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渺小,时刻面临着上苍的摆布.人也太伟大,时刻迎接命运的挑战.看着电视广告里带着迷人酒窝的男婴趴地抢奶的的广告,老妈说我三岁还不会走路______-五岁上学前班.两年内发展的速度惊人.”小龙人”的记忆里只有可亲的妈妈和形影不离的鹦鹉,调皮的姐姐趁爸爸睡觉的时候在他头上放肆大便,爱哭的我让老妈留下了”照养婴儿恐惧症”__哦,事隔十八年了,我不再寻找蝌蚪的影子,闪电的夜晚,需要一只小花猫来拥抱.
小凡,你也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的一颗奇异的种子吧.乐乐写信给我说.只有你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对我笑.
我还真希望如此呢.
母狮难得生仔,一生出来就是小狮.作业难得理会,一理会便是白天黑夜天旋地转.阴霾的天空下不关灯的季节里,写字台上的金鱼只会不厌其烦的伸缩运动而永远不会前移.。七,八,九月的天气能下一场雨是一种最大的恩赐,却实在无脸接受.我需要振作.
毛毛的电话迟迟不来,还是耗子心有灵犀”你无聊的话我送你发霉的蛋糕加八根香火,预祝你的白发晚出十年”我说”你此刻的体温42度,我身上的钱不多但足够治你的高烧”_-------接下来是耗子唾沫横飞的耗语,一年我不见了,记忆里是t恤牛仔裤头发缺营养而潇洒的他.我留给他的也许是沉默和微笑.耗子已在他的人生之路上闯荡,我却并没打算要为八个月后的冲刺线而破釜沉舟。乖乖,电波给我留下的悲哀。
当急促的音乐就要开始响起来的时候,我的“白龙”却忍心离我而去了。抛下我对它的爱那么义无反顾。我后悔没有替它拍下三岁的全影。我心爱的狗去逝了,却连送葬的权力都没有,那是种怎么样的悲哀。能为它做的就是好好的善待它的宝宝,就像对毛毛和小洁,乐乐那样。仔细想想,我也没怎么善待过她们呢。
白桦林的故事感动了m代,我守着朝阳,沙滩和小木屋的童话已经记不清有几年。爱是人的本性,就像太阳放射光芒一样,它是人类灵魂惬意,最自然的受用。没有它,人就蒙昧而可悲。台灯上有一对镶着四颗白色水晶珠的双胞胎手链,那是十六岁韩野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重新审视它或许还有某种意义,我却忽视了它们两年。两年对我来说很短对他或许很长吧。我忽视的岂止是一对手链呢。还有那带着阳光的温暖的笑容。
小凡,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我更无所谓的人呢。伟达终于找了个空档走过来与我说话了。
是吗?那你应该高兴。
你还要这样沉默多久呢?
我的世界一直在燃烧,只是你一直都没看到罢了。
是呀,我看不到了。
感觉不到内心愿望的存在就等于没有生命。我的愿望只是带着小木屋的童话走遍天崖海角。伟达对我的话只是报以冷笑,说我是闭着眼睛把韭菜说成葱的人,但却忽略了我眼光中原有的暗淡。韭菜就是韭菜,他现实得让我不置可否。
窗台上有水晶帆船在玻璃瓶内荡漾,我想起了长风破浪会有时,却没有勇气直挂云帆济沧海。爸爸的姐姐我忘了该怎么称呼,她说我考不上大学就不必浪费时间了,这么多人没读书就不相信你会活不下去。我的牙齿在打架希望即刻发生地震。为什么在这么落魄的时候还要来给我的伤疤上抹盐呢。我想我大概只不过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里的一个牺牲品吧。悲哀!
