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1)

()第二天下课司徒叫住了我,问我有没有时间。我回答说无所谓,他就请我晚上去酒吧聊聊。学校东门有一串酒吧,“魔铃”是比较大的一间。我和司徒吃过晚饭就步行从宿舍来到这儿。我其实是第一次进酒吧,感觉上还好,并没有预计的排斥感。这家店的老板曾经留学澳大利亚,墙上贴了很多他在澳大利亚的留影,另外还贴了不少inxs的演唱会海报。老六以前经常听inxs的歌,那是一支澳大利亚很棒的乐队,主音歌手后来死掉了。还记得的澳大利亚乐队只有Ac/dc、simpleminds,但是这里并没有贴他们的海报。有一点腻味的是酒吧里的背景音乐并不是inxs,也不是感觉酒吧应有的jAzz一类,放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这和墙上的布置很不协调。晚一点应该有驻场演出,因为有个小舞台,我们进来时那里空空荡荡的。

我和司徒坐在酒吧深处的一张双人桌旁,是并肩坐的那种长形桌。比起面对面的坐法肩并肩使人更觉得亲近,但是说话时要想看到对方就不得不转头或者拧着身体。当然,也可以干脆只看自己跟前的杯子。他要了“青岛啤酒”。我如果喝上一瓶啤酒就会睡上半天,干脆要了“雪碧”。

“你听说了?”他喝了一口杯里的啤酒,高度大约40mm,然后说。

“关于欧青和小齐?”

“嗯。”

“我见到他们手牵手走出哲经楼,小齐还和我打了个招呼。”

“是吗?”

“你有什么要说的呢?”我问。

“觉得很奇怪。”他说。

“为什么?”我喝了一口“雪碧”,这玩意儿很甜,越喝越渴,我决定慢慢喝。

“我一直以为如果欧青去选一个的话,应该是要选你的。”他又喝了一口。喝东西就是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就喝多了。我决定即使是“雪碧”也不要多喝。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自觉吧。觉得她提起你来会有一点兴奋,而且好像是期待着我说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哦。”

“也许是子惠的关系她不能选你。”这句明显是自言自语了,而且即使我不继续把杯放到嘴边他仍是一口一口的喝啤酒,而且每次的高度都差不多。

“但这不是选不选的事情吧?这是双方面的事情吧?”

“是啊,是双方面的事。你是不是感觉意外?”

“意想不到。”我如实回答。

“也许不该谈这些。”

“无所谓。”

“就知道你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很奇怪你怎么能恋爱,爱情不是无所谓?”

“没有想过。爱情也是生存的必然经历吧?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恋爱、结婚、生小孩,都是必然的经历吧。”

“生存着干吗?爸妈生了你,你再去当爸妈,就像链子上的环,一环连着一环,只是为了上下链接,没有别的意义。”

“谁知道,无所谓。”我惊讶于这么拗口的话题。我紧张到不得不喝上一口“雪碧”,但是喝完以后更觉得嗓子被粘住。

“你和女朋友干过了?”他也感到话题的艰辛,于是转换话题开我玩笑。

“看你一脸的坏样,”我笑了,“是不是精上头了?”

“哈哈哈,寻寻你的开心罢了,又不是真想知道。”

“其实无所谓的,无非坐什么车的问题。”

“什么什么车?”

“在我国,也就是中国,通常婚姻应该是坐火车――买了票再上车,其它一些地方认为婚姻应该是坐公共汽车――上了车再买票。”

“哈哈,这种比喻你都想得出来。”司徒笑得很放纵,平时从没见他这样笑过。

“以前和一个哥们谈过这个话题。他在北京学日语,他的对练告诉他如果一个日本女孩16岁还是处女那一定是丑的没人要。”

“什么叫对练?”

“对练就是一个中国人一个日本人,我教你中文,你教我日文,互相当练习的对象。”

“日本人很变态。”

“日本是西方国家。”

“西方国家很变态。”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也很变态。”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我们笑了一阵,司徒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抽出一支递给我。我拒绝。

“知道你不会,我也不会。但是失恋的人总要抽烟吧。”

“有明文规定的。”我表示同意。

“来一支吧,这是摩尔,女式烟很淡的。”

我想起见过的各种女人吸烟的样子,开始一阵阵恶心。“不要,我又没有失恋。”

他点燃了烟,学着吸烟的样子吐了一口。烟慢慢升腾,我们沉默了。刚好这时候驻场演出开始了,表演的乐队竟然是本校的“凡鸟”乐队。

我认识“凡鸟”的几个人,都是一些没什么音乐才能的家伙,特立独行是不可能的,只会哗众取宠。不过“凡鸟”的名字起得不错,符合实际。但是他们的表演我是很难看下去的,只好拉着司徒匆匆结帐,逃回寝室。

**********

期末的时候课程还是搞不懂,简直是一塌糊涂。当然就像欧青说的一样,一塌糊涂的人越来越多,这种专业本来是要天才来学蠢材来混的。

考试作弊的方法很多,但是我能学会的很少。前12年是从来不用作弊的,所以错过了学习作弊的最佳时间。我学会最得心应手的是抄桌面。所谓抄桌面就是事先把可能要考的题在考试的前一天用铅笔抄在桌面上。这种方法的难点是要占到一个好座位,一定不能太靠前,当然也不能太靠后。之所以用铅笔,是因为只要在手上吐口唾沫在桌面上一抹立刻就剩下一团黑,不留证据。再有就是愣抄了,就是答到一半就回头抄后面人的答案。前提条件是后面的人一定要成绩好,而且事先要打好招呼。由于我的英文还可以利用,所以可以与一些人作交易,你让我抄某科,我让你抄英文。

当然,即使我用非常短的时间学会了几种作弊,而且实际应用了,但是在种种前提条件限制之下,还是有不可能可以完全放心的科目。这种时候,我就会透过种种人物,运用种种方法去打听任课老师的住处,然后买烟、买水果,去老师那里。这是作弊里面最下作的一手,但是很有效,而且没有难度。住址是很好打听的,因为上届还有大上届、大大上届的学长会有人知道,然后就是脸皮要厚。当然技巧也是要有,最重要的是不要跟其它也这样作弊的同学撞见,所以一定要事先和另外一些人打好招呼,谁6点去,谁7点去,谁15日去,谁16日去。

完全混乱的考试季节,彻底打碎一切头脑里固有的考试概念。无耻、脸皮厚,把自己当狗的考试。小文,也是同样的本地人,某方面的天才,但决不是在本专业上。我常常要和他协调时间。在我们把这学期熬到寒假的时候,在北方凛冽的北风中,他曾经对我说:“感觉自己不像人呢。”

“的确不像。”

“这学期过去了。”

“谁知道下个学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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