼出来的,而庶女两个字一直是扎在张姨娘心中的倒刺,狠狠的在刺着张姨娘的心。
“哈哈哈”九歌如同疯了一般。
“啪”九歌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嘴角慢慢的渗出了一丝鲜血。
“不准你提庶女两个字!庶出又如何,我这个庶女今日就让你这个嫡女活不过今天!”张姨娘歇斯底里的吼道,眼中充满了血丝,嘴角的狠意恨不得将九歌生吞活剥了。
九歌双手被两个粗壮妇人架着,丝毫动弹不得,九歌对着张姨娘就是一口唾液喷了上去,血液夹杂着唾液,满满的喷了张姨娘一脸。
张姨娘恶心的退了一步,连忙拿起手帕去擦拭:“贱人!拿银针给我扎!”张姨娘恶心的嘴脸暴露没有丝毫的掩饰。
旁边的妇人立刻拿起一根银针对着九歌的双手就扎了进去,银针之细出来后肌肤没有丝毫异样,十指连心,一声声惨叫将屋顶的乌鸦震飞:“张氏你不得好死!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死不死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活不过今天!哈哈哈哈!”
“你这个贱人,我皇后姨娘知道定要将你五马分尸,剥皮抽筋!”九歌眼里透出“恨”她恨天不公,恨世道不平,恨自己瞎眼认错了人!
“哼!将药给这个小孽种灌下去!”张姨娘边擦拭着脸上的唾液,边得意的笑着。
“你你不得好死!”随着苦涩的汤药灌入九歌的口里,九歌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在向她慢慢的靠近,她不甘!不甘啊!
毒药入口,九歌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瞪着张姨娘,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张姨娘被瞪的浑身发麻不由的往后一退:“赶紧将这贱蹄子送上花轿!”
九歌耳边的鞭炮声响起,她曾经以为,她十里红妆出嫁之日便是她脱离苦海之日,她盼这日盼了整整十年啊!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有逃过那个女人的手!
九歌她不甘,她恨,她恨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当初自己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这西唐朝久旱大降甘霖,手握古玉出生,出生便是国公嫡女,身份尊贵万千,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自己父亲的战死,自己母亲的离世而划上句号,伯父因为对大房家产的贪心对自己讨厌至极,任由府里姨娘庶女欺负。
随着迎亲队伍的到来,九歌虚弱的被两个粗壮的喜娘,架着送上了花轿。
骑在白马上八王爷夜兮颜白了一眼,那虚弱还要人架着走路的未来王妃,不由的嗤之以鼻,一脸厌恶。
喜娘将九歌带去了新房,随即退了出去,此时的九歌胸口开始发闷,她捂着心口,眉头紧促,她知道毒素开始发作了,九歌侧躺在床上,身子不停的抽搐,眼泪夺眶而出,眼里充满了不甘和那无底的怨恨,想求救的话语卡在了咽喉,很快,九歌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