电视里的爱恨情仇明争暗斗让我开始怀疑琳子对我的真情。知道我不喜欢却偏要送我红色的蝴蝶结。哪里有怀疑哪里就有真理——怀疑是真理的影子,是她被我说得尴尬的报酬。我知道她是在演着薜宝钗的角色,只是现代的林黛玉已经对贾宝玉彻底失望了。
明天就要开学了,乐乐惊叹她的手机电池用得太快,我惊呼我的行李似乎超重。母鸡衔着肥胖的虫子来回于大厅中,我像那只小鸡拥有母爱却不能游泳。我知道韩野流浪街头也会为我祈祷。今晚的月光如水,我抱着娃娃分明没有睡意。窗台上有萤火虫飞过,那是韩野带给我的生命的曙光,一定是的。
没有风吹草动的日子,琳子的衣服与太阳争着光洁度。只是不会再对我微笑。可能对她而言,现在的我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吧。毛毛摸着我的额头确定我没有42度了。我好笑乌鸦再怎么用孔雀的羽毛遮掩自己,永远都只能是一只太自信的乌鸦。
阳光下的伟达似乎经历了几世。鼓着腮帮子对我说肥水中的鱼通通都命短。我说没有必要做千年鱼精。抬头看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我识趣地退出和伟达莫明其妙的对话。我该给自己找一个安慰的天地但决不是这里。那能听我低诉,天天陪我玩抛物线游戏的伟达已经属于琳子,我没有遗憾,更没有伤心。我甩甩头发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人最重要的是发现自我。因此你必需经常孤独和沉默的思念。不愿在黑暗中沉沦,只好把窗子关得严实不让冷风进来袭击。爱上了天使的笑容,厌倦了蝴蝶结的俗气。我好想对琳子说,放心,不管何时我对你是构不成威胁的。
喜欢上平静的湖面突然被子小石子打出一圈圈波纹的画面,就算缺少了黑色金鱼的倩影。那是种弦晕的灵动。我没有阿q的洒脱,只能在不平静中寻求奢侈的默契了。世上没有该怕的事,只有该懂的事,我只怕不懂的事太多不害怕是地球都要自东向西运转了。认定两个月后我已经在某个都市的某个屋檐下,浮浮沉沉,一切就像既定的曲调,遇见着我终究该要遇见的人,思念着我终究都要思念的事。或许还会有韩野和耗子不同的电波温情,有那种惬意的平静也该是上天的赏赐了。某些人是注定该要忘记的,却搞不懂又为什么会有多余的相识呢。可笑也。
总是忘记我应该记住的事,却记得本该可以忘记的事,不可否认的矛盾体,想哭却分明的在笑,倔强不肯认输的自作坚强的个性和琳子那脆弱乖巧的真让人疼惜的依恋是天生的对角戏。谁叫这世间太多的人都信仰“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风度。我们所拥有的都是沉默的观众或许根本就没有。身处在“当局者迷”的棋盘中,没有观众或许的比赛似乎没有该有的异样还是那么似冷似热的进行着。我佩服他们都能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洒脱而且不求得失。即使有,也是夜深人静时不尽人知的伤痛。岁月不饶人,日子在惶惶中平安的流逝,只见波涛汹涌的曲调滚滚而来,每个人都只是身披执锐迎接澎湃的浪潮。而我却只是一只远离尘埃的镇定自若的小鱼躲在浪底为他们加油。我知道注定的分离会带给他们各自的天堂,所以祈祷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伤感。我还是我,教室,饭堂,宿舍,像一个平静的守望者等待着午夜的钟声慢慢的敲来。
不想再节外生枝管太多的事,却终究心太软经受不住琳子的一潭含情默默的伤痛的泪水,“小凡,他说要和我分手”。无声的抽泣居然使我也心动。早就预料中的事,却要比我预料中要中要早得多,我的牙齿好久都没有再打架了,这次却磨得快要出血。该死,拼命的控制,想要琳子看不出更多的跛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硬帮帮的字:没有理由?“没有”。她还在抽泣,并没有克制的意思。我望着发白的天空,有一只孤雁从头顶而过,好像在庆幸它终于脱离了苦海虽然还是‘单身贵族’。我想告诉她眼泪只能换回多余的同情,有什么用呢。却还是心软不忍心再给她雪上加霜。“他还说了什么”。我讨厌这种苦涩的沉默,终于打破大地的沉寂。“他说他不想连累我”。琳子的伤痛显然是锥心的。我的嘴角浮出一道不易觉察的笑意,笑琳子的软弱和智商。笑她怎么会那么的没骨气。而内心却更加佩服伟达的不怀好意的借口。对,是借口,一定是的。我相信我的直觉,就像相信命运一样。好想告诉她‘他那虚伪的伤怀似乎都只是蓬场做戏’,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牵涉更多的麻烦。我是一个天生懒惰的人,我只想我的世界里不再有波澜。
“我好像也不能帮到你什么,对不起了”我说。
“那么我要怎么做呢”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志气,一点点智商的话,就暂时忘掉所有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一个月后的高考吧!”
我的口气是淡淡的。却说得情真意切。正当我还想确定一下琳子的眼泪里有没有茶花女的忧伤的时候,突然的,琳子却跑开了。她跑得好快,又回过头来,“你认为一个女孩失去贞洁之后又被人抛弃还会有理智吗?”
