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慢慢的,习惯了即使无聊也要到413坐一会,然后试着到414也坐坐。结果有一天自习过后,我无意间就到414去坐坐,发现他们正在准备吃的喝的。原来小齐过生日,414晚上要庆祝一下,由于我是稀客,也被留下。熄灯之后就点蜡,点蜡之后开始喝酒。小齐是个很俊秀的小伙子,甚至对于男人来说他有些过于俊秀了。听说他老爸在d城某地区某领域算是人物,虽然接触不多,但从他开口常以“俺爸”开头也可以推之所言不虚。

当小齐开始敬酒的时候413的人发现414在夜宴,继而得知缘由,于是413的人呼呼啦啦过来,把寝室挤的很是热闹,开学不过半个学期,能这么热闹的机会不多,我更是生平仅见,于是逐渐亢奋起来,话也多了,一时热血上头,觉得兰大也不过如此。但是,言谈话语中,发现亢奋的不止我一个,几个喝了啤酒的同学开始说一些怪话,话里话外无非是“你当干部也挺合适”,“413与414本来是兄弟”,“A城和d城也都是中国的一部分一类”。我才发现我上了半个学期却不懂寝室之间、各个不同城市的同学之间那么多矛盾需要化解,也不懂原来谁当班干部曾经争夺得有那么多利害。于是我认为这是个澄清误会的好机会,借着亢奋,拍了拍司徒的肩,满怀歉意的说:“兄弟,哥们儿那天是真没看出来,给你添乱了,要不是林加冕我还不知道呢。”司徒笑了笑,赶紧拿起一瓶啤酒胡乱找了两个杯子倒满,然后大度的说:“啥也别说了,全在酒里了,干一个。”我暗暗后悔,但也不能不喝,心想这句话好像是赵本山说的,怎么就用在这儿了呢?这时话题到了这一步大家也都开始开起他的玩笑,小齐没有开他的玩笑,却去逗另一个同学,大家的注意力又到了这个同学身上,我才知道原来班里仅有的9个女生已经有被瓜分的趋势了,然后大伙开始互相嘲笑,互相鼓励,还有互相澄清,然后一起感叹狼多肉少。喝酒的时候正是澄清问题化解矛盾的好时机,我庆幸赶上了这个机会。

自从我知道了班级里、寝室间原来有一些暗流后,我更加小心翼翼以避免牵扯其中,逐渐的与同学们打成一片,与这个集体融合。超脱事外,却又置身其中,悠哉游哉。

在看到司徒和欧青上自习的时候,他们中间已经没有了空座,而自打喝了那杯啤酒后我觉得司徒是我在班里最好的朋友,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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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是却一直没有下雪,直到11月底才下了第一场雪,雪很大,下了整整一夜,我想如果每一片雪花都变成一美元,那么整个第三世界的负债都能还上了。清晨的时候外面是一片白茫茫了,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变绿。因为恰巧是周末,我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就在被窝里翻着《倚天屠龙记》,可是偏偏有人打来电话,我很不情愿的钻出被窝去接电话。

“喂,哪位?”

“小芒吗,我们班一会儿集体去北陵打雪仗,你快来!北陵门口等你。”打电话的是班长。

我觉得很无聊,不过也试着理解一下,大概是他们到这座城市不久,对“昭陵初雪”很期待吧,不去看看玩玩照几张相就会很遗憾。我把衬衣衬裤毛衣毛裤按顺序一件件穿好,再套上牛仔裤,穿上便于活动的黑色化纤棉袄,手套脖套也装备齐全,蹬上厚棉鞋出了家门。我坐6路无轨电车,然后再倒15路无轨电车到北陵公园门口,他们还没有来。我又等了5分钟左右才见一帮人说说笑笑连蹦带跳的走来,我迎了过去挨着个的打招呼。班长要去买门票,我一把拉住他,“我是本地土著,你们买票就太瞧不起我了。”大家以为我要出钱请客,忙都来劝我,各种客气话一咕脑的砸向我,我窘迫的告诉他们,其实我知道这个公园围墙的某处可以轻松跳进去而不被发现,根本就不必买票。大家先是一愣,继而突然一片欢呼,纷纷道出自认为是夸奖我的言辞,我真是差一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只好以开玩笑的方法讲出我的心里话,“我见过好占小便宜的,但没见过这么多好占小便宜的聚在一起”。大家乐翻了,从此我被认为是个幽默的人,我后悔不如请客去买门票了。