太唐突的话让我的嘴巴自然的张开。似乎有点刻意的张开,因为这真的不是我所预料中的事呀。分明的看到她已经满脸的泪水,在她消失的背影中我听出了她话中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自从那个纯真快乐的十六岁之后,自从那句“孩子,读完高中就不要读了吧”从父亲的口里说出来后,两年,对我来说是一片灰色的记忆。伟达,想到他,我只有笑。曾经还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我研究,很令人莫明其妙的怪物,可是现在我知道那也只是瞎子点灯罢了。他只是比别人多一点点智商,多一点点情商,再多一点点演戏的天赋罢了。好想给他一个耳光,却无奈天生不会打人,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呢——高傲的失败者,我也只能在内心里偷偷取笑他呀,或许也是在取笑我自己吧!
时间在一点点的逼近和结束,所有的朋友像得了隐身术一般不约而同的消失了。这倒让我省了很多打算应付的废话吧。我太喜欢多余的自我安慰了。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别问我雨后可有彩虹。小洁在她妈妈的一手经营下,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个城市,带着我和她从小的梦想,开始她乡的漫漫旅程。拥抱,分别,无声的祝福,在我的十六岁就开始了。
毛毛就要归来,追她的男孩总是出奇的一大把,可亲的杂草杉菜这次不知道又要带回多少青春故事了。我想着并没有刻意期待,因为一切都是即定的循环,面对名式各样的进攻我佩服她的不露跛绽的洒脱,我还怀疑她肯定是吃过镇定剂的。灵珑的脸蛋活泼的身子能让伟达流下那么多失恋的泪水似乎也情有可原的吧——活该!
生活平静的比白开水还要纯净,太久了也会很自然的反感。喜欢把头发自然的垂下来不受任何的束缚,感受那一种淡淡的惬意,或者也只是想挡住自己多余的视线,不忍看周围匆匆的身影,也不想别人窬觉我超乎寻常的平静得像白开水一样的面部表情。
天空还没有出现鱼肚白,一向睡觉像死猪一样的我,今天居然没有赖床。一夜碾转难眠,破天荒的吸收到这么多新鲜的空气,才后悔以前浪费掉那么多美好时光吸收的都是“次手货”氧气就觉得不甘。小洁的暗恋像迷路的羊羔找不到出口只好放弃生的希望。
“小凡,你觉得我漂亮吗?”我不知道小洁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没信心了。
“漂亮,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最漂亮的女孩”。我没有撒谎,看到小洁水晶一样的眼睛,我相信谁都会认同我的话的。
“可是,我喜欢上一个男生,却不敢告诉他,我好怕我会被拒绝。那可是很丢面子的呢!”。
如果你觉得你的面子比他还重要的话,就不要再多想了吧,你们不可能的。一个人并不是只能靠外表的。我决对不许你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假凤凰哦。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小洁。
叶子逞强的说:“一个人的路,走得很精彩,无事一身轻”。呵呵,她那完全违背自已良心的话,大概也只能骗骗她自己了吧。我回以她同情的目光。“叶子,回头是岸,早醒悟早出家,远离世俗红尘是为上策也”。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叶子不得不挤出久别的笑容,眉毛一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失主指教。‘两个失意的灵魂彼此在大笑中忘掉一切,时光倒流般回到了穿开档裤的时代。“妈妈,长大后我要嫁给麦牙糖的老板”。大人们都裂巴着嘴巴笑着,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也害羞的低下头,脸红得与猴屁股不相上下。
“你老人家今个怎么这么早呀”。很霸道的声音硬是把我从甜蜜的思绪中拉回来。明白只有他才会经常这样子破坏我的好心情,没好气的斜一眼,看到他虽然堆起笑容却狰狞的好像要把人吃掉。不可否认的曾经也被这样虚伪的笑容和霸道的声音所吸引过。现在想想,反胃。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未免也太过份了吧”。我这个人也许真有点义愤填庸——大概他真的是我上辈子的冤家吧。我为什么会挤出这样的话呢。假假的打抱不平,只是想为了要证明些什么吗?
“如果你羡慕或妒忌我过得比你好的话,你大可以也笑给我看看呀”。他还是那么横刀直入,可幸的是我早就不是他刀下的傀儡了。我确信他是在用火光烧我,他以为他烧我烧得不够。我想告诉他其实早就习惯42度的生活了。我也确信,我的目光也足以杀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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