二十几个人翻墙,又有女生,连拉带拽的也费了不少劲儿才进去,我在大家翻墙的时候那个后悔的感觉更强了,就跟自己家的狗咬了人一样惶恐。不过进到公园里面以后我发现真的没有人露出异样,这才开始慢慢放松,尽管心里仍是惴惴的。

班里仅有的三个可以向老六和小杨提起的三个女生是一拨,另外几个是一拨,壁垒很分明,尽管说说笑笑无碍,但是两拨人在一起时的气氛总觉得怪怪的,原因听说是分配班干部的时候辅导员有失偏颇,但我知道**个女人在一起如果安安稳稳没有矛盾那一定是地球没有吸引力了。我当然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尽量平衡处事不失偏颇。

但是事实是这样,不论多大年纪的男人想要和看得上的女人在一起,通常都是干一些讨人嫌的事情作开头,尽管幼稚但实用。于是此时此刻表露的有些露骨,总有人不停的向欧青她们掷雪球,而对另外一拨倒是有礼节得很,我看着很痛心,核计是否应该出手袭击一下另外几个女生以示公平。此时有两个男生班干部大概也瞧出了玄机、利害,先我一步出手了。我一时倒诧异了,以为是我多心了,只好装做天真的样子与大家哄笑一片。忽然“啪”的一声一个雪球飞来,砸在我的左后肩,我回身看去,竟是欧青她们三个在那边咯咯笑着,我尴尬的不知所措,不明白我想平衡一下的心里是否能从脸上看出来,还是我的样子真的欠扁。我的表情倒助长了她们的气焰,雪球呼呼啦啦的奔我过来。我想躲,又怕失了随和的心境,不躲又怕她们下手没轻重,只好不停的出声讨饶,后来知道别的男同学认为这叫打情骂俏,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大家打打闹闹,跑跑跳跳的就横穿了公园,也没人问我“昭陵初雪”的事。等到往回走时大家都累了,于是不再打闹,三个五个的分散开边聊边走。几个人围着欧青,司徒和我走了一段,被他们喊了过去。我自己走在所有人的最后,想一些自己的事情,偶一抬头看见巧克力舒琪和子惠(就是那个要掂脚才能kiss到的女生)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跟前打听价钱,我顺手从外衣兜里面翻出两块钱走了过去,对着卖糖葫芦的说:”买两串。”她们两个先是瞪着乒乓球那么大的眼睛看我,忽的又是同时捂嘴笑起来。我见她们因为笑得浑身抖动,很担心万一一口气接不上来还要喊人做人工呼吸一类的抢救,再说对我来说这也是莫名其妙的事,就问:“怎么了?”

巧克力舒琪强忍住笑,刚想说话,忽然又“噗哧”一下笑开了,带得子惠也笑,我疑惑我脸上有没有画济公。她们又笑了一阵,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有那么爱吃吗?一下买两串!”说完又笑。

我恍然大悟,而又万分委屈,“是给你们买的,一人一串。”说完交了钱就走,心里郁闷的要命,无非是刚刚没有买门票占了小便宜,所以大方了一下。我低头整理思路,琢磨这一天的事儿,她们两个也吃着糖葫芦跟了上来。子惠笑嘻嘻的偏着脑袋问我:“干吗这么大方?”

“看你们打我打累了嘛。”我无奈的说,其实我思路乱的很,脑袋里面像有个青蛙,可能是昨天电视看得太多了,睡眠不足。

她们于是又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我很担心这种笑法容易噎着,就提醒了她们,结果事与愿违。

人就是这样,接触多了,话也就多了。经过那天那次雪仗,我算是和全班同学包括女同学在内都熟识了,熟识的表征就是再开一些不冷不热的玩笑之前我已经不用深思熟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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